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瞪了他一眼,明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结果搞得跟地下/党街头对暗号似的。
谢晦松开手,江白连忙退开一步,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他实在是......
“江少长得......还挺合我胃口。”
江白:“......”
听到这话的所有人:“???”
江白给了谢晦一个“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
而其他人听到这话,同情的目光顿时转向了江柏城——完了,被谢家这疯子盯上,江家的小儿子要完了。
人家才刚找回儿子,这谢老三怕不是要抢人呐!
江柏城人都麻了,他实在是看不懂谢晦的操作。
江俊拧着眉头走过来,低声喝道:“谢晦你想干什么?你是来搅局的吗?”
江柏城连忙跟过来,脸上带着不尴不尬的笑容,假装谢晦是路过,突然来了兴致才莅临此处,“谢总,欢迎,这边请。”
谢晦看了这对多余的父子一眼,啧了一声,问江白:“要我陪你吗?”
江白:“......你赶紧走。”
谢晦:“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小江少可以。”
看着谢晦被江柏城招呼走,近距离目睹了一切的齐匀这才回过神问:“小嫂子,这怎么回事啊,你跟三哥吵架了?”
好好的这俩人怎么还装不认识了呢?
齐匀没见过这阵仗,背地里安排的事无巨细,见了面居然说什么“久仰大名”,这都是什么离奇的夫夫见面新方式?
江白收回目光:“他神经病犯了。”
“.......”齐匀抽了口气,感觉头皮都跟着紧了紧。
“神经病”这仨字儿众所周知是谢晦的雷点,谁说谁必原地消失,别说没人敢当谢晦面提,就算背地里想说那也一定是挑他本人不在的场合,眼下谢晦离他们就几步远,再大点声保不齐神经病本人都能听到。
齐匀感叹,果然能跟谢三爷结婚的人不是常人,这胆量,难道不怕被家暴吗?
崔华尚看到谢晦跟江白一副不太熟的样子,也有些奇怪,明明之前在游艇上谢晦还为了他把他踹下海过,怎么今天像不认识似的:“你跟谢三到底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特别的。”江白看了他一眼,“也就领了个结婚证的关系。”
崔华尚:“......结,结婚证?”
不等崔华尚消化完“结婚证”这三个字,一个叫冯格的人突然跑过来:“卧槽,卧槽,齐匀,洗手间里有人挨打了。”
本来这事儿该跟江家的人说的,但这会儿江柏城和江俊都在招呼谢晦,冯格不敢去,就跑过来跟齐匀说,毕竟今天晚上除了江家的人,齐匀像是这场宴会的第二个主人。
齐匀是个八卦头子,一听到有人被打,意外中透着兴奋:“真的?谁啊?胆子这么大,敢在江少的场子闹事?”
冯格刚想让齐匀收收他那喜闻乐见的嘴脸,还没开口就看见了跟齐匀同款八卦表情的江白。
江白:“哪个洗手间?”
冯格:“......”咋地你还想去凑热闹?你这个主人能不能不要学齐匀!
不过还没等江白去吃第一手热乎的瓜,酒店服务生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江柏城。
有人在今天这个场合被人打了,江柏城作为筹办宴会的主人家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然而他这一去,跟着一起凑热闹的可不止一两个。
江白腿脚不利索,等他走到的时候走廊上已经围了很多人,人群中一个背影悄无声息的朝着走廊另一头走了过去。
江白愣了一下。
“江少,走啊。”冯格见江白停下,叫了他一声。
齐匀八卦之魂压不住了,他推搡着人群,挤出一条路让江白往里走:“去看看挨打的是谁。”
应该不用看了,江白想,他可能知道挨打的是谁了。
如果没看错,刚刚那人应该是蒲满,他就说么,下午蒲满怎么会那么听话。
洗手间里,江柏城看着江浓缩在小便池下面,右手被人折断的江浓人都傻了......
江俊也吓到了:“谁干的?”
江浓脸上和身上都没有多余的伤,打他的人好像就是冲着他的手来的,而且还是右手,目标十分明确,而且做得十分干脆利落。
江浓哭嚎着抬起头,看见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江白,抬起左手指他,江俊回头,看到他在指江白,怒道:“你乱指什么?”
江浓一边哭一边喊:“他......就是他。”
江柏城的脸色在看到江浓手被掰断的时候有多难看,此刻就比刚才难看一万倍,他脸色一沉再沉:“说谎也要有个限度,我看你是脑子让人给打坏了,又又一直在宴会厅,多少人都看着的,他怎么打你?”
江浓尖叫:“就是他——你们为什么不相信,他是没亲自动手,他让人来打我的!”
齐匀拧了拧没,问江白:“江少,这傻逼谁啊?”
这会儿齐匀嫂子也不叫了,直接喊江少,这声江少也是在提醒周围的人,这位才是今晚宴会的主角。
冯格见过江浓,他跟齐匀科普了一下江白和江浓的关系:“那是江家的养子,据说当初江少走丢了江家为了弥补内心的缺憾就领养了一个。”
好一个内心缺憾。
江白差点被这位冯少的用词给说笑了。
齐匀:“操,这年头养子都这么牛逼的,顶了人家位置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谁给他的勇气在人真少爷头上蹦迪的?”
齐匀这话说的动静不小,他今天本就是来给江白撑场子的,除了江白他不打算给任何人面子,包括江家的其他人。
然而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就有点意思了,谁给他的勇气?那自然是江家给的,不然他怎么敢当着江柏城和江俊的面这么大吼大叫,一看就是在家被宠坏了,甚至还对人真少爷有所不满。
这位真少爷上一秒可还在跟谢家那位跟前站着呢,难道会分/身术吗,怎么可能同一时间跑到洗手间来打他?
同情牌顿时落在了江白头上,江白本可以就这么走的,但他没走,他看着乱喊乱叫扯着江俊的袖子试图让江俊信他的江浓:“我为什么要找人打你?”
江浓眼看着江俊和江柏城的目光越来越冷,他急的口不择言:“因为我今天在学校想拿车钥匙打你,所以你——”
“你说什么!”江俊蓦的甩开江浓的手站了起来,江浓被甩的一个不稳,后脑勺砰的一声磕在了小便池上。
江浓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承认了些什么,他抬头看向江俊:“......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羞辱我。”
这话谁会信?
人一个真少爷,羞辱你个养子有意思?
洗手间门口的人是真的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足以把江柏城的这点家事宣扬成上不了台面的丑事。
江白挑了个合适的时候又添了把火:“就算我要打你也找个没人的地方,何苦祸害我这难得的宴会。”
听听,难得的宴会。
有多难得?
有知情人说江家这位少爷其实好几个月之前就被江家找回来了,但公开的宴会却拖到了现在。
配上眼前这一幕,不禁令人唏嘘。
难道是怕假儿子不高兴,所以江家才一直不给真儿子公开身份?如今终于想开了要给真儿子办宴会,结果假儿子生气,不但在学校要打人,宴会上还弄这么一出来诬陷真儿子。
一个是一晚上全程都在礼貌待人的真少爷,一个是坐在洗手间地上又哭又闹的假少爷,这两位摆在眼前,不用说也看得出江家的偏颇。
江白走的时候夏林跟了出来。
谢晦没去凑热闹,他回到车里审了一下蒲满,蒲满答应了江白不跟他说,所以这也是谢晦头一次从蒲满嘴里问不出东西。
“谢先生。”夏林跟坐在车里的谢晦打了声招呼。
谢晦没理人,看向夏林身边的江边,他推开车门:“上来。”
夏林拉住江白的手:“小白,有时间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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