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脆弱的一双盲眼,也仿佛蕴涵着动人的情愫,万般妩媚娇艳皆是平常见不到的风景。
这样漂亮的一双眼睛,这样美的一个人,似乎只要被他这么撩上一眼,便是万劫不复……
两人宛如两尾游鱼,绞缠在一起,随着交换亲吻,水泡不断从水下往水面冒。
先在水中畅游,再脱离水面换气,最后是搁浅岸边。
慕云河抱着白梵路,看着上边的他在月下美到触目惊心的影子。
这一刻简直就像做梦,可感官却又真实到令他欲罢不能,只能一次又一次去证实,去索取。
直到彻底释放出,对这个人浓烈到失控的爱。
朦胧间,白梵路听见自己脑子响起什么声音,可他却没来得及分心去理解,就又被那个人带进新一重迷幻的境地。
天地枕席,星月明灯。
篝火不知什么时候烧尽了,木柴断作白灰,掉落时激起几点火星。
但温泉水暖,这比火还要热烈的夜才刚刚开始燃烧,离熄灭还早……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咳咳,啥也不说了,买票吧。
第75章
再次醒来时,白梵路发觉自己是睡在柔软的床铺上。
他手指才动了动,就被一人握住,“霖秋。”
是慕云河,白梵路刚想坐起来,就觉身体那处传来异样胀痛,两条腿更是一阵发酸,完全使不上劲儿。
昏迷前的种种如放电影,在脑海中迅速回播,白梵路猛然想起来发生过什么,嘭一下脸色炸红,迅速从某人那抽回自己的手,缩进被子里。
只听慕云河一声低笑,“害羞了?”
白梵路默默鸵鸟,“……”
慕云河伸手探上他额头,“还好,烧退了。”
听到这烧退,白梵路恍惚了一下,短暂闪神过后,慕云河已揽住他肩膀,将他轻轻扶起,一杯水贴到他唇边。
正觉得嗓子哑,很快就着水杯喝完了。
“还要吗?”
白梵路摇摇头。慕云河重新放他躺好,起身搁了杯子,又回床边坐下。
“这里是温泉镇的客栈,离恒昌也就两日路程,我已托人带信回王府,你身体虚,我们多待几天再回去,不用着急。”
听到慕云河说时间,白梵路陡然想起一件大事!
“今日是不是你生辰了?”
慕云河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是先确认这个,“你昏睡一天一夜,我生辰昨日已经过了。”
白梵路嗓音蓦地就有些颤,“……过了?”
那天劫呢?天劫怎么没来?他怎么会还在棋局里?
“我昏睡时,你发生什么了?”白梵路不信地又问。
他这突然变得凝重的表情和语气,让慕云河也紧张了。
“霖秋,你怎么了?我带你来温泉镇,就一直守在这儿,什么也没发生啊。”
什么也没发生?这怎么可能?
白梵路问,“……那道士不是说你生辰时会遇到生死攸关的事……”
慕云河这才恍然,“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他说的那是二十二岁生辰,我昨日满二十一岁而已,再说我与你成了亲,就该化解了……”
白梵路面色微沉,发觉他话中纰漏,“你刚说你是二十一岁生辰?”
“对啊。”慕云河笑道,“你忘了,我们还合过八字的。”
“可你那时明明说……”
白梵路猛然意识到,那时候他问慕云河生辰是哪一天,的确没问过对方是多大年纪,他以为他默认问的就是离他生死劫还有多久。
而合八字那个流程确实能看出来,但白梵因不知年庚几何,再加上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便也没想着要确认。
可是
“既然你还有一年多时间才到道士说的生死攸关,为什么王妃会那么着急让我们成亲?”
“啊?”慕云河还没太闹明白这件事。
从他的反应,白梵路也算基本相信,慕云河并非有意拿这么大的事骗他,毕竟他曾说过如不愿意就给自己多点时间培养感情。
放缓了语气,白梵路道,“当日我问你生辰是哪一天,其实是想问你离二十二岁生辰还有多久……”
“……”慕云河一时有点懵。
“你还说若我不信就去问王妃,否则她不会这么着急,我就以为真的只剩这二十多天了。”
这乌龙闹得……白梵路顿时深觉无力。
慕云河沉默半晌,“我娘其实一直都着急,毕竟早一天定下来她就早放心,她可能也不知道,你原来是误会了……”
白梵路叹了口气,归根结底还怪自己,没多确认两句。
可白梵路这声叹息却让慕云河心里微微一抽,“霖秋,若你早知道我还有一年多时间,是不是就不会答应我了?”
白梵路一愣,这答案很明显,若早知还有一年,他定不会那么快就答应成亲的。
但此刻这答案他却说不出口。
“原来,你真的只是为了那个预言……”慕云河的声音听着满是落寞。
白梵路想说不是,但一开始却真的是。
如今两人才刚心意相通,还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再纠结这些显然也没那个必要了。
一年就一年吧,白梵路想,平白多了一年相处时间,回去后还要面对那些仙魔纷争,这一年安逸也算是赚来的了,他该感到庆幸才是。
“阿湛……”
“我知道了!”
刚唤一声,便被慕云河打断,“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说了。”
白梵路一听这就是要误会的前奏,可不待他解释,慕云河已霍的站起来,“我去后厨看看粥熬好了没,你先休息会儿。”
“阿湛!我不是——”
砰一声门被关上,白梵路心里随着这一声也落了空,他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以慕云河那样一根筋的性子,恐怕真要钻牛角尖,以为自己前天夜里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为生辰哄骗他的。
白梵路想去追上那人,可是坐也坐不起来,他把住床边正要翻身。
忽然门又吱呀一声开了,白梵路惊喜道,“阿湛,你不许走,过来听我说。”
慕云河看他倚在床边,动都动不了的样子,到底挡不住心疼,走到床边握住白梵路伸来的手,“我不走。”
说着又闷闷道,“我若真想走,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我其实在门口,哪儿也没去。”
白梵路被他逗笑,心里又是蓦然一暖,这呆子呵,有时候能得很有时候却笨得很。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为你生辰才答应和你在一起的。”
“是。”慕云河答得半点不含糊。
“你这样说其实也没错,”白梵路感觉握住他的那只手陡然一紧,心内禁不住一叹,“你也不仔细想想,我至于为个不在意的人,委屈自己付出这些吗?”
身为男子却愿以女装出嫁甚至屈居人下,现在把什么都搭进去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
慕云河犹在发怔,似还没领悟过来。
白梵路难得在言语上占回便宜,这时拍拍他肩膀,故作温柔道,“好弟弟,你还是太嫩了。”
他说着好心情地笑起来,不料牵动身体难以启齿的痛,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慕云河这才像是缓过神。
“你刚刚是不是调戏我了?”他问。
“有吗?”白梵路在被子里装傻。
“有!”慕云河气冲冲俯身,对着那张欠□□的嘴又磨又咬,直将它啃肿了才算冰释前嫌。
白梵路被亲得浑身暖融融,笑道,“这就化干戈为玉帛了?我还以为慕小王爷这么争强好胜的人,肯定得气闷一阵子呢?”
慕云河在他唇边道,“化干戈为玉帛?”
他手在白梵路腰肢上划了一下,“等你有力气了,我们还是化玉帛为干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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