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李乐只未言一词,等那老道士过来后,就听那道士道:“这张纸是谁写的?”
李乐只看着纸上熟悉的字,正要跨出。
就听席阳道:“连马师伯都惊动了,你不会想说那是你写的吧?”
“嗯,”李乐只淡淡应了声,随后越过席阳,朝马道长走去,说道:“是我写的。”
“你?”马道长疑惑地看向李乐只,看着李乐只年轻的面容,真如他徒弟所言,不足二十,这般年轻,居然能算得这么老道,也不知是哪位道友培养出来的。
马道长简直不敢相信,他痴愣了许久,才回过神道:“果真是你?”
“是我,”李乐只问道:“不知玄阳宫能否替我担保?”
“不,”马道长一个激灵,立马拒绝。
席阳一听,笑道:“果然呐,有的人异想天开,还想得到担保,下辈子去吧。”
马道长听到后,皱眉看向席阳道:“席阳,你不好好同你师父学习,在这里胡说什么。”
“我……马师伯,你刚刚都说不给对方担保,”席阳不理解,明明是他马师伯都说不担保,怎么还是他乱说。
“凭这位道友的本事,玄阳宫自然不会替其担保,”马道长严肃道。席阳脸上刚浮现喜色,就听马道长问李乐只,“道友,你可愿当玄阳宫掌教?”
第73章
“道友,你可愿当玄阳宫掌教?”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就连李乐只都被对方的话所惊到。
席阳道:“马师伯,他怎么能当掌教!”
马师伯真是糊涂了。
玄阳宫的掌教一直是师祖他老人家,哪里是这道人能当的,师祖那样的人物,是对方能比的?
再说了,哪有这么年轻的道士当掌教的,也不上秤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哪里配当玄阳宫的掌教。
对方的本事尚且不清楚,但想想便知是比不过师祖他老人家一根手指头的。
要是对方能当玄阳宫的掌教,那他不如跳楼自杀了,不活了。
马道长被席阳当众质疑,没好气地哼了声,“你懂什么,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岂能知晓这里头的门道。”
只要此子成为玄阳宫的掌教,玄阳宫何愁不兴盛,等老家伙死去,对方便是道门第一人。
有对方在,玄阳宫香火不绝,传承不断,日后他们在九泉之下,也有脸面去见老祖宗了。
马道长也能看出来,席阳这小子欺软怕硬,这是欺负到对方头上了,平日里便是个惹是生非的,屡次受教屡次不改,这次踢到了硬板子,看他师父怎么护犊子。
席阳不满道:“马师伯,我是不知道里头有什么门道,但玄阳宫掌教乃是师祖,师伯也不能越过师祖去。”
“……”这话让马道长无法反驳,他是不能越过师父他老人家,但只要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亲眼见过这位道士后,一定会赞同他的决定。
李乐只见两人因他争吵,还是掌教一事,他出声打断两人道:“两位,我无意当玄阳宫掌教,我自己也有道观,多谢这位道长抬爱了。”
李乐只向马道长道谢,其心意他领了,但也真的无福消受。
他这次来就是想要一个能考去太常寺的担保,真的没有兴趣当玄阳宫的掌教,而且,听席阳的意思,玄阳宫的掌教还活着,不管马道长出于何等目的,李乐只也不会答应,哪有夺前辈位置的。
除此,大安县的妙道观可不能荒废。
“这位道友,你再好生想想,这可是玄阳宫的掌教之位,”马道长还是头次见到不想要玄阳宫掌教位置的人,成为玄阳宫掌教,意味着道门第一人。
有不少道士,可都为了这个位置斗得你死我活,就连他二师伯,都觊觎掌教之位,后来师父成为掌教后,二师伯更是一怒之下离开玄阳宫,在外面游历,数年不曾回来。
李乐只摇摇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玄阳宫掌教非他所想要的。
席阳见李乐只拒绝,更气不过了,在一旁说风凉话道:“还没当上掌教呢,就以为自己能当上掌教,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哪里有脸拒绝的。”
李乐只:“……”
马道长生气,扬手作势要打,“你这孩子,这嘴怎么长的,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能听的,还不快回你师父那里去。”
“五师兄,你这是要什么,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你管教,”随其声一同而来的便是位身穿道袍的道长,只见其下颌长须,瘦长的脸,眼睑耷拉着,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
听其声,李乐只便知来人是席阳的师父,随后想到自己,席阳的师父都出来了,还有掌教那事,他这次是真的不能得到玄阳宫的担保了。
李乐只担忧的事还真发生了,只见席阳似是因其师父的到来,有了靠山,立马道:“师父,马师伯方才还想让这道士当玄阳宫掌教呢,我看马师伯是糊涂了,这人怎么能成为掌教。”
顺着席阳的目光,席阳师父看向李乐只,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道:“小小年纪,气度非凡,不知是哪座道观培养出来的弟子,师承何人?”
李乐只还以为对方要因席阳的话找他的麻烦,听其问心底诧异了一二,只道是自己将人想得太坏,便回道:“妙道观,师承天机子。”
“天机子,不曾听过,”席阳师父说完,又看向马道长问道:“师兄,你既连对方师承何人都不问,便让其当玄阳宫掌教,太过随性。”
其冷哼一声后又对李乐只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妙道观又在何处?去年不曾见过道友,也未听过道友其师天机子,不知道友其师年岁几何,可曾同吾师玄阳子相识。”
面对对方一连串的问题,李乐只一一答道:“李乐只,扬州大安县,不曾见过,四十有七,不认识。”
“可有在崇玄署报备过?”席阳师父又问。
这时,李乐只才隐约察觉到席阳师父对其并非友善,只是对比席阳,其师父更是暗藏的软刀子,面对对方也只能见招拆招。
李乐只道:“登记在册。”
席阳师父点点头,随后又看向马道长道:“五师兄,对方已有师承,还有道观,你岂能让对方改换门庭拜入我玄阳宫门下,不妥不妥。”
“可是,”马道长还要再说两句,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这么好的苗子,不让他见玄阳宫,让其在外面,这以后谁是天下第一道观,那可就未必是玄阳宫了,还有可能是对方的妙道观了。
这让马道长红温了脸道:“师弟,你懂什么,你快看看这张纸上写的东西。”他将东西递过去,又道:“你好好看看这位李小友写的,怎么就不能进我们玄阳宫了。”
席阳师父接过纸,瞅了一眼,这一眼初看漫不经心,还有几分想要挑刺,可当他真正看到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后,他微眯的眼才慢慢睁大,凝视着纸上的字,皱着眉头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看了其一眼,又看看纸上的东西。
席阳师父抓着纸严肃问道:“这是你写的东西?”
“嗯,”李乐只淡淡道,看着那张被人传来传去的纸张,李乐只脸上平静,心里头一直回想着自己写的每一道题,应该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这位道长为何这么严肃?
还有那位马道长,看了他写的东西,还想让他当掌教,总不会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写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不应该啊,难道是他太厉害了,把对方都惊到了?
这个念头一出,李乐只都要被自己的自信给尬到了,唉,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写了啥能让他们那样严肃,难道是他算错了很多?
李乐只想不出来,放弃去想。
而席阳师父呢,看着纸上写的内容,完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位年轻的道士写出来的,说是他算出来的都是再给他脸上贴金。
已经有了成为掌教的资格,席阳师父再想想自己明里暗里都想将这件事踢出去,当作不存在这一事,心下一阵懊悔,看向马道长的眼神里都是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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