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丞爽得快笑出声了,但他克制得很好,强忍着,又指了指自己右肩,继续说:“这边也捏会儿。”
榕漾便又挪到了右边,他平时都是捏书握笔的手没什么劲儿,捏在朴丞结实的臂膀上像在摸石头。
“昌宗,”榕漾俯首小声说,“你想睡了吗?”
朴丞睁着眼瞧榕漾,榕漾得靠近了才能看清朴丞。朴丞趁机捏榕漾的下巴,拉到咫尺又不亲,就欺负他,说:“我不困,你继续,什么时候把我捏爽了,我们什么时候睡。”
榕漾早就乏了,他强撑着精神,捏一会儿就问一次:“你困了没有呀?”
“没有。”
“你困——”
朴丞咬牙说:“没!有!”
榕漾便叹气,换了问题,边捏边说:“你怎么就生气了?”
朴丞心道你也知道我生气,他表面上镇定,漫不经心般地回答:“嗯。”
嗯?
榕漾打了个哈欠,把下巴搁朴丞右局上,说:“那我对不住你。”
“你对不住,”朴丞闻见榕漾身上的味,他挪动了下腿,轻咳一声,冷声说:“你哪儿对不住?你给我说清楚。”
榕漾说:“我晌午不该跟人在外边吃饭,还吃烧鹅,该给你……”
朴丞听不下去了,他皱着眉,问:“我是为这事儿生气吗?我是这种人吗?”他忘了自己以前的事迹,要跟榕漾算账,“……你还跟人吃了烧鹅?”
榕漾装作没听见。
朴丞又捏榕漾的脸颊,这次用了点劲儿,恶狠狠地说:“好啊,我策马赶回来,路上风餐露宿好不辛苦,你却在书院里跟别人吃烧鹅!”
榕漾被捏得颊面泛红,说:“我没、没吃完……”
朴丞更生气了,道:“不许吃!”
朴丞横惯了,霸王脾气,最喜欢欺负榕漾。上个月他带兵出去,这几日才回来,满心想着一进门就能见着人,结果到家才知道,榕漾还待书院里讲课呢。
榕漾被捏得眼睛也红了,无辜地说:“不吃,不吃了。”
他这副模样好可怜,看得朴丞又心痒痒。朴丞没撒手,凑近了问:“那人谁啊?”
榕漾迷茫地“啊“了声。
朴丞说:“跟你吃烧鹅的,哪个人?”
谁啊!
谁不知道他朴昌宗霸道,榕漾一向不给别人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带榕漾去吃烧鹅!
榕漾见朴丞又要开始揉自己脸,立刻说:“老、老师……”
那不就是贺安常吗?朴丞的不高兴消失了一半。
榕漾接着说:“的外、外甥。”
朴丞手一顿,接着翻过身就咬榕漾。一口咬在榕漾下巴上,让榕漾吃痛地吸气。他甚至顾不得椅子,就这么捧着榕漾的脸颊,照着一顿吻,吻得榕漾跌在氍毹上。
朴丞扒着榕漾的衣衫,咬他细白的颈。榕漾还在吸气,但随着朴丞的移动,整个人靠手肘撑着后方,瞇眼直喘。
朴丞想死榕漾了,榕漾也想他。
朴丞咬得榕漾颈间都是红痕,他觉察到榕漾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胸膛在起伏,觉得他冷,想拽过衣裳给他盖住。
榕漾以为朴丞还在生气,都这会儿了,他攥着衣服不让朴丞拉,凑近了只说:“你别生气了……”
朴丞压上去继续吻榕漾,榕漾被堵住了嘴,唇舌交缠,他被朴丞压到氍毹间。
朴丞进入前含着榕漾的舌尖,想问他疼不疼,但瞧见他的神情,便忘了这回事儿。
榕漾感受着朴丞进来,他松开手指,握住了朴丞的肩膀。
朴丞进去了,一手揉着榕漾的尾骨,他那儿敏感,揉起来有酥麻的劲儿。
果然,榕漾原本由着朴丞含舌尖,这会儿脊梁上的酥麻蹿得他浑身潮红,微微挣扎着,仰头大喘。
“不、不要……”榕漾的腰臀轻轻打着颤,他哭道:“昌……”
朴丞挺动起来,顶得榕漾话说不全。他通体都被那滋味侵袭,想抱头,又不想避开朴丞,便用手臂勾着朴丞的脖颈,在朴丞越顶越凶的颠簸里直啜泣。
朴丞抄着榕漾的腰,下边水啪啪的,他最懂榕漾,每次深顶都能要榕漾半条命。
“不等我,”朴丞喉间溢出轻喘,“下回——”
榕漾指尖收紧,声音都发起抖。上边在顶他,下边的臀部就蹭着氍毹。他又爽又想哭,被朴丞捏高下巴,微仰着头,汗流浃背地喘气。
“等、等……昌宗……”榕漾什么都应,他无力地用额头抵着朴丞,“想……啊……”
“想?”朴丞细密地吻着他,催促道。
榕漾哈着气,迷蒙的眼里水光潋滟,倒映着朴丞。他摸摸朴丞的颊面,声音跟着朴丞的力道愈渐加大:“想你、想……”
朴丞猛地重压在榕漾身上,让他彻底倒进氍毹间。榕漾的手跌在旁边,他胡乱揪着氍能,在朴丞的横冲直撞里哭着射出来了。
朴丞被榕漾给绞得喉结滚动,他在呼气时忍住了,用手抬高榕漾的双膝,稍微慢下来,在榕漾的喷射间还在操弄。
榕漾都快要死了,他连话都讲不出,只能大喘,泪把发都打湿了。
朴丞搅动着,看榕漾神情略变,那难以忍耐的表情太可爱,让朴丞持续亢奋。
“岁安……哈,”朴丞说:“想我非得射?”
榕漾胸口起伏剧烈,他溺水般没能回神。朴丞俯下身,跟榕漾接吻。榕漾缓回些劲儿,才探出舌头,朴丞就再度开始顶弄。
榕漾在亲吻里含糊地说:“啊……深、深……”
朴丞哪还会停,他顶得榕漾浑身打颤,哭了又爽,爽了又哭。氍毹间狼籍一片,被浸的、蹭的、压的,皮毛凌乱。
翌日朴丞醒来,榕漾还在睡。朴丞掀开被子瞧了一眼,见榕漾可怜得不行,不由得大发慈悲,撑着首没捉弄他。
窗纸透光,榕漾的眼闭着,鼻很翘。朴丞觉得这鼻子翘得极为可爱,他很久以前,还在学院里那会儿,就总想咬榕漾。
朴丞朝榕漾轻吹了吹气,榕漾睡得太熟,没反应。朴丞心情好,继续端详他。
榕漾的嘴,怎么看都恰到好处。朴丞喜欢吻他,没什么意图,就是看见了想吻,于是就吻了。榕漾也不觉得哪里不对,他其实有些特别,跟朴丞无话不谈,甚至有些时候,两个人不用讲话,也能相互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朴丞看着看着,就垂下头来。
榕漾还没醒透,在朴丞的阴影里揉眼睛。他打着哈欠,小声问:“干嘛呀?”
朴丞摸摸榕漾的头发,也小声回答:“看看你。”
榕漾清醒了一些,他捂着额头茫然地说:“看我……”
“看你生得好看,”朴丞拉开榕漾的手掌,照着他的额头使劲亲了一口,“哪来的大宝贝儿,抢回家来做镇宅夫人。”
榕漾被逗得笑,朴丞作势要咬他,他要往被子里弹,朴丞抱着人,却只是吻他。
今日天气好,哪儿都好。
少臻官袍合身,他坐在桌边,听这满桌的朝臣吹牛谈笑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心里怪烦的。
“至之知道,”边上的朝臣指着少臻,说:“外勤不好跑哪,地方老爹个个都是千年王八,鬼得很!”
少臻把刚抬起来的茶盏又放回去,道:“是不好打交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帘后边有人说:“那是你会错了意。”
席间众人一听这声音,纷纷起身,说:“如辰大人来了!”
钟燮掀帘子进来,他这几年东奔西跑,晒黑的肤色就没养回来。他朝四下回礼寒暄,最后掀袍在少臻身边落座了。
少臻的腿碰到了钟燮的腿,他又拿起茶盏。
钟燮顺势接过来,喝一口,笑道:“至之体贴人,我正渴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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