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只不清楚黄大人是何想法,但他不会违背自己的卦象去说假的,只是这件事,只有他一人所言,黄大人未必会相信。
李乐只先掐算一二,得到林琅是黄大人的孩子,后又在黄大人的面前,装作是用龟甲算出来的,便道:“是。”
“……”黄大人知晓结果后,恍惚一二,又问道:“李道长,若是你,你该如何处置不是亲生儿子。”
李乐只:“……”
黄大人你这样真的好吗?询问一个和黄箬有过节的人,但他不回答黄大人似乎没有答案便不会起来。
对于这种事,李乐只也很无奈了,“若是我,性善者养之,性恶者弃之。”
这种事,孩子要从小教起,教他们明辨是非,教他们仁义礼等等,事后挽救已经来不得了。
黄箬的性子,不过是古代纨绔子弟的缩影,即使是他那个时代,未必没有仗着家里有钱有势,肆意妄为的人。
对付他们,只要将他们所依仗的东西拿走,他们自会吃到教训。
若是黄箬违法犯罪,李乐只也会将其送进牢里,但对方也只是性子恶劣,流连烟花巷柳,看不惯公孙淼然从而找他的麻烦,还没有达到罪无可恕的地步。
这种事,还是要看黄大人如何去处置,若是对方真的能弃黄箬不管,对他而言,麻烦自会消除。
若是黄大人依旧不愿放弃,李乐只也无话可说,只是往后,他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黄给事心底念道:“性善者养之,性恶者弃之。”
他将这事拿出来询问李乐只,也是想知晓李乐只对黄箬的处置,得知李乐只并未想要黄箬的性命,黄给事心底松了一口气,说到底,他心里头还是对黄箬有几分父子之情,不愿看到他没了性命,只是往后,他和黄箬之间的情分已了,不会再看顾对方。
黄给事得到自己想要知晓的,便对李乐只一礼后,也没有忘记留下一百两银子。
李乐只看着黄给事离去的背影,回想他算的这两卦,又想起黄箬和他之间的事,造化弄人。
谁能想到他先前算的那一卦,是替黄箬算的,但因他和黄箬之间的事,黄给事未必会相信。
若是别人,黄给事自会以为对方是别人安排的,可对于李乐只,黄给事心底清楚,人是秋御史引荐的,他找上门的时候,黄箬和李道长并未有矛盾,其中不会包含算计。
也没有算计他的必要。
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下发生的。
黄给事回到家后,他便派人去将黄箬请回来,等人回来后,他屏退左右后,对黄箬道:“从今天起,我送你去郊外的庄子住着,若无必要,日后莫要回京了。”
“爹!”黄箬惊讶道:“你这是发得什么疯,好端端地送我去庄子做什么?过几日,我还约了徐凌去喝酒呢。”
“我没有发疯,”黄给事很平静道:“黄箬,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句话一出。
黄箬双目圆睁,错愕地看向黄给事道:“爹,你在说什么糊涂话,我怎么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
他想到什么后,道:“爹,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要送我出去避风头?”
第67章
不管黄箬如何不情愿,最终还是收拾细软,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常住。
黄箬走了,就像小石子扔进海里没有掀起任何的风浪,唯有徐凌知道他离开后,诧异了一会。
明明昨日这人还同他说起那道士,想要找其麻烦,好端端的,人突然离开了京城。
徐凌察觉有异,他派人去查了一番,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只当黄箬惹恼了黄给事,从而被黄给事送到庄子里磨磨性子。
随后,徐凌派人又向二皇子送去派拜帖,其也动身前往安王府,等他到安王府后,门口已有管家领他进去。
“表弟,”安王看到徐凌前往,起身相迎。
徐凌见了礼,便坐在下首对安王道:“我这次前来找王爷,是想王爷帮个忙。”
“表弟,你我之间何必客气,直说无妨,”安王淡笑道。
徐凌正要说话,喉咙涌上痒意,他偏过头咳嗽两声后,压下喉咙里的不适,才道:“我想王爷帮我查一个人,是个道士。”
“哦?”安王心下明了,他问道:“可是李乐只,在刑部挂职的那位道士?”
“是,”徐凌没想到,安王居然也知晓李乐只,他诧异地看过去。
安王则是道:“这件事不难,难的是,表弟想出手对付他。”
徐凌和公孙淼然之间的恩怨,他也是知晓的,若是以往,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帮也就帮了。
据他观察,那位李道长可不是欧通的道士,不能一击毙命,祸患无穷。
最好,不是他们出手。
安王见徐凌面上浮现不满,安抚道:“时机未到。”
徐凌明白,安王这是不想助他,也明白对方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但他前来,可不愿空手而归,便对安王道:“王爷可有办法将其调离刑部。”
安王未言,他沉思过后道:“那位道士的事,还需隔岸观火,表弟莫急,总有狗急跳墙想要出手对付他的人。”
徐凌皱眉,但见安王心意已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告退离开。
而李乐只刚从刑部下班回家,就听到他徒弟钱溪道其外祖父邀请他们过去吃晚饭。
李乐只虽社恐,但面临徒弟外祖父的邀约,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等到他们从马车上下来,李乐只看着面前占地面积不小的曹府,心底咋舌,面上平静。
门口早已有等候的仆从,带领他们朝里头走去。
来到膳厅后,李乐只看着桌上已经坐了人,但还未坐满,有些拘束地站在那,随后在钱溪的带领下,坐在朝东的位置上。
而高明礼和钱溪则是坐在另一桌,李乐只看到这一幕后,恍惚了片刻。
他现在居然要坐长辈一桌了,能不能把他调换到小孩一桌,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次曹家设宴,除了款待钱溪,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曹家人好奇钱溪的师父,在朝为官,虽然不在一处,总归也听过对方。
曹家先前便想请李乐只过府一叙,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道士,居然能成为钱溪的师父。
只是后来,发生了种种的事,倒是让他们没有机会,却更加好奇李乐只。
原以为对方不过是没什么本事的年轻道士,能成为钱溪的师父,纯是钱焯那人对钱溪不上心,可后来……因此,曹家人都好奇李道长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能掐会算。
没多久,曹家人一一到场,小辈看到桌上的钱溪,再看到端坐在那冷冷清清的道长,年纪小的挤眉弄眼,坐到钱溪的旁边,不敢乱讲话,唯恐扰了那位李神仙,只是挤眉弄眼询问钱溪:那就是你师父?
钱溪见了,点点头。
对方得到答案,便越过钱溪,好奇地看向李乐只,随后又小声对钱溪道:“你今晚还回去吗?不如住我那。”
钱溪疑惑地看向他,即使在曹家,他也有单独的院子,不过看表弟那副模样,大概是想只有他二人时,好问他师父的情况。
钱溪道:“会回去。”
对方闻言,略有些失望,他还想问问溪表哥关于那位道长的事,想问问外面流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有神仙手段,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而李乐只这边,同曹家长辈坐在一桌,那是完全不知道和这些比他年长的长辈如何相处,甚至曹家长辈喝多了多,还同他称兄道弟,莫名辈分上去了。
只见对方道:“李兄,你同弟弟说道说道,你真的和外面说的一样,能算得,能算得十分准,能否替弟弟算一算,算算我还能不能升官。”
李乐只:“……”
被对方喊李兄,李乐只压力山大,连忙道:“喊我名字即可。”
他这么说,除了老爷子,其余曹家人哪敢,先不言对方的本事,其次,李道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钱溪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就同他们在一个辈分上,再加上敬重对方,这才称呼对方为李兄,便将称呼换回了李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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