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不理解,却见他霍然抬手,指向谢玉的方向。
远远看着,他充盈着肌肉的上半截手臂,比谢玉的腰还要粗上一些:“草民不才,想与督主切磋两招。”
说话时,男人那双不大的眼睛弯起,毫无尊重之意,戏谑的在谢玉腰腹间来回盘桓。
第069章 你男人好像要输了
话音落,场上霎时一片寂静。
霍寒原本心情不错,正在邀礼部尚书喝酒。
但……
酒盏刚到唇边,笑意顿时全无,他转眸,锐利的眼神扫向场中。
“哒”的一声,他搁下酒盏,开口道:“督主近日身子不适,我怎么样?”
他……怎么样?
那满身腱子肉的男人转过身,眸中顿时盈满了不屑:“你是文臣。”
“那不正好吗?”说话间,霍寒已经起了身,鲜红宽袍随风轻摆,几下从位子上立到场中,对那满身肌肉的男人招了招手:“我身子弱,只拿的动笔杆子,能打赢我,再挑战督主也不迟!”
霎那间,拳脚交锋,带动场周空气流动。
远远看去,那男子身体横宽,相当于两个霍寒,出拳狠厉,招招对着致命的方向打。
霍寒却一直没出手,被他逼得节节败退,退到护栏处,咔嚓——
那男子一拳落下,直接打碎了划分区域的木制护栏,木屑翻飞,沾在了霍寒鲜红的官袍上。
但即便如此,那男子依然没讨到半分好处,出气粗重,耳朵也因为急切涨的通红。
一侧,宋荆提起一杯酒,借着玉樽的遮掩,偏头靠着谢玉道:“你男人好像要输了。”
谢玉倒是没在意,举起酒跟她碰了个杯:“一根金条,赌吗?他会赢。”
他这话说的随意,说话时,甚至都没看宋荆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霍寒身上。
瞧得宋荆不自觉轻“啧”一声,她就说吧,她不适合跟恋爱脑聊天。
“啊!”
场上,一声暴呵突然而起,那男子久久伤不到霍寒,气的厉害,竟是拿起一根满是尖刺的木棒对着朝廷正三品命官,直直刺了过去。
——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就听说九千岁是个难得的美人,皇上都欢喜的要命。
原本还不屑,但看到谢玉方才真正明了,什么叫做“魅而不妖”“楚楚动人”。
他原本想着,打赢了谢玉或许可以讨他做对食,看看这美人被扯开衣裳,求他“慢一些”的模样。
却被这东西碍了事!
终于,霍寒停了下来,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瞧着他,看上去有些气喘吁吁。
男人一喜,当即抬着木棍刺过去,咔哒——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木棍不知为何,忽然碎成两段,分别刺进了壮汉的两只手腕,锐痛钻心。
与此同时,霍寒无辜的后退了一步,像是被吓到了。
随即讪讪转身,看似随意的一甩袖。
原本沾在衣服上的木屑翻飞,毫不犹豫的刺破了男人的眼球,鲜血淅沥沥的往下落。
而霍寒低头,张口便是:“陛下,臣没想到会这样,方才只是想着,九千岁乃陛下亲封,代表皇室颜面,辱他如辱陛下,这才下场,不想……”
霍寒眉心轻拧着,越说越愧疚,不一会儿,竟是俯身请罪:“求陛下责罚!”
他说的巧妙,方才又一直在躲,就好像,那男人惨成那样只是巧合,他依旧是那个一心只为皇上考虑的纯臣。
场上寂静再至,终于,盛长宁发了话,说那男子行事鲁莽难当大任,武状元换成第二名。
.
散场的时候,宋荆甩给了谢玉一根金条,不悦的嘟囔着:“公主刚给的零花呢。”
出宫的时候,谢玉没有走很快,刚过一个狭窄的宫道,便被霍寒一把拉了过去,单手抵在了墙上,垂眸瞧着他:“五日未见了,怎生见我不说话?”
是啊,五日。
盛长宁发现了老虎有问题,祭天仪式推迟,让霍寒跟着准备新的仪式。
忙忙碌碌,已有五日未曾归家了。
谢玉仰着头瞧他,眼神眷恋痴缠,片刻后,终于伸手,指尖抵上霍寒的唇:“我不敢说话……”
他的声音淡淡的:“寒郎,我一听你的声音就腿颤,玉势……我自己不会用啊~”
霍寒心脏砰砰直跳,俯身刚要亲下去,就见谢玉别开了脸:“空床寂寞,你现在亲了,我一天都会想着你这个吻,夜里要睡不着了。”
脸再次被板正,霍寒望着他:“睡不着我陪你啊。”
谢玉摇头,拒绝的漫不经心:“你如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早已不得宠了。”
“忙吧,忙点好。”
“况且……”谢玉再次别过头,没躲开,被男人亲在了嘴角,耳尖顿时一红,却是继续道:“你还生我气呢,我不敢同你讲话。”
霍寒有些懵:“我何时生过你的气?”
“上次。”谢玉在心里憋了许久,终于道:“上次你看见了霍赢给我的信就不回家,好多天了,也没提起过。”
“哦。”霍寒这才想起来:“原来你还记得这个?”
他道:“我没在意。”
说着,便又向谢玉的方向靠了两步。
春日的衣衫薄,紧贴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对方分明的体温:“你这里有我。”
说话时,霍寒特意放低了身子,与谢玉心口贴着心口,告诉他:“我不生气,我不会因为外人,气自己的爱妻。”
好久没靠近了,如今被他这么一抱,熟悉的安神香侵入鼻息,谢玉一颗心都跟着砰砰乱跳:“说这些都是白扯。”
“什么不生气,分明还是不在意……”
忽然,声音戛然而止,霍小寒抵住了他,耳边的声音呢喃,勾着销魂的欲:“只是轻啄一下你的唇角就这样了,如何不在意?”
谢玉的手有些颤,耳尖缭绕着霍寒的气息:“娇娇……”
霍寒的手掠过他的腰,声音一下子酥到了心底:“想我了是不是?”
话落,手劲一加,立马将谢玉困进了怀里,迫使他仰头,眼看就要吻上来,却迟迟……没有低头。
霍寒俯视着他,眼神拉丝,扣在腰上的那只手生生将他摸热了,也没吻下来,只道:“三日后望月楼顶层,天字一号房,太阳落幕之时,你等我。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说话间,手指擦过他的唇角:“先走了。”
眼见他离开,谢玉瞳孔一张:“你……”
霍寒顿住脚步,听身后人犹豫好半晌才问:“不打算亲?”
“想你念着我。”霍寒钓他:“听闻今日白先生邀你去赏曲水流觞,你要见好多好多男人,我会吃醋,我不好意思跟你说不要看别人,只能如此。”
“你念着这个'吻',三天期间,心里就只有我了。”
第070章 继续
话落,霍寒刚要继续走,就发现谢玉从身后抱住了他,双手环腰,抱得紧紧的。
不一会儿,腰带便被扯松了。
霍寒心下一紧,正不理解,就见谢玉往他的钱袋子里塞了一根金条,又细细将腰封绑好,闷在他肩膀上道:“方才打赌赢的,交给你。”
“金子镇邪,寒郎要事事顺遂,平安。”
指尖描摹他腰的轮廓:“只是不知你得不到发泄会不会难受,忍着会影响身子吗?你年岁大了,原本就大不如从前,更不行了怎么办?若是让旁人瞧出来,那……唔……”
话音不落,烈吻覆唇。
霍寒转过身,扶住他的后颈,毫不犹豫的含住了那撩人不偿命的唇瓣。
好半晌,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靠在谢玉肩膀上,轻轻缓气:“抱歉,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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