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37)
慕容二少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无奈出身太差,以至于在慕容家的权争中落败。如果他知道殷血寒想对付慕容大少一定会很乐意帮忙。
把他招揽过来,也能帮帮耿直(傻)到让人看不过去的殷血寒。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段话,殷血寒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追问:“你说什么?”
趴着睡的黎青崖转了个头,把脸转向里面:“没听到算了。”
紧接着他就被人抓着领子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殷血寒一脸严厉地质问他:“你怎么知道墨宗在兼并魔道,又怎么知道我想对付慕容家?又从哪知道慕容二少能帮我?”
他睡意正浓,被人扒出来本就不满,又被连珠炮般一通追问,不禁眯起眼将眉头拧成了一团:
“你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处理公务,我不是小聋瞎,怎么看不出蛛丝马迹?至于慕容二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知道他的信息很奇怪吗?”
再说他看过剧本也要告诉他吗?
发现墨宗事务从自己这里被泄露,殷血寒暗觉懊恼,同时认真地审视起黎青崖:“你不可能只是太一仙宗的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不会这么清楚魔道纠葛,也没能力靠蛛丝马迹便推算出墨宗的行动。
黎青崖有意见了:“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普通弟子怎么了?你还不准普通弟子有高光时刻?”
殷血寒依旧满面狐疑,他妥协道:“好吧,这是我师父分析给我听的,我就是翻了个嘴皮子。”
殷血寒放开他:“多谢,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
黎青崖一脸无话可说:说是他的想法殷血寒不信,说他师父的就信,瞧不起人吗?
不过他困到懒得去计较,爬回被窝继续睡觉。
刚躺下没多久,已经离开的殷血寒又折返回来,犹疑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床帐中久久没有声音,在他以为被窝里的人睡着而打算离开时,忽然听到低浅的回应:“因为我觉得你在做对的事。”
极权主义的魔道不仅对它本身的发展无益,也会危害正道。
短短一句话在殷血寒的内心引起了十级地震。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在夏戎眼中,他唯一的作用是安分地做个工具;在墨宗其他人看来,他是一个不得尊主喜欢,因此也不值得讨好的大圣子。
没人关心他的立场,没人在意他的抱负。他一路孑然又固执地走来,以为自己已经到了不需要别人支持的境界,但此时他才发现这感觉真的很好。哪怕这份肯定来自一位正道弟子的。
他喉头微哽,郑重道了一句:“谢谢。”
黎青崖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激动什么,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应:“额,不用谢。”
殷血寒感动于黎青崖的支持与帮助,然后加固了床上的结界,彻底屏蔽了外面的声音和画面,以免他继续窥探墨宗事务。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黎青崖望着厚实到可视的结界墙一脸懵:呵,叫殷血寒狗东西果然没错。
干等了半个时辰殷血寒才回来,一回来就收拾东西并嘱咐:“我要出门,你好好呆在寝殿中。”
听到他要走,黎青崖有些慌:“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吗?”他不想一个人留在墨宗,这样他的人身安全太没有保障了。
殷血寒对这话另有理解:他在舍不得他?为什么舍不得他?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看着黎青崖。
黎青崖不解回视。
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不带情绪时澄透如一面明镜,映射出与其对视之人的“影子”。怨者见怨,恨者见恨,而殷血寒看到的是一抹隐晦的情意!
墨宗大圣子心下惊讶:这个小修不会喜欢自己吧!
一时间,所有疑惑豁然开朗。
难怪这家伙身为正道弟子,却要支持魔道立场的他;难怪夏戎变成自己的样子来轻薄他时,他那般顺从;至于再早些时候的防备与抵触,那不过是害羞的欲迎还拒罢了。
内心窃喜之余他正色声明:这小修若真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他。
单方面“两情相悦”的殷血寒心底一片软甜,但还是理智地说出了拒绝的话:“不行,你不能跟我去。别担心,我一两天就回来,很快的。”
黎青崖没有注意到他明媚的眼神与语气里多出来的温柔,只顾皱眉担忧自己的命运:“唉,好吧。”
一两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情吧。
值得他高兴的是殷血寒同意在出门期间把他放下床,不过殿内所有紧要物件都被加了禁制。
呵!小气。
搞得像是锁上了他就不会偷一样。
殷血寒离开的第二天早上,他蹲在装资料的柜子前研究起如何解开上面的禁制。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娇软询问:“你在做什么?”
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是那天来找殷血寒的少女。
——她怎么进来的?门口不是有结界吗?
想起殷血寒警告的话,他决定与她保持距离,只冷淡回了一句:“殷血寒不在。”
少女一脸含羞带怯:“我是来找你的。”
黎青崖紧张起来,防备道:“做什么?”
少女从背后拿出一根铁链,笑眼弯弯:“你做我的宠物好不好?”
黎青崖惊得瞪大双眼:“!!!”救命!这里有变态!
他后退几步,调头想跑。然而灵力被封的他根本反抗不了金丹期修为的少女,眨眼便被追上,一个手刀砍晕。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一句堪比恶鬼的娇语:“别担心,我会把你藏得好好的,谁都别想找到!”
第25章 【二合一】这什么人间疾苦
……01……
滴答、滴答……
水滴在岩石上的声音清脆而规律。
这是一处潮湿阴暗的洞穴,并不与外界直接联通,唯一的照明来自石壁上晶石发出的微弱荧光,每天晚上还有奇怪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听着像是水浪在翻涌。
黎青崖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了,除了偶尔路过的蛇虫鼠蚁,连鬼都见不到。
他腕脚上被扣了一条手臂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钉在墙上,使他只能在以一丈为半径的半圆形范围内活动。两端的接口处都用了非常繁复的阵法,一看就知道绑他的人是专业变态了。
他叹了一口气,要早知道那个女人叫慕容嫣他一定躲远远的。
这女人在剧情里就是有名的神经病,虽然死得早没正式出过场,但却能凭借过去的所作所为,一直稳居慕容极最憎恶之人的前三。
听到慕容嫣的名号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殷血寒当天的警告是什么意思,而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提醒当做男人为女人的争风吃醋。
他不好怪殷血寒没说清楚,也不愿意怪自己蠢,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慕容嫣盯上。反正就是憋屈,非常憋屈。
这两天里,始终没有人找来,不知道是没发现他始终,还是发现了却没兴趣找。殷血寒有没有回墨宗也不清楚,这狗东西不管他,也总得管他身上的魔灵珠吧。
慕容嫣倒来过一两次,这女人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偷来的宝贝物件,严严实实地藏起来,没人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把玩。
约莫是下午的时候,她又来了。
今天的她看着很烦恼,一见面就贴上来,苦着一张脸求安慰。
她很喜欢黏在黎青崖身上,像撸大狗一样撸他,黎青崖若是躲避,她就会用上定身术。
被定过一次之后黎青崖学乖了,与其挣扎然后被她定住完全无法反抗,还不如忍住任她上下其手,这样,至少在她要碰不该碰的地方时还能阻止一下。
慕容嫣最喜欢他柔软的头发,爱不释手,用小指反复勾缠,又松开,不亦乐乎。
她窝在黎青崖怀里诉苦,就像一个与心上人抱怨小烦恼的少女:“明明尊主过去那么宠我,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