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49)
他和夏戎吵(打)了一架已经撕破脸了。
殷血寒放开对他的钳制,撤去化形。他并没有穿自己标志性的明黄色衣服,而是一身非常简单普通的墨宗弟子服饰。看来是混在来访弟子里进太一仙宗的,果真是在逃状态。
他质问:“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聂清玄的徒弟。”
黎青崖反问:“说了你就不抓我?”
殷血寒沉默片刻,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并转移话题:“它还在你肚子里还听话吗?”
说实话,这话味道有点奇怪,感觉他问得不是魔灵珠,而是——他的骨血。
说着还伸手来摸黎青崖的小腹,在触到的瞬间,他脸色突变:“没了?”
“没了,融在血魔池了。”还剩个碎片,但白白还给殷血寒就觉得很亏。所以黎青崖选择暂时不告诉他。
殷血寒神情很失望,眼神里也尽是落寞。
“没关系,还能再要。”
这话的既视感更强了,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兄弟,别用这么暧昧的措辞好吗。被人听到会被误会的。
殷血寒继续道:“我现在已经彻底夏戎决裂了,我不会再给他欺负你的机会了。”
他一直希望魔道的重心能放在发展上,而夏戎则一心想整垮正道。他和夏戎理念截然不同,早就该分道扬镳了。
黎青崖内心毫无波动,只觉得被误会成“蓝颜祸水”的自己非常委屈:都说不要拿别人当你们自己跟自己斗法的借口了!
殷血寒将他揽进怀里,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等我,等我成功在魔道另起炉灶、扎稳根基,我就带着聘礼来迎娶你。如果我不幸死了——”说到此处他顿了两息,然后决绝道,“你重新找个人嫁了吧。”
“啊?”如果说前面他一头雾水,那么现在是懵逼了。
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突然谈婚论嫁了?他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殷血寒了?这兄弟拿错剧本了吧。
“这个你拿好,我还会找机会来看你的!”殷血寒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手里,并在他脸上狠狠啵了一口,扭头就走。
殷血寒走得决绝,黎青崖懵得彻底。
他如何想也没理清楚其中的逻辑,只能放弃思考。
——可能,精神分裂的思维方式不太一样吧。
他注意到殷血寒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一个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一个黑黢黢的像是蚕蛹的东西,也认不出是什么。
“喂!这什么啊?”他欲询问殷血寒,但是已经找不到人了。
黎青崖叹了一口气,收进袖里乾坤,下次见到殷血寒再还给他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不管好坏,他都不能占“精神病”便宜啊。
他倒不觉得殷血寒会真有什么危险,毕竟这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不管怎么作,夏戎都会给他留一线生机的人。
大这就是爱吧。不对,严格来说是自恋。
墨宗的使者并未久留,把事情说清楚后就启程回去了。这件事慕容家负了所有责任,慕容嫣受刑流放,慕容权因此被剥夺了在墨宗的大部分权利,而夏戎自己只出了些赔礼道歉的天材地宝。
黎青崖怎么品怎么觉得夏戎是在借这次事故给墨宗换血,而且下属的怨气还全让太一仙宗承担了:果然是搞“政治”的,看似自己吃了亏,实际上一箭双雕。
他靠在大殿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了送客回来的杜行舟:“大师兄!”
见到他杜行舟有些意外:“青崖?什么时候来的?”
他三两步走上去:“才来。找大师兄有点事。”
杜行舟伸手捡掉黏在黎青崖身上的草叶:“什么事?”
“我想请大师兄帮我物色一个宗门。”
“好啊,有什么要求吗?”
“不用太大但也不要太小,离太一仙宗远一点,人可靠一点的。我想送个弟子过去。”
“是那个你救回来的弟子?”毕竟能由黎青崖自由安置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了。那个孩子现在被安置在问道峰弟子宿舍里,还未被收入太一仙宗。
黎青崖犹豫了一下,笑回道:“是啊。”
对于把宴笙箫送走他是理亏心虚的,毕竟按照原来的轨迹宴笙箫会留在太一仙宗,并得到许多机缘。但他送走宴笙箫的心意已决,唯一的补偿便是为他做下最完善的安排。
杜行舟也疑惑黎青崖为什么不把人留在太一仙宗,毕竟就目前的修界正道而言,没有哪个地方比太一仙宗更好了。
但他想了想,没有选择问出来,而是一口应下:“好,交给师兄!找好了直接把人送过去吗?”
“找好告诉我就成,那孩子我会自己送过去的。”既然大师兄没和宴笙箫结下因果,那么以后也不要有瓜葛了。
“也行。”
“谢谢大师兄!”
杜行舟弯起眼,霞姿月韵,皎若明月: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呢。”
……
与大师兄分别后,黎青崖在外面晃荡到晚上,才摸回青冥谷,毕竟难得出来一趟,回去早了总觉得亏本。
在谷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他抄小道,悄悄回了茅舍,也不敢点灯,摸黑钻到床上,掏出夜明珠,打算熬夜码字。
正写到精彩处,头顶响起一个声音:“这个‘惠’字,写错了。”
“谢谢啊——”黎青崖惊觉不对,背后冷汗顿起,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
一只修长匀称的手伸到前面,抽走了他的稿纸。
他试图挣扎,但徒劳无效。舌头不自觉打了结:“师师师……师尊。”
聂清玄没有理会他,径自翻看起手稿:“第四十六章 :圣心坠欲海,业火灼雪莲。”
他扑上去想夺回手稿,但一阵无形的力量压到他背上。他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看着聂清玄打开手稿。
而他不止看,还念了出来!
“穆秋荣虽然心悦叶寒烟已久,但始终视她若神女,哪怕平日巧言相逗,但实则上不敢轻易的冒犯……如今情毒入骨,她依旧恪守最后的理智……”
老东西的声音非常好听,如同傍晚的夜风吹过山谷的低吟。但被这样的声音念出自己的文章,黎青崖羞耻得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他将脸埋在被子里,捂住耳朵:“别念了,师尊。”
聂清玄并没有停。
“‘姐姐,我可以吗?’穆秋荣这样问叶寒烟。叶寒烟内心自是不讨厌穆秋荣的,但这条线一旦越过,她们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后面露骨的描写他也用这般轻淡平稳的语调念了出来——
“……她们交缠在一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穆秋荣倚在叶寒烟的耳边低叹:姐姐,此夜将会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候。若明天就会死去,我也甘愿了。’……”
黎青崖尴尬到在床上像被摁住身体的菜青虫一样疯狂蠕动:“别念了!快别念了!”
太羞耻了!
好不容易,聂清玄停了下来,因为后面没有了。
“为什么不念?为师觉着写得不错。应该刊印出来,太一仙宗弟子人手一份,也好让他们知道执刑令有这般文采。”
黎青崖急了:“你要敢这样做,我就扯根绳子吊死在你青冥谷的门口。”
聂清玄眼一沉:“拿命威胁为师?”
被这么一瞪,他秒怂:“没有,不敢!师尊,不要啊。那样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他扯住聂清玄的袖子,一脸可怜兮兮。
聂清玄伸手将他在扭动中乱掉的头发拨开,露出他的脸:“怕被人知道就别做,做了就别怕。”
他在心里回敬:像您老一样厚脸皮是吗?
聂清玄转而问道:“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里面关于情事的描写虽然不多,但绝不是不通此道的人写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