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啊。”
那人微笑时,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滑动,这动作,竟无端地生出一股暧/昧和挑//逗来。
方宸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呜咽,准确而利落地吻住那撩人的喉结,极轻地摩擦着,极有侵略性地啃//噬。
温凉似乎极轻地闷哼了一声。
方宸放开了牙齿攻势,改用双唇轻吻。
“疼?”
“嗯。”温凉用手轻轻揉着方宸的后颈,向导素随着灼热的水汽氤氲成一片柔软的云雾,“慢点,乖。”
方宸呼吸急促,心跳声被无限地放大,在耳畔如雷疾奔。
他抬头,眼睛发红,发狠地说道:“手拿走,别点火。”
温凉无辜地凑近,轻轻蹭了蹭小狐狸的鼻尖,笑得好整以暇。
“你咬你的,我玩玩。”
“玩你大爷。”
方宸抬眸,重重吻上了那双他觊觎已久的薄唇,狠狠撕咬,直到把那双唇咬出淡淡的粉色,才轻轻吮//吸,柔和地辗转反侧。
刚才太苍白了。
这样,颜色才刚刚好。
很衬他。
“嘶...咬疼我了。”
温凉娇娇柔柔的一句话,在方宸的方寸心湖里炸出漫天的水雾。
“病了就别骚,好好洗澡。”
方宸双手扯住温凉的衬衫下摆,用力一撕,扣子一颗一颗地掉落光滑的瓷砖地,裹着水渍,在花洒下铺就,旁观着一场火星四溅的碰撞。
温凉的腰很细。
肩背不显肌肉,线条又漂亮得像雕塑。
而那人的十指细长,皮肤凝滑,目之所及,尽是神秘,撩人探索。
方宸高举花洒,水珠倾落,他的左手穿过那片热雨,用藏着伤疤的掌心轻轻将水推过温凉的背,神情专注虔诚又裹着欲//望,像是在毫不掩饰地亵渎神坛圣地。
温凉正享受着方宸的服侍,只觉得那只搭在背后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想要将掌纹烙在他背上。
“干什么呢?”温凉问。
“盖戳。”方宸俯身贴耳,声音嘶哑而有力,“你是我的,别妄想逃。”
温凉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这样,多不公平。”
“公平是道德的筹码,我对你,没什么道德感。”
温凉翕然一笑。
“其实,我也是。”
他懒洋洋地抬起手臂,挤了点沐浴露在掌心,一点一点摩挲起泡,顷刻便拢了一小团柔软的云。
他用食指指腹捻起当中那颗最大的肥皂泡,慢慢地移到方宸的面前。
那颗五彩斑斓的泡泡随着方宸的呼吸摇曳,脆弱地俯首称臣,柔软地贴在鼻尖肌肤上。
方宸的精神世界被晕染成了柔软一片,他黑长的眼睫轻颤,浑身的感官都被湿润而酥痒的触感调动起来。那股细密酸麻的精神溪流沿着周身游走,不停地在皮肤上撩//出细碎的战/栗。
蓦地,一声极细的脆响,泡沫‘啪’地碎在了方宸的眼前,落了一片绚烂的梦影。
方宸如梦初醒,才恍觉,刚才完全被温凉施下的精神控制蒙了心。
他压下微乱的呼吸,蹙了眉,表情很冷。
“我应该说过,我讨厌被人控制。”
方宸话语刚落,眼前那片繁色迷乱的泡沫世界被一直柔软白皙的手拨开。
那双浅粉色的唇轻轻抿了抿,漫不经心地吹走眼前的泡沫,拨开五彩的光影,露出比驳乱色彩还要更炫目的一张脸。
“……”
方宸的呼吸像是被那一瞬间的绚丽色彩夺走,只余如鼓的心跳。
“你在说什么控制啊。”
那只右手轻轻地托住了方宸的下颌,而有一双微凉的唇落下。
触/感比泡沫更柔软,更易碎。
“这叫情//趣。”
咫尺之间,方宸竟再也舍不得用力,只半阖了眼,轻轻地舔舐着那双好吻的嘴唇。
“嗯~”亲舒服了的温渣男餍足地笑弯了眼,最后,嘴唇上移,在方宸的鼻尖落了一个吻,“我也来盖个戳。”
方宸右手蓦地收紧,重重砸向瓷砖,猛地将温凉环在自己咫尺臂弯间,花洒冲过他的发顶,熨帖地在皮肤上晕了一层琥珀色的光。
而他的眼睛像是野狼,占有欲几乎要盈跃而出。
“脱了。”
“嗯?什么?”
明明知道方宸想要什么,可温凉就是恶作剧地装作不懂,在边缘地带游走,身骑白马,逗弄撩拨。
“哦,我懂了。我也想快点洗完上床睡觉,可是...”
他无辜地指指被水色染深的裤脚,捏着布料,轻轻摩挲,眉峰轻轻蹙了起来,苦恼得让人无论如何都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我手上没力气了,解不开。”一句话陈述尚且不够,那人桃花眼睛轻抬,微笑着去看方宸,“怎么办?”
方宸喉结滚了一下。
甚至能听到令人羞//耻的‘咕咚’一声。
温凉牵着方宸有些僵硬的手,按在细长的腰带锁扣处,明明在教他按图索骥,却装作猎物的无辜与天真。
那人轻//佻含//情的笑,让方宸瞬间红了眼。
他直接扯断了温凉的皮带,‘啷当’一声,金属坠地。
温凉轻轻咳了两声,接上了极轻的笑。
那笑声不似平日的漫不经心,也不像刚才那样蓄意挑逗,似乎藏了些别样的情绪。
方宸察觉到了异样,只红着眼抬头,忽得,眉心落了一只柔软的手,像是雨雾缭绕,将方宸的精神安抚下来。
“嘘,安静些。”
温凉抬手轻抚方宸的后颈,指尖流转着浓郁的向导素,浓度高到噎人,足以将大多数人迷晕过去。
向导素随着水汽慢慢缠绕上方宸的鼻息,那人伏在温凉的肩上没有动,似乎沉醉于温凉的向导素中,正要入一场好梦。
“真乖。”
温凉右手环着方宸瘦而有形的腰,左手轻轻拍他的背,似在温和地熨平哨兵躁动的情绪,轻柔地哄他入睡。
过了一会儿,温凉将花洒随手丢在了地上,扶着方宸的背,将他抵靠在洗手池的边缘。
水汽缭绕,温凉的脸色却不见红润,反而透出些许虚弱的苍白。他替方宸拨开潦草散在眼前的垂发,用指腹轻轻掐了掐方宸的侧脸。
“一张食草动物的脸,怎么长着一颗食肉动物的心。”温凉轻笑,“也是,狐狸确实杂食。”
温凉正扯了毛巾,忽得,看见了方宸被泡肿的掌心伤口。
“唉,这狐狸爪子...”
温凉微微弯了腰,扯开方宸掌心的绷带,还没完全拽开,那人细长的五指忽得微微蜷起,反手将温凉推开半步,细长的眼睛半睁,眼神冷淡,慢条斯理地直接拽断绷带。
“呦,狐狸知道防备人了,这可真是好事。”
温凉看他,那双眼睛又染上了笑。
“你骚得太做作,太假。”
“哦~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方宸无视温凉的骚话连篇,只淡淡扯唇,将温凉拉回花洒下、自己的臂弯间。
他左手大力搓/揉着温凉的耳/垂,力量感十足地一路侵略至后颈,就在温凉以为方宸要扑上来咬人的时候,方宸却蓦地将他扯开,冷淡地高举花洒,水倾泻而下,暴躁地冲刷着温凉的五官。
他贴在温凉耳畔,与他一同被水淋湿。
“我以为,你刚才要胆大包天地对我做点什么。”
温凉抬了抬眉。
方宸凑得更近,水花的热度凝在他的薄唇上,一丝不漏地传递给了温凉的耳垂。
“跟我,就那么恶心吗?怎么,因为哥哥,下不去手?”
温凉眼睛似乎微微睁大,须臾,眼尾又落了下来,轻轻弯了弯。他刚要张嘴说话,方宸的右手堵住了温凉的唇。
“除非真话,否则别说。”
温凉安静地看他,而后,轻声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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