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子哑然。
李季夏看向时牧,时牧从刚刚起就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在想什么?”
时牧抬眸看了眼,“我在想他昨夜为什么只杀了一个人,前天晚上袭击余深的时候他杀意挺重,昨晚他明明可以把我们一起杀了。”
既然已经能利用绳子,就说明那东西已经有办法离开“影像”介入现实世界,他完全可以大杀特杀。
事情确实有点怪。
几人想了想,但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先睡——”李季夏正准备让白海几人先睡,什么东西就猛地刺向他。
李季夏身体先大脑一步反应过来,立刻举起剔骨刀横在脑袋旁。
“哐!”小黑一只手臂擦着李季夏的耳朵刺入墙壁,整个墙面都皲裂凹陷。
一群人立刻回头看去,一道影子正映照在李季夏背后的墙壁上,小黑的手直直扎入他的脑袋。
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群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李季夏,刚刚他完全没感觉到杀意也没察觉到阴气。
被袭击,黑影有瞬间的停顿,紧接着他开始动作。
他抬头看向小黑。
小黑还在墙壁中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骨头歪向一旁。
“咕……”小黑猛地动作。
他的力气远超那东西,手臂顺利拔出。
那东西无法发出声音,因为是影子的形态也没有五官,但能看得出来他的气急败坏。
李季夏跨前一步全力递出手中剔骨刀,刀尖刺入墙壁的瞬间刀柄震动,他双手都震得发麻。
黑影顿了顿,快速向着旁边移动而去,要去电梯那边更为阴暗的地方。
“别让他跑了!”李季夏道。
白海一群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
那一幕极为搞笑,他们气势汹汹地拿着刀全部往墙壁上扎,还一脸紧迫。
他们的攻击对那东西有用,但那并不能阻止他,眼见他马上就要隐入黑暗,李季夏开了口,“停下。”
黑影停顿。
离他最近的古欣立刻跨前一步补上一刀,易文玉几人亦是如此。
所在那面墙被扎成筛子,黑影再是一顿。
李季夏死死盯着那东西,但他的控制是有时间限制的。
两分钟接近三分钟后,那东西再次移动,这一次不等李季夏再做点什么他就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被他逃跑,一群人退到客厅中间背对背,时刻戒备。
屋内的方毅已经解开沈建业,两人听见动静出门来看见这一幕,也赶紧涌进人群。
李季夏试着感受,屋里什么都没有。
“唔……”小黑看看李季夏几人,向着卧室而去,现在是白天,他不喜欢白天。
李季夏稍微松了口气,“应该已经不在了。”
比起他,小黑更趋向于鬼,他对鬼的感知更敏锐,刚刚就是小黑救了他。
闻言,一群人稍稍松了口气,下一刻全部向着小屋涌去。
屋子里漆黑,就没办法造成影像。
进门,把门关上,黑暗中无人说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警惕。
不知道是那东西受了伤躲起来了还是黑暗真的有用,半小时过去他们都没等来任何异常。
一群人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郁的不安。
李季夏和时牧对视一眼,都看向沈建业,方毅才刚刚把绳子解开,那东西就立刻跑了出来,而且一出来就准备攻击……
“绳子呢?”李季夏面向方毅。
“什么?”方毅不解。
“绳子。”李季夏重复间直接走向沈建业刚刚坐的角落,那边之前那段绳子正躺在地上。
李季夏把它捡起来,回头时,时牧已经站在沈建业身边。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不等沈建业把话说完,李季夏和时牧就同时上前,重新把他捆了起来。
从昨天下午把沈建业捆起来到刚刚解开,其间那东西就没怎么出现,刚刚一解开他就跑了出来,而且一出来就想攻击,那很难不让人把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你们……”看见李季夏和时牧把沈建业再次捆起来,方毅逐渐反应过来他们的意思。
“再试试。”李季夏道。
“可是昨晚……”方毅不是很赞同。
“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时牧看去。
方毅不再说话。
事情确实有些太巧。
沈建业欲言又止,但终究没说什么。
现在事情的性质和之前已经不同,昨夜死了人。
无人说话,一群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时间缓慢流逝,眨眼的工夫就是三个多小时。
临近中午,楼下热闹了一阵,很快再次归于安静。
白海和言吾、笋子出去了一趟,他们把食物和水搬进卧室,一群人吃喝睡全部挪到卧室中。
期间三人并未遇袭。
吃饱喝足李季夏就开始犯困,又坚持了一会儿后,实在抵挡不住,他只能躺下睡去。
入夜后屋外动静最大晚高峰时,一群人再吃了一次东西。
入夜,屋内更加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昨夜就没睡,白天也一直干熬着,入夜后不少人都开始犯困。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时牧几人把人分成两队,让其中一部分人先睡。
李希、易文玉、言吾、笋子都是第一批的人,一群新人在这种高压环境下还有点睡不着,几人却是躺下就开始犯困。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屋内正重新归于安静,一道异常的声响就从客厅中传来。
“嘟……”
所有人神经瞬间紧绷。
“是座机。”白海道。
“酒店的人?”笋子抬头。
白海摇摇头,不管是不是,他们都不可能出去接电话。
座机屏幕会发光,白天那点光或许不算什么,夜里却足够营造出影子。
“嘟……”
笋子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因为电话铃响的声音明显距离他们更近了。
电话原本放在门口,但第二次响起时已经在客厅中央。
“不好——”时牧和李希同时反应过来,两人连忙拉了被褥一上一下堵住门缝。
几乎是他们把门缝堵死的瞬间,电话铃声在门外响起,“嘟……”
看不见门外的状况,但屋里的一群人脑子里却都是座机屏幕的蓝光。
“嘟……”
电话锲而不舍地继续响。
众人喉咙滑动,吞咽口水。
“嘟……”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和之前不同,因为电话被接起,“咔……”
黑暗中,所有人鸡皮疙瘩都泛起。
“呼……”像是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清晰无比。
“呼……”对方听着像是个男人,中年男人。
屋内所有人神经都紧绷至极限。
“嘿……”呼吸声逐渐转为笑声,电话中的人笑得并不熟练,再加上电子的杂音,听着无比瘆人。
低笑了会,对方好像逐渐习惯“说话”,他开始发出其它声音,那发声也不熟练,断断续续时高时低,一群人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在唱歌,唱沈建业写的歌,“沈文墨”被方毅挖掘那首在文艺演出上唱过的歌。
“……微风……中……是你……的香水……”
“它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嘿……”
002.
听着那诡异的动静,一群新人都快哭出来,时牧几人脸色不比他们好多少。
他要就准备这样唱一晚上,那他们绝对做这个听众,可随着对方不断唱下去,他声音中的狰狞扭曲越发强烈。
那股恨意,都透过门板直直插入他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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