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摄影师和助理先进了摄影棚,傅栖眠跟在他们后面,傅桓烨在最后,背着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即将进棚的时候,傅栖眠感觉到,自己的后腰被谁摸了一下。
他回过头,看见了傅桓烨冷淡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做过。
——好啊,堂堂傅氏总裁,公费调|情!
不过这些小动作,在场的人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
毕竟在其他人眼中,他们都只不过是关系很好的相亲相爱好兄弟而已。
“小傅老师,道具。”
“什么?”好不容易拍完单人照,接下来就是双人环节,助理递给了傅栖眠一样东西。
他自然而然地接过,等到手上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形状不对劲。
这这这……
鞭子?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主理人十分满意,“现在年轻人的xp很多元化的!又不是什么擦边内容,只是一个道具而已!”
傅栖眠将信将疑,拿着小皮鞭坐在了沙发上。
按照设计图上的要求,傅桓烨还是不会露脸,但坐在华丽沙发上的傅栖眠,一手拿着小皮鞭,一手抓着傅桓烨的红丝绒领带,将傅桓烨的上半身狠狠扯到自己跟前。
傅桓烨顺从着,在镜头中露出喉结,他穿着西装背心,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轻轻搭在傅栖眠另一侧的肩上,刚好可以展示手腕处闪着光泽的红宝石表盘。
沙发上,慵懒矜贵的青年漫不经心地翘起腿,露出红色的高跟鞋底,居高临下,睥睨众生。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看着这近乎不需要任何磨合和调整的场面,主理人和设计师都连连赞叹。
“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天选模特了!”
场边的几个助理则更加兴奋,正在小声地说着什么。
“好了好了,两位可以先休息一下。”主理人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拍拍手。
傅栖眠一直僵硬着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
这条腿链好看是好看,但勒人也是真勒人。
他来到模特专用的洗手间,想要把腿链稍微解开一点。
可谁知系上容易解开难,细细的链子层层缠绕下,他都有些看不清扣子的位置。
就在他低头认真寻找的时候,一直略有些粗糙的手划过大|腿外侧的皮肤,从后面打开了扣子。
啪嗒,红宝石腿链被拿起,放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透过镜子,傅栖眠才刚看清来人,就被立马压在了水池上,堵住嘴唇索取了个天翻地覆。
一时间唇舌交缠,傅栖眠也立马沉溺于其中。
直到他嘴上的唇蜜都被舔了个干净,才推搡着将自己的唇|瓣从傅桓烨口中分离。
“……傅总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兼职模特。”后腰靠着水池,傅栖眠漫不经心地抓住傅桓烨的领带,绕在手指上。
小狐狸的眼波在闪烁,望着垂眸不语的男人。
“……想你。”憋了半天,傅桓烨才吐出两个字。
——但足够了。
傅栖眠抬首,嫣红的唇|瓣轻轻落在傅桓烨的嘴角。
“那现在,是不是正合你意?”
洗手间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傅栖眠亲完傅桓烨的嘴角,双唇在他脸颊上游走,最后停留在男人的耳根,轻声细语。
“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过,可以趁着我休息的时候,在片场跟我这样偷|情?”
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使得他们两个本来很正常的暧昧行为,增添了许多分禁忌感。
傅桓烨的耳根一下子热了,深邃的眉眼中情|欲涌动。
他忽然有了动作,揽住傅栖眠纤细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确实。”他的嗓音低低地响在傅栖眠的耳边,“只是可惜,要委屈你和我这种坏人偷|情。”
傅栖眠笑了,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又舔舐着被自己咬出来的一点点伤口,“没关系,好男人坏男人,只要是我男人就行。”
半秒后,唇齿再次交叠在一起。
——时间不等人,偷|情要趁早。
又不知过了多久,拍摄现场才重新出现他们的身影。
拍完这套封面,傅栖眠也该下班了,还是傅桓烨开车跟他一起回去。
“等一下。”
现在是放学时间,路上的车很堵,开得也都很慢,傅栖眠随意地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便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熟悉又孤独的小身影。
薛鼓鼓站在校门口的校车站台上,背着紫色的小书包,慢悠悠地从站台的一边走到另一边,然后反复。
期间,有一辆校车、一辆公交车从站台前驶过,但她都没有上去,只是犹犹豫豫地迈出想要上去的脚步,随后又退了回去,最后站台上的人都走了,她还没有上车。
渐渐地,和她一起出来的同学离开了,站台上其他的学生满了又空,只有她还留在座椅上。
没有人来接她吗?
车流行驶得缓慢,过了很久,车才靠近站台。
当薛鼓鼓终于下定决心,要踏上公交车的时候,傅栖眠摇下车窗,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招招手:“——薛鼓鼓,你一个人吗?”
脑袋绕过公交车的车身,当看见傅栖眠的脸从车窗中探出时,薛鼓鼓的眼神瞬间亮了亮,立马放下了准备上车的脚,回到站台上,对着傅栖眠喊道:“大魔王!!”
见她应答自己,傅栖眠又指了指旁边家长专用的机动车停靠区域:“到那里等我,小心车。”
薛鼓鼓自然是十分乐意,背着小书包蹬蹬蹬就下了站台,很快就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停车位置,让傅桓烨能顺利将车停靠在校门口。
傅栖眠从副驾驶上下来,给薛鼓鼓打开后座的门,然后跟她一起坐了进去。
“怎么一个人?你家的司机呢?”傅栖眠打开放在后座上的点心盒,让薛鼓鼓随便吃。
学校里虽然有下午茶,但是不包晚饭,上一次吃东西估计是在两点钟左右了,现在已经接近五点,薛鼓鼓很饿,一看见点心,就先挑了个有蛋有培根夹心的可颂,咬下一大口。
于是傅栖眠又给她拆了一盒牛奶。
虽然前面坐着凶神恶煞的傅桓烨,但饥饿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薛鼓鼓一直到把嘴里所有东西吃完,才抽出空来讲话。
“今天是家长日,我早上是跟妈妈一起来的,”又喝了一口牛奶,薛鼓鼓的那股饿劲儿才算过去,“但是今天家长运动会开到一半,妈妈说哥哥那边有事儿,她要先走,所以就带走了司机。”
——但是,薛母在带走司机的同时,又忘记了自己的小女儿没有人接,所以薛鼓鼓才会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
傅栖眠垂眸,如果是今天薛母匆匆离开的话,大概就是因为薛付之被带到派出所那件事。
幼儿园小班放学是最早的,最多四点钟也该出校门了,但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五点,很难想象一个小姑娘要怎么在校门口等上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你怎么在站台上?”
“……我感觉妈妈和司机可能都不会来接我了,所以就想自己一个人回家。”
傅栖眠了然。
薛鼓鼓还算机灵,还知道想办法该怎么回家,而不是在校门口着急得哇哇哭。
对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姑娘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
“那你知道自己要坐哪辆公交车吗?”
薛鼓鼓将一口培根咽下:“……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唉。”
“所以我还有点拿不准来着,但是又想想,谁没有个第一次呢,后面要怎么办,等先上了公交车再说!”
所以最后一次,她才会迈上公交车的上车台阶。
傅栖眠捏了把汗。
该说不说,薛鼓鼓还是那个酷酷的女王。
前面的车窗没有关上,从外面传来小孩的嬉笑声,不少小朋友的手里都拿着小徽章一样的东西,家长们的衣领上也有一样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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