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宴这下是真的急了,这个该死的变态不会还想上了他吧?!
他越想越急,用尽全身的力气费力挣扎起来,嘴里也吱吱呜呜地叫个不停。
——你个变态,快放开我!
——你要是敢动我,我非打你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席暃按不住他,又怕伤到他而舍不得加重力量,无奈地叹了口气。
“祝时宴。”
身下那人不动了。
像是一具尸体,直愣愣地躺着,连眼珠子都不转了。
席暃知道他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于是不再开口,反而开始慢条斯理地脱他的衣服。
外套被脱掉时,祝时宴没什么反应。
裤子被脱掉时,祝时宴也没什么反应。
但在里衣被脱掉要裸露肌肤的时候,祝时宴开始挣扎了。
他嘴里没有再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但身体却一直在挣扎,似乎想避开席暃的手,又似想逃离这个地方。
席暃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若不想连身体也被绑起来的话,尽管继续挣扎。”
祝时宴的动作停滞了一秒,然后慢慢放松身体,不动了。
席暃很有耐心的继续脱他的衣服,他的目光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无价的艺术品。
股下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祝时宴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意识到那是什么,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不适地扭了扭身体。
扭到一半想到他刚刚说的话,他又立即停住了,姿势怪异地躺在床上。
席暃低笑了一下,继续手中的动作。
当痛感袭来的时候,祝时宴猛地瞪大了双眼,头控制不住的往后仰,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他的脚趾蜷缩了一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身上的人停下来。
席暃不为所动,甚至往下压了压,手指点了下他的腹部,眼神痴迷:“你好漂亮。”
祝时宴身体紧绷,双手死死地攥紧床单,眼角沁出了一抹泪。
他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席暃是个混账、王八蛋......把他能想到的所有骂人的词汇都骂了一遍。
席暃的动作不算粗暴但也绝对不温柔,结束时,祝时宴的眼泪已经把纱布打湿,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似痴了傻了。
席暃起身将他的束缚解开,祝时宴的腿无力地搭在他的胳膊上,没有任何逃跑挣扎的力气。
清理过后,祝时宴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醒来时发现有人在吃他的嘴巴,反应了一秒后意识到是席暃在亲他,他挣扎了一下,链子碰撞发出了清脆的铮鸣声。
祝时宴愣了一下,随即怒了,这个混账竟然还绑着他!
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
席暃停顿了一下,然后疯狂地回吻他,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祝时宴甚至感觉他吻到了自己的喉咙,那架势恨不得将他吞进肚里。
之后的三天祝时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席暃会嘴对嘴喂他食物,喂完便将他的嘴封住,想亲他的时候又会把布条打开,反正就是不让他说话。
也会抱着没有力气的他去浴室清理和上厕所,除了睡觉剩下的时间两人一直在doi,祝时宴都怀疑自己会被他做死在床上。
第三天的深夜,祝时宴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下面的知觉了,在席暃又一次吻上来的时候他挣扎着寻了个机会,艰难地用破铜锣嗓子道:“不要了......”
再来命都要没了。
在永堕黑暗之前他似乎模模糊糊地看到席暃的眼眶红了,眼里藏着巨大的悲伤和难过。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傍晚。
祝时宴双手双脚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眼睛和嘴巴上的布条也都被摘掉,整个人被席暃抱在怀里。
他们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是蔚蓝的大海,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正在缓缓下落。
席暃圈着他,神情眷念的在他的后颈处蹭了蹭,“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来看海,你还记得吗?”
祝时宴的眼珠子转了转,没吭声。
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嗓子也疼的像刀割一样,根本讲不出话。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席暃一点也不意外。
他犯了天大的错,绑他、囚禁他、强上他,祝时宴现在怕是已经对他恨到了极点。
又怎么可能会回他的话?
席暃在做出这件事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但他还是做了。
抑制不住的思念和看到祝时宴和别人在一起时的嫉妒几乎快把他逼疯,近两年他甚至要靠吃药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满腔的真心换来的却是一句恶心和一个破碎的陶瓷。
恨吗?
或许有吧,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想念和压不住的爱意。
他很想听祝时宴的话,再也不去见他,但单是想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他便疼的心脏都要裂开,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一样,连呼吸都困难。
只能靠疯狂工作来麻痹自己。
后来工作也不起效了,他还是很想他,想到已经出现了幻觉,想到整夜整夜睡不着。
他时常在一阵窒息中醒来,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祝时宴的那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然后心里便会涌起巨大的恐慌和害怕,仿佛置身于悬崖边,每走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有一段时间他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不敢闭眼也不敢入眠,身体和精神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走的时候太冲动,什么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脖子上的那个项链和满相册的照片。
他把照片全都打印出来,贴满了整个房间,他在这个房间里想象与祝时宴□□,想象与祝时宴在一起后的幸福生活,当想象结束,幻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疼的他不得不蜷缩在一起,嘴唇也被咬得血肉模糊。
偶尔,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会开车不远万里来到祝时宴居住的这个城市,远远地看他一眼,似饮鸩止渴,明知是毒药,还要迫不及待地咽下去。
他会把车停在祝时宴公司不远处,隔着窗子贪婪的看他。
看到他与同事说说笑笑的一同离开,看到他一个人先走,也不玩手机,认真地看着路,然后在路边一个小摊买一份晚饭带回家。
在没有他的生活里,祝时宴过得平淡又幸福。
他也会把车停在祝时宴的公寓楼下,望着他的窗户和房间内模糊的剪影直到天明。
每看一眼,席暃对他的思念就加重一层,想要把他带回去藏起来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这次他刚刚结束了一个重大的项目,实在忍不住想来看他一眼,却看到他目光温柔地打着电话,与电话那端的人商量着晚上吃什么,语气宠溺。
那一瞬间,席暃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他这是谈了女朋友......还是跟谁同居了?
许是嫉妒心作祟,又许是他实在压抑了太久太久,等他反应过来时祝时宴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但席暃不后悔。
他很了解自己,即便不是这次,下次、下下次,只要他看到祝时宴跟别人在一起了,他必定会控制不住的将人带走藏起来。
就算恨他,他也要祝时宴待在他身边。
或许祝时宴当初救他本就是一个错误。
他这样的疯子根本不值得他救。
人们厌他、弃他、惧他是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恶魔。
席暃紧了紧手,一下又一下地亲在祝时宴的脸上。
祝时宴一直没什么反应,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动来动来。
他的小少爷现在一定很后悔。
——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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