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着冷笑:“可惜你现在没有,空枪一个,装什么呢?还威胁我,真是搞笑。我叫朱辉,找人去了。”
他转身率先离开。
留下的五人沉默了会儿,张威迟疑道:“这个主人也没说啥标志性的,万一找到了也不是呢?”
“庄园里应该没其他人。”林以持说,“怕就怕找不到。”
他扭头看向ABCE四栋楼:“有一点让我很在意,这庄园里到底有没有D栋。”
这句话引起了其他人注意,苏消说:“可能是故意的?就算有能在哪里?难不成还能在地底下。”
“不是没可能啊。”沈素白抬抬眼镜,目光看向周围,指着种植花草的地方,“我觉得那里就很可疑,种植了花草就能掩人耳目。”
林以持说:“只是一个猜想,不一定是真的,大家先把庄园找一遍再说吧。”
五人散开,围绕着庄园找了一遍,怕男主人会移动,还派了沈素白在外面盯着。
结果就是全部找过来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四栋楼后面是一片空旷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朵野花,被风吹得微微摇曳。
陈声走过去,低头抓了一下那花,确定是真的后收回手。
他起身,脚却踩到了不平整的地面,下面似乎埋着什么。
陈声用手指拨开上面的一层土,里面只有一个玻璃瓶碎片,绿色的,像是从啤酒瓶上掉下来的。
他重新将土覆盖上,清洗干净手指上的泥土。
“这怎么找?”苏消叹口气,不禁萎靡起来,“难道接下来要挖土了?这地这么大,又没工具,挖三天三夜也挖不完啊。”
“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林以持看向陈声。
“没有。”陈声说,“也许他就是庄园本身。”
这句话让人理解不透,都以为陈声只是随口说的,并没放在心上,继续讨论着应该怎么找。
朱辉回来了,看到五人讨论,问有没有发现什么,听见没有,顿时一阵白眼翻个不停:“废物。”
没人理他,大家都在思考怎么破掉眼前的难题,对他的口嗨一点兴趣都没。
“反正时间还很久,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继续。”朱辉双手抬起交叉,撑着后脑勺,吹着口哨往A栋去,余光发现陈声走向E栋,他瞬间换了方向,跟上陈声。
林以持见状皱眉,快步走过去拉住朱辉,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干什么?撒开你的手。”朱辉不爽地甩开林以持,快步追上陈声。
六人中陈声长得最好看,又十分温顺,让人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林以持扭头才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陈声身上。
他忍不住一笑,又有些不高兴。
还挺受欢迎,但是这个受欢迎的人自己却得不到。
原本是想去其他楼栋的人,因林以持一句“住一起好讨论”纷纷进了E栋。
桌上放着的饭菜还冒着热气,陈声坐在桌前,正耐心地挑着鱼刺。
而朱辉坐在陈声身边,用筷子无聊地戳着盘子里的鱼,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美人,我之前不该骂你废物。他们什么都没有,你还是有的。抱歉啊,希望你别介意。”
他虽在道歉,语气里都是轻浮调笑。
本来想吃鱼的苏消见那动作吃不下去了,有些无语:“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臭毛病?东西这样一弄谁还有心情吃了?真是自私。”
陈声一直没理朱辉,朱辉嘴皮子都快说破了,一边在心里骂陈声不知好歹,一边瞪着苏消,筷子直接扔向她:“爱吃不吃,关我屁事,再多说一句我直接给你送西天。”
都是活到现在的人,苏消没跟他客气,拿着筷子走过去插向朱辉的手。
朱辉避让得快,但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恰好此刻陈声吃完那块鱼肉抬头,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起身就要打苏消,被苏消一手按住肩膀活生生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再叫嚷弄死你。”苏消说,用筷子碰了碰他的颈动脉,眼神狠辣地警告完甩开他,坐在对面继续吃饭。
没人好奇饭菜哪里来的,毕竟这是个游戏世界,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朱辉这人还是很懂得适可而止,心里记恨着,面上什么都没有,憋屈地忍下所有不快,继续骚扰陈声。
“美人,你这脸和身体别浪费啊。”朱辉说,“要是万一我们几天后死了,还不如趁着现在和我们快活快活。”
他这次直接拉上了所有人,闻言其他人不禁看来。
林以持冷漠:“你那种肮脏的思想别拉上我一起。”
沈素白擦拭着眼睛:“这种话太不礼貌了,要是我的话……”
他想了想,轻笑出声:“多少得收你一只眼睛。”
张威吃着饭,没吭声。
苏消则是直接张口大骂朱辉傻逼,能不能消停点了。
朱辉说:“面上一个个怪会装,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是吧?我呸。”
“能安静一会吗?”陈声忽然开口,语气柔柔的,像是一抹春风拂过,令人心中荡漾。
朱辉顿时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眼神猥琐无比:“美人说话我当然得听,不过我要是听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比如说亲我一下。”
陈声始终笑着,缓缓起身。
那模样太显无害乖巧,朱辉还以为他真要奖励自己,搓搓手期待着。
只有林以持默不作声地往苏消那边靠了下。
“怎么?”苏消有些疑惑,吃饭的动作都停了。
林以持只来得及说了一句“离远点”,少年倏然拿起椅子,快准狠地打在了朱辉脑袋上。
“不能安静的话,还有更加简单的方式。”陈声抓住朱辉流血的脑袋,死死地按在装着鱼的盘子里。
大脑本就被打懵了,鱼肉又是辛辣的,眼睛浸泡在火辣辣的汤水里蜇得生疼,再加上尖锐的鱼刺抵在眼球上,朱辉难受到不断挣扎大喊起来。
苏消愣住,林以持觉得自己躲得及时,张威依旧吃着饭,沈素白倒是略微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还趁着沉默空档吃了一颗花生米。
陈声嫌弃地甩开朱辉。
朱辉大吼着一拳挥向陈声:“你还敢打我?”
站在原地的少年没动,只是在拳头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拿起了桌上的叉子。
朱辉一拳收不回来,用力地打在叉子上,皮肉穿破,他惨叫一声,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 ,想去拔掉叉子又不敢,只能捧着自己的手一直哀嚎。
陈声好心地帮他拔出来,把玩了会儿叉子,猛地刺在木地板上。
叉子距离朱辉的下半身仅仅只有一厘米,他身体一抖,吓得惨叫都忘了,脸色发白。
“下次就是这里了。”陈声微笑着说,“我挺期待的。”
寂静无声中,呼吸声都仿佛不该存在。
朱辉瑟瑟发抖,好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紧后槽牙道:“你,你别后悔。”
他还想着是自己太轻敌导致给了陈声可乘之机,要是平时,陈声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这样对自己。
“好啊。”少年笑容不变,拿起叉子,在手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翻转。
银白色的叉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与少年白皙的肌肤相映衬,形成了一幅漂亮诡异的画卷,令人挪不开目光。
朱辉咽咽口水,爬起来后艰难地扶着手,颤巍巍地上了楼。
他怕听见嘲笑声,但下面的人压根没把他当一回事,继续吃饭,甚至还能听见沈素白夸赞陈声的声音:“你力气还挺大,看不出来。”
朱辉牙齿都快咬碎了,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忍着疼开始处理。
客厅里,陈声把叉子扔进了垃圾桶中,对于沈素白的称赞回了一笑:“谢谢。”
多余的话他并未说,拿起一边的酸奶,缓缓走上楼,准备回房间前,被一只手拉住了房门。
“你的手没事吧?”林以持关切地问,满目担忧快要溢出眸子,“刚刚拿椅子和叉子应该碰到了,有没有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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