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他,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几个月只缓慢地长了一厘米,身材也像个白斩鸡。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祝时宴拿过吹风机帮他吹头发,没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去剪个头发吗?”
再不剪,前面的刘海梳下来都快要把眼睛遮没了。
席暃没吭声,祝时宴也没再多问,吹完头发帮他把刘海打理了一下,道:“你要是不想剪也行,这样也挺好的。”
顺毛看起来格外乖巧。
他站起身,“好了,开始上课吧。”
他越过席暃想放一下吹风机,视线在掠过他胸膛时倏地顿住,表情瞬间一变。
他匆匆把吹风机放好,二话不说扒开了他的上衣,一脸紧张地问,“这是什么?”
席暃没有把衣服扣好,他不经意扫过的时候看到他胸前心口处有一团黑色的物质,刚刚匆匆一眼他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现在扒开衣服一看,他愣住了。
那是一团漂浮在空中的黑色不明物体,就在席暃心脏的位置,掌心大小,浓郁的黑缠绕在一起,像是在包裹着什么东西,里面那个物体还在上下翻滚。
这种超出了祝时宴认知范围内的东西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着这团物体,又抬头看了眼席暃,半天没反应过来。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震惊,席暃低头看了眼自己,什么也没有。
他眼神疑惑地问:“怎么了?”
祝时宴更惊讶了:“你看不到?”
席暃一脸懵:“看见什么?”
祝时宴指着他的胸口,“这里啊,这么大一团,你看不见?”
席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了自己微微鼓起的胸肌。
一抹红色瞬间从他的脸上染到耳根,再开口时他连声音都小了许多:“我,我刚开始练。”
为了能让自己打架不那么被动,席暃最近有意无意地在锻炼身体,再加上他做的兼职多数都是体力活,倒真让他锻炼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只是他没想到祝时宴会这么惊讶,还直接扒开了他的衣服看。
席暃觉得有点羞耻,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隐秘的开心,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可,可以等我再练一段时间,你,你再看。”
祝时宴:“?”
看什么?这玩意儿是他练出来的???
不对。
祝时宴慢慢反应过来,他俩说的可能不是一个东西。
席暃要是真看得见不会是这个反应,这种反现实的东西更像是跟他的任务有关。
他试探性地伸手触碰了一下,果不其然,他的手指直接穿过了那团黑雾,里面的不明物体滚动了一下,然后趴着不动了。
他盯着这团小东西沉思,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判断他任务成功与否的重要依据,但这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行为堪称性骚扰,席暃被他盯的脸越来越红,额前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缩了缩脚趾,满脸通红地说:“我,我们还是开始补习吧。”
祝时宴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蹭的一下往后退了好几步,试图解释:“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要......”
但他越解释席暃的脸越红,显得他的解释格外的无力,最后他放弃了,假装无事发生:“对,补习,该补习了。”
两人坐在桌子前,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怪怪的。
祝时宴干巴巴地说:“上次的试卷有道题我不是很懂,你再给我讲一遍吧。”
“好。”
席暃打开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先是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然后才拿出课本和试卷。
祝时宴在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愣住了。
这件衣服是他给席暃买的......
原来他这么护着这个背包是因为里面装着他给他买的衣服,所以宁愿浑身湿透也不愿让这件衣服沾上一滴雨水。
祝时宴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就像是心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让他莫名的发慌。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随手胡乱指了一道题:“就是这道题。”
上完课,外面依旧狂风暴雨。
祝时宴留席暃在这里住一晚,席暃这次没拒绝。
但当祝时宴说要一起睡的时候席暃明显迟疑了,“我睡沙发就好了。”
“今天温度低,你又淋了雨,睡沙发容易感冒。”祝时宴一边说一边把沙发上的被子抱到床上,“你放心,我床够大,挤不到你。”
拒绝的话被席暃咽下,“跟祝时宴一起睡觉”对他的诱惑太大,他根本拒绝不了。
祝时宴说的没错,他的床确实够大,再加上两人一人一床被子,基本上互不打扰。
但一个小时过去了,祝时宴没有丝毫睡意。他猜席暃也还没有睡,因为他的呼吸并不平稳。
他小声问:“你睡了吗?”
席暃摇了摇头,摇完发现祝时宴看不见,他道:“没有。”
“我也没有。”祝时宴单手枕着头,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
他没谈过恋爱,在原来的世界倒是有三五好友,但也仅限在家一起吃个饭,吃完就各自回家了,从未留过宿。
祝时宴没有席暃就更没有了,他连跟别人一起吃饭的经历都没有,更别提一起睡觉了。
左右睡不着,祝时宴转了个身,问:“你以后想去哪个大学?”
席暃没想过。
他进这所高中是因为这个学校看他中考考得好,愿意以全额奖学金招揽他入学,他称之为父亲的那个人看有利可图才勉强同意他继续上学,不然他可能初中一毕业就去打工了。
那个人不仅将他的奖学金全部拿走,还得寸进尺地要求学校提高金额,为此来学校闹了好几次,最后学校没有办法,答应给他两年的全额奖学金。
这也是学校老师都不喜欢他的一个原因。
第13章
如今两年时间已经快到了,那个人拿不到钱后必定会阻拦他继续上学,席暃还没想好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所以他没回,反问道:“你呢?”
“我啊。”祝时宴思考了一会儿,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去B大。”
在他原来的世界他去的是Q大,对隔壁的B大一直很好奇,有机会的话他想去试试。
不过应该没这种可能,先不说他考不考得上,系统给他的剧情线到高三就结束了,等走完了所有的剧情,他应该也要离开了。
席暃嗯了一声,“那我也想去B大。”
B大是不少学子的梦中情校,祝时宴没有多想,笑道:“以你现在的成绩肯定没问题。”
他转回去平躺着,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活,不由自主地说:“B大离这里很远,远到不会有人认识你,你也不用为学费和生活费四处奔波,你成绩这么好,奖学金助学金足以支撑你的生活。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进你喜欢的社团,交几个知心好友,再谈一场恋爱......”
席暃打断他的话:“那你呢?”
“我?”祝时宴笑了笑,黑暗掩盖住了他眸中复杂的情绪,他顺口道:“我跟你一样啊,努力学习考个好大学,不过我成绩没有你好,应该是考不上B大的。”
“考得上。”席暃语气笃定:“我帮你,我们一起去B大。”
“好啊。”
外面雨声渐小,祝时宴困意来袭,声音也越来越低,“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压力和痛苦,但别担心,这只是你人生的一小段路程,熬过这两年,以后都是康庄大道,我会陪着你的......”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席暃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转过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中的情绪满的快要溢出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伸出手,克制地在祝时宴的头上摸了摸。
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掌心,席暃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胸腔“怦、怦、怦”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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