可对方到底是敞开心扉告诉他秘密,还是秉持着交易的心态告诉他秘密呢?
霁一怜没有接触他,无从知晓他纠成乱麻的心思:“我重生了第二世。”
张口就是一句重磅炸弹,炸得闻容絮没空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闻容絮懵逼脸:“啊?你再说一遍。”
“这是我活的第二世,我曾死过,但又回到过去也就是现在,再次活着。”霁一怜大概能看出闻容絮的猜测,“不是夺舍,而是真真正正地第二次以我的身份活着。”
闻容絮倒吸一口凉气,我了个去,重生被他遇到了,他以为自己穿越就是独一份,没想到还有重生的。
不对,他的穿越不是独一份,还有柳清语是穿越的。
重生、穿越、自己的金手指旁白……
闻容絮生起一种不敢细想的念头,他不会生活在一本小说里吧?
他和霁一怜这些人被以文字描写,操控着他们按照既定的命运前行,不能自主,不得自由。
闻容絮赶忙收起可能会严重影响他道心的猜测,事情也不一定那么坏,他确信自己现在所在的世界真实性,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设定和笔墨能描述清楚的。
最重要的是,他或霁一怜都不一定是主角,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即便真的是穿进书中,他也不会受到剧情引力的影响。
闻容絮安慰好自己,专心听起霁一怜的秘密。
然而,对方在说完自己是重生的,就止住了话。
闻容絮讶异:“没了?”
霁一怜肯定:“没了。”
“你怎么能这样。”闻容絮顿时不开心道,“我都详细说了我的秘密,你一句重活第二世就没了,不公平。”
霁一怜沉默须臾:“因为是重活第二世,前世我所知道的信息,在今生依旧在第二次发生。”
闻容絮:重生果然算是预知别人未来的金手指,信息差可以造成难以计量的结果。
“你重生后,有没有提前去获取秘宝?”闻容絮好奇道。
霁一怜:“嗯。”
闻容絮羡慕得流口水,感叹道:“真好啊。”
霁一怜大略是解读出他腐败的思想,话锋骤转:“只是今生的发展,并不是完全和前世一样。”
“那当然了。”闻容絮不假思索道,“自你重生就是变数,你的改变也会引起你所知晓的未来发生改变。”
霁一怜因闻容絮豁达而简单的说辞,稍稍怔愣一瞬,旋即莞尔,对方倒比他通透,他重生后不是已经知晓今生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改变,他竟纠结圣秘谷派出的弟子性别不对。
“你说的有道理。”霁一怜双手相交做礼,“倒是给了我启发,多谢。”
闻容絮没想到会突然得到正式的感谢,呆了呆,迟来地嘟囔:“你那么客气做甚……”
霁一怜:“天色渐晚,要不我们就在此暂住一晚?”
“希望主人家不会忽然回来。”闻容絮。
霁一怜:“我会叫醒你。”
“行。”对方都这么说了,闻容絮还犹豫个啥,难道真要留宿街头吗?也不是不能去寻客栈住房,只是忙碌了这么多天,着实不想动弹了。
他们将就在寂寥的宅院里住了一晚。
翌日却不是自然醒。
外面锣鼓喧天,红色仪仗绵长,不知谁家娶亲,新郎打马在前,花轿繁美,十里红妆跟随。
县城里的人都出来瞧热闹,迎亲队伍招摇过市。
人们讨论着新郎的俊俏,仪仗豪华,猜度着新娘子的美丽。
相比于他人旁观的心情,闻容絮甫一看到迎亲队伍,脑中就不受控地浮现幻境里自己与霁一怜的成亲。
他以为自己忘掉了,可一看到结亲,就仿若昨日般,他能够清清楚楚地记起拜堂的一幕幕,还有……
闻容絮甩甩头,强迫自己摆脱那过于清晰的记忆画面。
霁一怜探向闻容絮的额头:“不舒服?”
「啊啊,我在想什么!快忘掉!」
「我干嘛要想到和他的成亲,都是假的,是假的,不要想了!」
霁一怜突然的袭击,令闻容絮身体一弹,急忙躲开他的手。
即刻,闻容絮明白过来自己反应过激,不亚于不打自招他心虚。
霁一怜放下手:“我以为你生病了,试一下你的额头烫不烫。”
闻容絮羞愧地低头,他现在不敢直视霁一怜,害怕泄露了自己的想法,幻境的事一定不能告诉对方,超级丢人的,他到此时都参不透幻境为何会给他制造那样的幻境,难道他心底是想那样的吗?
他不会暗恋霁一怜不自知吧?
对于他的躲闪,霁一怜面色稍沉,强势地抬起闻容絮的脸。
「我不会喜欢他吧?不然怎么会幻想和他成亲?」
霁一怜凤眸微微收缩,眼底闪过一丝深冷的寒意,在映出闻容絮退离开他的动作时,爆裂成四散的霜雪坚冰。
“你怎么了?”闻容絮抱怨地揉揉下巴,捏得他有些疼,肯定留印子了,暴力狂霁一怜,真讨厌。
霁一怜注视他良久,嘴角弧度轻微地牵扯:“没怎么。”
闻容絮细细打量霁一怜的神情,看不透,但他有直觉,哼道:“我不信。”
霁一怜却没搭茬:“走了。”
“哎,你告诉我呗,你不说我哪里知道。”闻容絮不涨教训地又贴近情绪莫测的霁一怜,“你应该不是生我气吧?我什么都没做呢,你可不能不讲道理地发脾气。”
霁一怜约莫是嫌他吵,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有人抢亲。”
“哪儿呢?”闻容絮顿时往结亲队伍探头。
霁一怜一指头敲在恨不得钻前面去的人。
“哎呦!”闻容絮抱头,可气愤了,“你砸我干什么?!”
霁一怜扫量他一下,不说话往城外走。
独留闻容絮细品着霁一怜那古里古怪的眼神。
品不出来。
但闻容絮笃定,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更年期到了。
第55章 真乖
热闹的迎亲队伍, 打着锣鼓要完全消失在闻容絮眼前时,霁一怜方才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果真冒出一男子飞闪到花轿前。
那位男子戴着半面, 飘扬的袍袖缓缓流坠贴身,他掀开了轿子的幕帘, 里面端坐着新娘出现于众人视线中。
闻容絮还以为霁一怜是骗自己, 结果真有人抢亲,霎时挪不动脚,扭着头观望后方的热闹,他拉住径自出城的霁一怜:“慢点走慢点走。”
霁一怜反手扣住闻容絮的手, 指腹滑过瘦削的腕骨,沿着骨肉线条滑进不设防的五指间。
闻容絮被这十指相扣分散了些吃瓜的心思, 他诧异地看向霁一怜, 如此亲密的牵手,令他略感到些不习惯,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他只是单纯地暂时无法接受与另一个人亲密接触。
“你干嘛啊?”闻容絮发问,甩了甩相握的手,理所当然地甩不开。
霁一怜:“看出什么了?”
闻容絮回忆起旁白的注解:“抢亲的男子名李书意,他是为了自己的挚友不走入歧途, 前来阻止挚友娶亲,那位新郎应当就是他的挚友。”
“新郎叫焦渡顷,娶新娘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 不过新娘也参与了其中,新郎与新娘是合作关系, 新娘我没见到,旁白没给我注解。”
闻容絮娓娓道来, 没打算藏私,即便他藏私也会被霁一怜读心到就是了,可正是他的毫无保留,促使鲜少接收过如此信赖的霁一怜,酝酿在心中的风暴稍稍退散。
霁一怜意味不明地赞道:“真是方便的能力。”
闻容絮表示赞同。
「可不就便利得很,无需我费心去调查就能知晓许多真相,而且连人心都解读了,如若我想插手,就能够迅速选择突破点。」
「这么一琢磨,旁白有点可怕。」
「霁一怜不会因此忌惮我吧?我就是个小废物。只想咸鱼抱大腿,可千万别误会我能依靠旁白多么算无遗策,我压根就做不到算尽一切,就没有那样逆天的智慧和心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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