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蹲在纸箱前,哈士奇把布娃娃放在他身边,娇小的一娃一猫各自占据了纸箱的两侧。哈士奇低着头看他们,先用嘴巴拱了拱布娃娃,接着,用试图用嘴巴也拱拱林槐。
林槐:????
“靠,我是不可能被一只狗亲额头的……”
他很快速地躲闪了开。哈士奇倒也不生气。它伸出狗爪,突然把林槐硬生生地抱了起来!
林槐:……??
哈士奇抱着他转了一下,最后,把他扔进了布娃娃的怀里。
在做完这诡异的一切后,它把布娃娃推进了纸箱里,接着,示意林槐也进去。
纸箱子没什么鬼气。林槐于是也爬了进去。
纸箱子里的空间还蛮大,堆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被褥。林槐试着从长方的口子探出猫头打探,却被哈士奇一次次地推了进去。
林槐:……
他改变策略,从旁边悬空的方形口子看出去,这次哈士奇居然没有做阻拦。
他看着哈士奇在床底似乎翻翻找找,最终叼出了一根皱巴巴的领带。
它把领带咬在嘴里,最后看了看纸箱子里的林槐和布娃娃,离开了房间。
林槐:???
狗出去了。林槐蹲在纸箱子里思考猫生。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纸箱子,布娃娃,我,狗……”
狗彻底离开,一时半会儿大概回不来。他从箱子里钻出来,巡视四周。
这里明显是一个小女孩的房间,尽管装饰夸张,近乎卡通,但也能看出来,似乎是202小女孩房间的卡通夸张版。
房间里照例是灰黄蓝三色,灰的墙,蓝的灯,黄的床,没有别的颜色存在。
“三原色解谜?这里也不是红蓝绿啊……”林槐思索着,“找找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日记本或者笔记本之类的。”
比起楚天舒,林槐对于探索与发现(作死)显然有着更多的兴趣。
墙上悬挂着黄色的钟,林槐记住此刻的时间——上面显示着“8”。
钟上有着时针和分针,且显然旋转得比正常的时钟快许多。
林槐在房间里翻翻找找。还真让他找出几个笔记本——其中一个,居然和小女孩给过他的笔记本,是同款。
这越发坚定了他“这个房间与202有关”的决心。
他甚至为此多花了些时间找到了日记本的钥匙,用猫爪很艰难地打开了它。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这一整个日记本上,都是他看不懂的鬼画符。
对于202来说,小女孩是一个很重要的npc,她的日记本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道具之一。然而对于402来说,它就像是一个缺乏经费的游戏公司,不仅舍不得使用更多的色彩,就连各种书本里的文字也懒得编造,全是鬼画符。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个游戏公司甚至抠门到省掉了声优录制旁白与文案撰写台词的经费,所以那个怪物的台词也只剩下了咕噜咕噜咕噜……”
林槐在心里吐槽着,用牙齿咬着本子,把它们叼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一开始他对于用嘴叼东西很是抗拒,始终维持着人类的尊严,试图用前爪拿本子,后爪直立行走。然而在几次尝试后他意识到人类的尊严不能让他跳上书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用嘴叼。
“反正也没有人会看到我这段黑历史。”他乐观地想着。
做完这一切后,时钟已经转过一圈,指到了“4”。林槐转过身想要再看看那个诡异的布娃娃,尾巴却在转身时一扫,碰倒了某样东西。
“啪!”
他回过头来。
被他尾巴所扫倒的东西,似乎是一个小画框。
这个画框被摆在书桌深处,之前林槐瞄过它一眼,并未留下太深的印象。他记得这个上面似乎是画着一片草地,小房子,和门口的一家人。
他用前爪把画框推起来。果不其然,上面的确是他所想的那样。
相框上是用蓝色蜡笔勾画的草地,小房子,和草地上的一家三口。
房子有一扇小门,一个窗户,顶着黄色的顶。房门前站着小女孩和妈妈模样的两个人,她们咧开嘴,笑容很大,似乎是在和另一个人告别。
在她们身前正在离开的则是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应该是正要上班。
画作顶端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极为扭曲的汉字。林槐快要感动到落泪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才看到的文字。
“一家人”
一家人……
一家人?
他把相框放回原位,刚想从桌子上跳下来,眼睛却掠过了纸箱子的顶部。
在看见黄色蜡笔涂抹的痕迹后,他眼神一凛。
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
蜡笔是黄顶。
长方的孔是门。
悬空的孔是窗户。
布娃娃是妈妈。
哈士奇是爸爸。
而他……
他低头看向纸箱的方向,布娃娃躺在门内笑着。
笑容中充满了诡异。
一个荒谬的想法进入他的脑内。
这只狗……难道是在试图模仿这幅画?
它在尝试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
纸箱、布娃娃、他……是这个家庭的道具?
而这只狗离开房屋……是在模拟着出门上班?
林槐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地捉到了有关这个房屋的一丝线头。
布娃娃。
女人的尖叫。
烂泥……
他想着,走廊里却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迅速爬动的声音。
在听见这个声音后,林槐迅速地躲到了几排书后。
从缝隙中,他睁开一只猫眼,盯着房间门把手。
——不是那滩烂泥。
和那滩烂泥比起来,这个爬动的声音更为迅速,而且……
像是有许多人,成团地在行进。
很快
“咔哒。”
门开了。
林槐屏住呼吸。
门缝一点点被打开,从黑暗的门缝里首先进来的——
是一个女人苍白的脸!
那张脸像是被缝合而成的,有哭泣的眼睛,涂着口红的妖艳嘴唇,和青紫的鼻梁。
在看见那张脸时,林槐的眉毛抖了抖。
‘这妹妹我见过的。’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那个女人头的姿态很奇怪,像是它背后的女人首先探进了一个头,附着身子,在打量里面。
这个姿势极为怪异,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要做出这样的姿势、达到这样的高度,自己的腰得弯折90度,非常令人不适。
苍白怨毒的脸转着眼珠,她维持着古怪的姿势,像是在打量房间里的方方面面。
——之前的尖叫声来自于这个女人?
——可是……
异常古怪的心情涌上了林槐心头。他屏住呼吸,而女人似乎结束了对房间的观察,她伸进一只苍白的右手来!
然后是另一只左手!
然后……
居然又是一只左手!
‘蜘蛛……’
在女人完全从门缝挤进这个房间里后,林槐的瞳孔微微扩大。
那个女人……像是一只节肢被人手人脚所取代了的……
蜘蛛!
一只苍白而巨大的,生长着人的头颅的蜘蛛!
极为阴冷凶恶的气息从女人的身体里传来。和之前的哈士奇截然不同,只一眼,林槐便意识到,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是危险的气息。
他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一点。
然而有些奇怪的是,女人的几只手臂似乎已经断掉了,流着血,像是不久之前被硬生生撕下来的。
‘难道是……淤泥?’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林槐的脑袋里。
他原本以为女人是进来捕捉他或者哈士奇的,背脊已经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然而很快他意识到,以那个女人的高度,她看不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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