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没意思,今晚的江白可太有意思了。
回去的时候江白没戴头盔,他想感受一下急速下迎着风是什么感觉,然而感受了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都要被吹傻了。
不过摩托车真的很刺激,到了枫林华里,江白从车上下来还依依不舍的看着那辆车,他琢磨着,要不等他脚好了之后抽个时间去考个本吧,摩托车的本。
今晚过的有点过于折腾了,江白脑子也有点乱,简单的洗漱后就先睡了。
谢晦接了个电话的工夫江白已经睡着了。
谢晦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刚要把人搂过来,被子里突然传来“嘶哈”一声,紧跟着就被拍了一爪子。
他一把掀开被子,就见那小梨花挨着江白胳膊坐着瞪他。
谢晦忍了忍,没忍住,一把揪起小梨花的后颈把它扔了出去,回到床上把人往怀里一搂。
大晚上的搂什么猫,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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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的前一天,江白的电话就没停过。
周教授打来问他的伤有没有好点,研究所的副所长从周教授那听说江白受了伤,也打了电话过来:“说你们周教授说你受伤了,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晚几天再过来,先好好养伤。”
江白:“就只是扭了下脚,不耽误的。”
谢晦坐过来,把他的脚搬起来放在了腿上,用手指一下一下的磕着夹板。
江白看了他一眼,想把脚挪下来,谢晦没让,按着他的腿不让他动。
电话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一挂,谢晦就问:“不耽误事?”
江白知道他想说什么,自从他受伤,谢晦每天晚上怨气都挺重,但又不敢碰他,这句“不耽误事”听着就跟气他似的。
江白刚想说点什么,电话又响了。
谢晦啧了一声:“还有完没完了?”
电话是林慧打来的,问他放假要不要回家住几天,其实她打电话之前就知道江白不会回来,但她还是想问问。
江白:“不了,学校给我安排了一个实习,我这几天可能会有点忙。”
林慧:“实习?你还小,不着急工作的,再说你要想工作为什么不来家里的公司,去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这还真不会,在来这之前,江白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都没被欺负过。
林慧这通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江白的腿在二十分钟后就麻了,他拍了拍谢晦,让他把他的脚放下。
谢晦不情愿的把他的脚放好,无声嘟囔了句“话怎么这么多”。
这一上午江白都没提有关昨天晚上的事,没问过谢晦会怎么处理,更没再提过那个叫张哲的人。
江白打电话的时候程憎来了,程憎这时候过来肯定是带着消息来得,见江白在打电话,程憎小声叫了声“嫂子”,然后就被谢晦叫到了餐桌那边。
程憎办正事的时候废话不多:“哥,那个张哲居然是张嫂的儿子。”
这人的身份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张嫂的儿子,施牧的男朋友,江白的学长,他的背景还能更多点吗?
程憎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有些自责,他该在张嫂暴露后第一时间查清楚她家里人的,可他只知道张嫂有个儿子,却没注意到他跟江白在一个学校。
谢晦看了眼还在打电话的江白。
程憎有点闹心,“哥,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他弄来。”
谢晦:“小点声。”
程憎嘴一闭,回头看了一眼,压着声问:“他都欺负到嫂子头上了,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
谢晦一直都知道张嫂在给施敏办事,却不知道他的儿子居然也跟施敏的儿子有瓜葛,难怪张嫂会把事儿劝都扛在自己身上。
江白的电话终于打完了,这会儿不知道又在跟谁发信息。
谢晦交代了些事让程憎去做,程憎点了点头,走的时候跟江白打了声招呼:“嫂子我走啦。”
江白跟他挥了挥手,没问他来干嘛,也没问他去哪。
谢晦见江白还在发信息,他走过去,弯腰撑着江白身后的沙发靠背,酸里酸气的问:“又跟谁聊呢,能不能放下手机看看我?”
江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刑乐说下午想过来玩,行吗?”
谢晦最烦的两个家伙,一个是刑乐,一个是那只丑猫,可偏偏江白喜欢的很:“我能说不行?”
“可以啊。”江白说:“这是你的房子,你要说不行我就跟他约别的地方。”
“约个屁!”
谢晦下午还有事,不能在家陪他,让他一个人瘸着腿在家胡思乱想倒不如让那个小结巴来陪他,那小子虽然烦人,但最起码他对江白没坏心思。
谢晦不情愿道:“来吧,来吧,别没事就往外跑,给我老实在这待着。”
说着,谢晦往江白手机上一瞟,就看到那句让刑乐来玩的话已经是好几分钟之前发出去的了。
谢晦啧了一声,倒也没计较江白这先斩后奏还装蒜的行为,他坐在江白身边,搂着人咬他的耳朵:“到底什么事非得放假去做,还想带你出去玩玩呢。”
“玩什么?”江白转过头看他:“摩托车吗?”
谢晦笑了:“怎么还盯上摩托了,除了摩托车好玩的还有很多。”
“是吗?”江白看了他一会,嘴角轻轻一撇:“我没玩过。”说完江白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这句“没玩过”听起来带着些许寂寥,谢晦看着他:“你以前......”
江白没抬头:“嗯?什么?”
谢晦想起江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一直以来两人谁都没提过这件事:“福利院的人对你好吗?”
江白:“没什么好不好的,不都一样?”
因为身体原因,没人愿意领养他这样一个麻烦的孩子,所以他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呆在福利院里,看着小朋友们被院长领回来,再看着他们被那些“爸爸妈妈们”领走,他永远都是看着的那一个。
他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他觉得能吃上饭,能上学,就已经很好了。
谢晦:“这些年我去过不少的福利院。”
江白抬起头:“为了找你弟弟?”
“嗯。”谢晦:“说不定我们以前见过。”
谢晦确实跑过很多福利院,没见过多好的,但见过很差的,他怕弟弟真的混迹在这些破旧的福利院里,所以他才开始做慈善,建立基金会,资助福利院。
现在想来,江白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善事的回报吧,或许他们以前真的见过也不一定。
江白笑了笑没说话,因为即便真的见过,他见到的人也不是他。
谢晦叹了口气,把头抵在江白肩膀,声音略微有些低:“下次我去找小裴,你跟我一起去吧。”
看着一副大狗模样的谢晦,江白抬手摸了摸他的狗头:“好。”
第33章
刑乐说下午过来,结果信息发完还不到一个小时人就来了。
刑乐进门一路飞奔:“哥我来,来了。”
为了省事,刑乐把“小白哥”三个字简化成了一个字,叫起来既顺口又省事。
看着江白脚上的夹板,刑乐一顿:“哥,哥你脚,脚,脚......”
“脚没事。”江白坐在沙发上晃了晃夹板腿,抬头问他:“不是说下午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你逃课?”
刑乐打着哈哈:“我上,上午没,没课。”
“扯淡。”江白才不信他,“上午没课,下午也没课,学校给你提前放假了?”
刑乐嘿嘿嘿的乐了会,蹲在江白面前看他那只脚:“你是,是不是让人给,打,打了?”
江白笑道:“谁打架掰脚啊,又不是变态,我就是摔了一跤,没多大事。”
刑乐皱眉看江白,不是太相信,平地摔跤这种事他干得出来,江白干不出来,小白哥平时那么稳重,走路也是慢悠悠的,怎么可能会好好的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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