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牧在房间里另外一张床上睡得正香,走廊中一片安静。
塔里那东西从衣柜里出来,正站在床边歪着脑袋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乍一看见他那双红得发亮的眼,李季夏吓了一跳。
“唔……”塔里那东西抬手,用一根手指试探地在李季夏肚子上戳了下,那模样像是在疑惑李季夏怎么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变了。
李季夏没反抗,任由它打量。
“咕唔……”
那东西又戳了戳。
李季夏给自己翻了个面,闭上眼睛继续睡。
正要睡着,他腰上就再被戳了戳。
李季夏好不容易酝酿的那点睡意瞬间全无,他回头看去,“别闹了。”
“唔……”塔里那东西一双眼茫然。
李季夏看向衣柜,“回去,睡觉。”
李季夏本以为塔里那东西不会听话,那东西却突然转身走向衣柜。
他笨拙地钻了进去,然后拉上衣柜门。
李季夏讶然,他正惊讶那东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就见刚刚才关上的衣柜又打开。
塔里那东西探出头来,一双眼中满是稀奇。
李季夏怔了下,下一刻仅剩的那点睡意也全无,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塔里那东西,命令,“过来。”
那双眼中的稀奇依旧,塔里那东西的身体却自己动了起来,他从衣柜中爬出站到床边。
“咕……”
他玩得还挺开心。
李季夏呼吸轻滞,他放弃思考伸出手,“握手。”
塔里那东西看看他的手,没动。
李季夏试图用意念去控制,嘴上并不发声。
他手中多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
塔里那东西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它刚刚自己就动了起来。
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李季夏兴奋得两眼发光,恨不得立刻告诉所有人,视线看去看见对面床上睡得正香的时牧,又把兴奋咽了回去。
他靠着枕头坐在床上,开始和塔里那东西玩起小狗狗握手手的游戏。
两个小时后,走廊中传来动静,时牧睡醒时,他已经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
“所以就是只对鬼有用,对人没用?”李希满脸稀奇。
“对。”李季夏点点头,“黄恩宝”和之前在他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他的能力与其说是异能,不如说是对阴气的操控,只不过表现的方式不同。
“黄恩宝”控制的是自己的头发,另一个他控制的则是对方的身体,不过随着他把另外一个他吞噬,现在那能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你父母那时候……”
“因为那个仪式。”李季夏昨晚就已经想过这点,“那仪式应该能让仪式内的人‘人’的部分被弱化。”
“可他后来不还控制住了你?”
“骨灰。”李季夏提醒,“是孙良先用带骨灰的刀袭击了我,他才控制住我的。”
李希哑然。
下一刻,他眼中迸发金光,这么一来他们就有了牵制“黄恩宝”的办法。
“不过目前我还掌握的并不熟悉,必须在小黑完全不反抗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如果他抵抗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李季夏道。
“但可以练习不是吗?”古欣满含期待。
“是可以。”
“下个副本你可以试一试。”时牧道。
李季夏看去,他其实也有这打算,不过具体的还要看下个副本是什么情况。
“你那边进展怎么样?”时牧看向易文玉。
突然被点名,易文玉愣了下后说道:“都还在研究中,目前比较明确的只有阿华叔镇子里的那两个符咒的用途,以及那骨头的粉末能让夏天虚弱这点。”
时牧点点头,“你们觉得如果对上‘黄恩宝’胜算有多大?”
李季夏坐直身体,易文玉呼吸轻滞,他刚刚还满眼疑惑的人也都正了正身体。
“我们也不能一直处于被动中。”时牧道。
一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多出几分认真。
确实,与其等着“黄恩宝”不知什么时候杀过来,还不如主动杀过去。
第071章 ●父母●
001.
屋内有片刻的安静,片刻后李季夏先开了口,“如果能熟练掌握的话,我应该能牵制住她五分钟到十分钟左右。”
话音落,李季夏看向易文玉。
其余人也都看了过去。
“黄恩宝”最麻烦的点不在于攻击有多高,而在于根本杀不死。
火攻倒是个办法,但上次已经用过,“黄恩宝”有着完全不输人类的智商,大概率是不会再上当。
这样一来,压力就全部给到易文玉。
孙良留下的书和那些东西只有他才能看懂,想要彻底解决“黄恩宝”,就得看他能不能找到办法。
易文玉也感觉到肩膀上担子的沉重,他深吸一口气,下一刻夹着尾巴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我再回去看看。”
李季夏几人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间,心情也跟着沉重。
孙良看着也不像是完全掌握了那本书上知识的样子,易文玉能研究出来多少还真难说。
“下次动手的时候,尽量选个没人的地方。”言吾突然来了一句。
一群人立刻噤若寒蝉,言吾他们是真不敢惹。
短时间内惹出这么多事,就算他们不知道言吾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能想象出要给他们擦屁股有多麻烦。
见一群人都不说话,言吾转动轮椅,“我也先回去忙了。”
一群人默默目送。
直到言吾进门,一群人才松了口气。
稍晚些时候,白海送来早餐,然后顺便替李季夏、时牧和言吾三人检查伤口。
李季夏的伤口之前就已经缝合过,接下去就是等待自愈。
言吾伤到骨头,需要的也是时间。
白海在时牧身上花了最多时间。
“伤口基本都已经痊愈,痂也脱落得差不多,纱布可以不用再缠,药也可以停了。这是去除疤痕的药,每天三次,记得涂。”白海递给时牧一个如同面霜的罐子。
李季夏伸长脖子看去。
“能祛除多少要看个人体质,不过面积这么大,多少会留点印子。”白海这话就是特意说给李季夏听的。
“嗯。”时牧记下。
白海收拾东西向着门外而去,临出门时不忘幽幽提醒李季夏一句,“不可以剧烈运动。”
李季夏噎住,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想要剧烈运动?白海把他当什么人了?
白海丢给李季夏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推着推车出门,临出门时不忘帮忙把门拉上,眼不见为净。
李季夏张嘴就想要说上两句,话到嘴边又改口,“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说着,李季夏不忘对时牧眨巴眨巴眼睛,告诉他他受委屈了。
时牧黑白分明的眸在他脸上淡淡扫过,旋即低头研究手中的药膏。
“我看看。”李季夏道。
时牧拿着药膏走向李季夏。
药膏上写着一堆专业名词,李季夏每个字都认识,凑在一起一句话没读懂。
李季夏默默跳过这个话题,“我帮你涂吧?”
“不用。”时牧拒绝。
李季夏的手不宜动作。
“那我看着你涂。”李季夏坚持。
相比起他,时牧对那些伤疤好像没什么感觉,李季夏怕他敷衍了事。
时牧把药膏放在李季夏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回头拿了浴巾进了洗手间。
片刻后,洗手间中传来水声。
之前因为伤口太大容易感染,时牧能不碰水都尽量不碰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好好洗洗。
李季夏耐心等待。
水声持续了有一会才停下。
房门打开,李季夏看去,时牧没穿上衣只腰间围着一条浴巾。
宽肩窄腰,热气蒸腾饭粉的皮肤,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被浴巾截断通往禁地的人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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