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56)
这些比试关系着“秘境试炼”名额。
大陆每过数年便会出现上古秘境,里面有危险也有机遇,对元婴期及以下的弟子是非常珍贵的历练机会。不过秘境能承载的人有限,不同秘境的人数上限也不等,所以每年个宗派都要为分名额扯皮。
决定宗派能拿到几个名额的是大佬们在谈判桌上的周旋交锋;决定谁能拿到名额的是弟子们在比试中的名次表现。
每个弟子都不清楚自己宗派今年有几个名额,所以都力争上游,以求稳妥。
黎青崖穿着执刑堂黑白二色的修身制服,带着下属在大会现场维护治安。各门派女弟子路过他们面前时目不转睛,大胆的还跑上来要私人信息。
黎青崖统一板着脸回绝。
——他不搞这个。何况她们馋的是他本人吗?不是,她们馋的是他这身干练制服带来的禁欲与禁断感。别以为他不知道“制服诱惑”是什么。
今天是筑基期的比试,执勤之余黎青崖也在抽空关注比武台,几轮过后,他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几月未见的宴笙箫。
他看着高了些,人也精神挺拔多了,灵霄峰为人诟病的“”校服嫁衣,独独在他身上穿出了那份如火张扬的艳丽。
注意到少年的步态与吐息,他微微挑眉:筑基了?
虽然十四五岁的筑基很常见,但宴笙箫起点可是连引气入体都不知道的凡人。入修界未及半年便成为一个筑基弟子,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男主不愧是男主。
和他对战的是一个烈阳宫弟子,修的近战。
宴笙箫是和剧情里一样的火灵根,短短数月他已经能将各色术法使得得心应手。那烈阳宫弟子数次进攻,都未能近他的身。淡红的火灵气荡漾,不时在法术生效时炸出火光,绚丽非常。
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水平这小子应该没少吃苦,毕竟,御凌恒是出了名的对弟子下手狠。
不出所料宴笙箫赢得干净利落。这样的表现保持下去,太一仙宗那么多名额应该能有他一个。
下台时他发现了盯着这边的黎青崖,停住脚步。
黎青崖平静地挪开目光。
虽然他想潇洒地说一句:既然宴笙箫已入修界,那他们之间两清了。入灵霄峰是他自己选的,日后荣辱与他无干。
但实际上他慌得一比,不敢在眼神上和宴笙箫交汇的同时,还希望下半辈子都不要和宴笙箫再有交集,“那玩意儿”他是想起一次怵一次。
宴笙箫并未久留,发现黎青崖装作没看见他后,便抬脚走向了灵霄峰弟子所在的地方。
元婴期的比试在第五天。
参加比试前黎青崖将一把手的任务交托给了副手,并嘱咐剩下两天都由他来负责。
——跟自己学了这么多天,笨蛋都该学会了,实战练习两天,以后的论道大会就全靠他了。
被委以重任的副手喜滋滋的,看来完全没意识到这“重任”有多重。
前几轮比赛黎青崖都赢得轻巧,到了后面高手变多,他渐渐吃力起来。
在与云去闲对战,预感自己不敌时,他也没死撑着争胜,“潇洒”地认输,领了一个第六名下台。他是三弟子不是大弟子,拿个总名次第六不算丢人,何况也没输给外人。
云去闲对他敷衍的态度不满,下台后拉着他讨要说法,他摊手:“我们俩师兄弟计较这个干吗?要不,下次你输给我?”
“做梦。”云去闲翻了个白眼,放他走了。
黎青崖这么急着收工其实有其它原因——他要去赶另一场比赛。
隔壁擂台上,身着月白长裙的陌织烟与一个容貌昳丽的红衫女子战得激烈,白与红交织,描绘出一幅绮丽的画面,如此赏心悦目的打斗自然也吸引了许多观众。
几十招过后陌织烟的剑抵在了红衫女子的命门,而女子则挑落了她的面纱。
这画面,与黎青崖话本里的场景有八成相似。
没错,红衫女子就是被墨宗新封为新圣女不久,尚不为外人所知的慕容极,她是顶替了某正道小宗门的弟子来参加的大会。
见到陌织烟真容的刹那,她毫无杂质地笑了,情不自禁地感叹:“陌仙子,你真美。”
——和她在无数个冷寂的夜里想像的“姐姐”长大后的模样一样美。
她的神情如此真诚坦率,以至于说出这样轻浮的话语,也难让人觉得无礼。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在场众人和她想的一样,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所有人都在为陌织烟难得一见的真容迷醉,唯有黎青崖的眼神游移在两人之间:谢谢,磕到真的了。
与此同时,观众席另一头的洛梓灵愤怒地瞪大双眼——
有人在泡她大师姐!
还臭不要脸地学话本里的套路!
第35章
洛梓灵现在很生气,居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泡她大师姐!
大师姐竟毫无所觉,还对她表示欣赏。那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让大师姐将她请到秀水峰彻夜论道!
见面一天就一起过夜了!照这样下去她们岂不是会七天动情,十天上床,三年抱俩?
洛梓灵慌了。
看话本是一回事,代入现实是另一回事。在她看来现实中不可能有人配得上陌织烟,大师姐就是天上的仙女,配得上她的也只有神仙。
一想到有个真实存在的人对大师姐有非分之想还敢付诸行动,她就想分分钟把这个人鸡儿给打飞……不对,这是个女人。
那就把胸给她打平!
不过这个女人和师姐势均力敌,她怕是打不过。那只能从生活中严防死守了。
她掏出一个没用过的小本本,在开头写上了:《“防止大师姐被攻略”作战攻略》
今天晚上她就抱着被子去找大师姐。只要那女人在太一仙宗一天,她就会一直拉着十级警报。
秀水峰的“宫心计”暂且按下不表,戒律堂这边刚执完勤的黎青崖回到自己的办公位,趴在桌上准备将就着眯一会儿,却在将要闭眼时瞥到一片银黑二色的衣角。
他猛地抬起头,不出所料见到了聂清玄。他还是出席大会时的那身打扮,看来不是从青冥谷那边过来的。联系前后,老东西很可能是在会议上被那些宗门的“小古板”搞得不爽,来他这边找乐子。
把他这边当娱乐会所吗?
虽然心里疯狂吐槽,但实际上黎青崖所做的只是起身将位置让出来:“师尊,您怎么来了?。”
聂清玄坐下,回道:“来看看总排行第六啊。”
他的语气不无嘲讽。
总排行第六,这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成绩,不会对不起他问道峰嫡系三弟子身份,却也不会让聂清玄满意。
黎青崖嘟哝着辩解:“云师兄本就比我厉害,输给他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这话时他小心翼翼盯着聂清玄的神情变化,打算若他稍露不悦便迅速改口。
所幸聂清玄看着没有整治他的打算,没有再揪着不放。伸手拿起桌面上一本批阅了一半的文件,随手翻看起来。
瓷白的手指夹着泛黄的纸张,透着说不出的雅致。
这是最近弟子犯案的卷宗,得等执刑令过目后才能用玉简收录。
一个认真看文书,一个不敢出声。戒律堂内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的轻细声响。
黎青崖小心留意着聂清玄的脸色,紧张得像是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若将看一个人的脸色比作阅读理解,那裴雨延可能是一篇诗歌或故事,唯一的难点在词汇量,明白那些生词的意思后就很容易做;而聂清玄则是一篇玄奥的术法专著,不但全是生词,内容还难到令人发指,翻成母语都看不懂。
经过长久的磨练后,黎青崖总结出一种解题方法——将看不懂的表情一律算作老东西要整他。就实践来看,这个方法非常实用。
略微翻了几页后聂清玄开口问道:“喜欢做执刑令吗?”
黎青崖反问了一句:“真话还是假话?”
他补充解释:“假话我说不出口,真话你可能不乐意听。”他觉得聂清玄也是没意思,净问这种要么让他不爽要么让自己不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