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受不了了。”两个小时以后,汤珊捂着胸口从垃圾场冲了出去,然后迅速的摘下脑袋上的防毒面罩,捂着一棵树,大吐特吐了起来。
面对被水泡发腐烂肿胀的尸体的时候,汤珊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进行解剖,可此时,这漫天的垃圾却有些将她给打败了。
何稚晖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谢谢,”汤珊接过水,猛猛灌了一大口,随后又全部吐了出来,她擦了擦嘴巴上残留的水渍,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个该死的凶手,你可别让我逮到你!”
汤珊稍微休息了一下,又戴上防毒面罩,跟着何稚晖一起回到了垃圾场。
何稚晖手下动作不停,心中却暗自吐槽,怎么轮到翻垃圾这样的案子就安排到他们分局来了,这样的事情,也该让赵云归那个混小子来体验一下才行啊。
众人翻垃圾一直翻到了半夜十二点,可却依旧没有找到钟秋月点的那份外卖包装。
何稚晖把警员们聚集到了一起,“今天就先这样,我已经和垃圾场的工作人员们沟通过了,他们不会继续把垃圾倒过来,大家都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一瞬间,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了放松,可何稚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们不淡定了,“我们明天继续。”
众警员:“……”
看来接下来的几天里,都要和垃圾一起过日子了。
——
第二天一大早,安排了一些警员继续去垃圾场,何稚晖则是带着汤珊开始走访钟秋月身边的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之所以带着汤珊,是因为他们警局只有这一个女的,如果他们警局也有一个像王诗蕊那样的女警,汤珊也就不必这样一个人被当成两个人用了。
一想到王诗蕊又是赵云归的徒弟,何稚晖又开始愤愤不平,怎么他就没有一个娇娇软软的女徒弟呢?
钟秋月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却是一个性格十分内向的人,而且身边没有任何的异性朋友,也没有交男朋友,到现如今24岁,也始终是单身,心思比较简单,整个人的生活圈子也很简洁。
和交往比较密切的,一共有两个女生,一个名叫巫锦夕,一个名叫邢玉洁,三个人全部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只不过钟秋月和邢玉洁是行政岗,巫锦夕则是在人事部。
钟秋月和巫锦夕两个人的关系十分要好,初中高中都是很好的朋友,两个人大学并没有考上同一个学校,但这却并没有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邢玉洁是钟秋月的室友,后来加入了钟秋月和巫锦夕的小团体。
何稚晖和汤珊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等了一会,巫锦夕和邢玉洁两个人结伴下来了。
“请坐,”何稚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生,“要喝点什么?”
两个女生,一个瘦高,一个矮胖,邢玉洁的长相虽然比不上钟秋月,但身材高挑,再加上穿着一身职业的套装,又化了妆,看起来也算是个小美女了。
巫锦夕的皮肤状态很差,即使涂了很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住她脸上的痘印,或许这就是她的两个朋友都在行政岗,而她则去了人事部的缘由,毕竟一般的行政岗位都要求长相漂亮的姑娘。
何稚晖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巫锦夕和钟秋月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这种情况下两个人成为朋友,长相稍微差一点的那个肯定是会被进行比较的,这长的时间下来,巫锦夕难道不会自卑吗?
但并没有,巫锦夕大大方方的由着何稚晖打量,她放下手里的包,语气轻快,“一杯冰美式,谢谢。”
邢玉洁则是要了一杯拿铁。
汤珊视线落在了巫锦夕的包上,“这好像是驴家的包?”
“对,”巫锦夕笑了笑,一双本就被肥肉挤在一起的眼睛越发的看不见了,“最新款,要十三万。”
汤珊状似不经意的询问着,“像你这么年轻就能全款拿下这么贵的包了,你们人事的工资很高吗?”
“没有,”巫锦夕又摇了摇头,笑着说,“我的工资其实只有一点点,比不上月月和玉洁,这包是我爸上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
因为时间紧急,汤珊他们并没有调查邢巫锦夕和邢玉洁两个人的家庭背景,此时才知道,巫锦夕家里面还挺有钱的。
三十多年前,巫锦夕的爸爸走了狗屎运,随手买的一张彩票中了一百多万,拿着这样一笔巨款,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花的他全部拿来买了房子,后来他买下来的那些房子全部都拆迁了,光赔偿款就赔了好几千万。
家里面一夜暴富,巫锦夕的生活也自始至终都很优越,而且父母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家里面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她身上了。
“那你爸爸对你还挺好的。”汤珊由衷的评价。
“是的呢,”巫锦夕点头承认,“我爸爸最爱我了。”
几个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何稚晖始终在观察着这两个女生的表情,发现她俩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后,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对了,你们知道钟秋月有什么仇人吗?”
“对哦,”邢玉洁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们是警察,找我们有什么事呢?是月月出事了吗?她怎么了?”
汤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下撇了撇,缓缓的说出了一个沉痛的事实,“钟秋月死了。”
“什么?!”两个人下一意识的反应几乎是如出一辙,脸上全然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紧接着又有些悲伤难过。
尤其是巫锦夕,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她哽咽着,“怎么会呢?月月不就是生病请假了吗?”
“如果知道她会出事,我就跟她一起请假去陪她好了,反正我这个工作也赚不了多少钱,我来这工作都是为了陪月月……”
巫锦夕极度的后悔,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汤珊默默的递过去了几张纸巾,“巫小姐,还请你节哀。”
两个人哭了好半天,情绪才终于稍稍有所缓和,汤珊打开了执法记录仪,又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何稚晖面容严肃的开始询问,“我们初步怀疑钟秋月的死亡是仇杀,你们想想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和她结过仇?”
邢玉洁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的,月月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说话做事都很温柔,和公司里面的同事也非常的相处的来,而且我认识也她有五六年的时间了,没有谁和她交恶的。”
“巫小姐,你有想起来吗?”汤珊见没有从邢玉洁那里得到有用的线索,又开始询问巫锦夕。
巫锦夕垂着头沉思了一会,随后眼睛骤然一亮,“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好像是叫言晰,之前五一假期的时候他在市中心那边的天桥那里摆摊,他当时拿了一张什么破符纸,想要来勾搭月月,我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肯定是他,对月月求爱不成就痛下杀手!”巫锦夕说的有理有据。
邢玉洁却有些不太赞成,“夕夕,你真的太过于偏执了,我是觉得那个帅哥没有这种想法的,况且他说月月有血光之灾……”
忽然,邢玉洁停顿了一下,眉毛紧锁,“突然想起来,那帅哥算的是不是真的?他说的血光之灾,是不是就是月月的死?”
“如果当时你没有把那张符纸给撕了,月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邢玉洁猛然一下站起了身体,大踏步的后退了两步,伸出右手指着巫锦夕,浑身都在哆嗦。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巫锦夕很是气愤,瞬间大喊大叫了起来,“说不定他就是为了证明他算的对,所以才杀了月月,什么血光之灾,什么算命,这世上哪有这种东西全部都是骗人的!”
“二位,二位先冷静一下,”眼瞅着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汤珊赶忙开口阻止,“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杀害钟秋月的凶手。”
“肯定就是那个算命的言晰!”巫锦夕斩钉截铁的说着,“除了他,没人和月月交恶了,你们可以先把他抓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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