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盛弘新一个人在原地,突然怪想念王妃的。
“总算没人了。”凌息吐出一口气。
一进入林子深处,左右张望没有人,凌息猛地将霍琚推到大树上,火急火燎亲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令霍琚讶然,不过很快便放松紧绷的后背,抱住凌息回应起来。
凌息的呼吸灼热,眼眸中洇开水色,沾湿浓密的睫毛。
皮肤连同口腔一并升温,仿佛高烧不退。
霍琚险些被这惊人的温度烫到,他感觉凌息不太对劲,试图把人推开,然而凌息却像蟒蛇般越缠越紧。
身体明明已经软倒在霍琚怀里,舌头却精神抖擞,熟练地找到霍琚的弱点,逼得惯来沉着冷静的男人额角青筋鼓起,极尽隐忍。
“凌息……”霍琚好不容易得到半秒的喘息,下一瞬又被凌息捕捉去神智。
察觉到少年纤长的手指落在何处,霍琚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扣住凌息手腕,眼神犹如进食前的猛兽。
“别乱动。”
凌息仰着头,倏然一声不吭咬住他颤动的喉结,疼痛令人发疯。
霍琚扣住他手腕的手松开,凌息得逞地扬起唇角,身影蓦地矮下去。
以为少年准备伸手,不料对方青天白日里做出了更为大胆的行径,霍琚眼神晦暗不明,欲把人拉起来,凌息却迅速让他知道什么叫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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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白天荒唐一番的人,终于记起被他们遗忘的热潮,算算日子可不正是最近吗。
也是忙晕了头,凌息身体给出的提示那么明显,两颗平日聪明的脑瓜,愣是没一个想到。
凌息感觉身体舒服了些,难怪近来脾气渐长,胸口憋闷,瞌睡也多,原来是热潮将近。
在小溪边清理干净,两人继续往前走,他们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月,没怎么逛过附近,通常围绕军营和海边活动。
“好多荒地,真可惜。”凌息一眼望去,衰草连天。
霍琚颔首,牵着他跨过一条沟,“被海盗抢光了。”
凌息无声叹息,挖了些野菜放进背篓里,山林里生长着野菜山珍一类,外环看得出挖得比较频繁,越往里走品类越多,人迹越罕至,凌息和霍琚捡了一大筐。
翻过小山坡,凌息突然眼尖地发现一处不寻常。
“走,去那边看看。”凌息下坡速度很快,霍琚跟随他的脚步,两人稳稳落地。
扒开高过头的野草田,将干枯的草踩平,凌息忽然开口:“你觉不觉得……”
霍琚走在后面,伸手替他拨开头顶的草,“嗯?”
少年转回头,唇色嫣红,“这里很适合野·合?”
方才的画面历历在目,刚降下去的温度骤然拔高,霍琚骤然红了耳朵,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少年。
“哇,你好凶,要吃了我吗?”凌息说着这样的话,语气半点听不出哪里在怕,反倒像邀请。
男人攥紧拳头,手背延伸到臂膀的青筋暴起,他大步向前单手扣住少年的腰,低头在那雪白纤长的后脖颈儿上咬了口。
“嘶……”凌息吃痛,声音依然含着笑,“好哥哥,轻点。”
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霍琚完完全全着了凌息的道。
天高云淡,溪水潺潺,衰草连天,茂密成片,偶尔有风吹过,摇摇晃晃,沙沙作响。
支离破碎的低语,断断续续,隐隐绰绰,飘荡向上空,卷入风吹野草的声响中,迅速被湮没,无影无踪。
第123章
“甘蔗地?”盛弘新被凌息叫来,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结果就是普普通通的甘蔗而已。
这片甘蔗显然已经荒废,种植的人要么没了,要么搬走了。
凌息一副“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娓娓道来:“甘蔗可是制糖的原料。”
古代的糖主要以饴糖和蔗糖为主,另有蜂蜜和水果植物之中的甜味满足人们需求。
饴糖以谷物制作而成,也称麦芽糖,大街小巷随处常见,小孩儿见了就走不动道闹着要吃,一文两文,摊贩用两根竹签搅起一小团,孩子能高兴一整天。
糖与盐相似,虽不及盐昂贵,但也非寻常老百姓随随便便吃得起的,又与盐不同,糖的售卖不受管制,不必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既然无法卖私盐,那把盐换成糖不久得了,更何况白糖的作用除了食用还有更大作用。
“我知道,但蔗糖的出产率太低了,根本划不来。”盛弘新无奈耸肩。
这个时代生产力低下,全靠人工,要把甘蔗制作成蔗糖其中需要一定工序,而且必须要人守在锅边熬制,否则一不小心熬糊了,一整锅全废掉。
而且糖和盐不同,并非日常生活必需品,糖贵价百姓可以忍着不吃,实在不是个划算的买卖。
盛弘新的顾虑也有道理,其中还有一点是现在的糖口感称不上多好,凌息之前吃过,粗粝齁甜中隐隐泛着点苦味。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凌息扬了扬眉问:“如果有一种糖入嘴绵软,口感细腻,并且洁白似雪,你愿意买吗?”
盛弘新忍俊不禁,以为他异想天开,“若真有那样神奇的糖,我肯定愿意买,不仅我自己买,还叫我认识的人都来买,可惜那种东西不存在。”
凌息意味深长地勾勾嘴角,“谁说没有。”
饶是见识过凌息本事有多高的盛弘新也忍不住怀疑,“未必你能做出来?”
凌息胸有成竹道:“自然。”
盛弘新“噗嗤”笑出声,“凌息,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得到,从古至今有谁见过白色的糖。”
无论蔗糖或者麦芽糖,熬制出来的颜色都很深,除非凌息真会什么仙术才能把红糖变成白糖。
凌息挑挑眉,“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盛弘新犹豫了,莫非凌息不是在说大话?
“你怕了。”凌息用的陈述句。
盛弘新这人经不起激,“赌就赌。”
“我也不坑你,如果我赢了你给我们买座宅院。”凌息一脸坦荡。
盛弘新差点崴了脚,这还不叫坑?明知道他穷到打欠条!
“行!如果你输了……”盛弘新眼珠子滴溜溜转,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凌息看他磨磨唧唧,干脆替他说:“我要是输了,免费帮你把闭城的水泥路修好。”
“此话当真!?”盛弘新顿时来了精神,犹如天降馅饼砸中他。
“我何时食过言?”凌息抬眸。
盛弘新傻笑,“那倒没有。”
王侍办完事回军营,见他家王爷兴高采烈,顺嘴一问,得知前因后果,他浑身遽然被冻住。
他家傻王爷,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斗过凌息呢?
深深叹了口气,还是不歇息了,抓紧时间叫兄弟们加油搞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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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吃过一次烧烤后恋恋不忘,尤其做法简单,可以自己动手,大家围在一起好不热闹。
“哎,要是能来点酒,快活赛神仙啊!”
不知谁感叹一句,引发此起彼伏地应和。
“喝什么酒,军营里严禁喝酒!”盛弘新的副官大喝一声,果然没人再敢提喝酒的事。
倒是凌息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一串肉递到他嘴边,凌息下意识低头吃起来。
“想什么呢?”霍琚问。
“想到个赚钱的法子。”凌息抬头,火光照映着他的眼眸,熠熠生辉。
霍琚失笑,“你快成财迷了。”
凌息欣然接受这个称号,“挺好的,我努力搞钱,你尽管花。”
虽然很感动,但霍琚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更愿意把爱人护在羽翼下,而不是躺平吃软饭。
耳边忽然安静,凌息瞥到霍琚欲言又止的表情,伸手摸摸他的脸,“不用太感动,谁让我馋你的身子呢。”
霍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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