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那模样李季夏立刻猜到缘由,恐怕昨晚时牧在庙里看见的那些人就是这死状。
果不其然,时牧很快回过头冲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黄江捂着鼻子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血已经干了,应该是昨天晚上就死了。”时牧起身,“你来的时候还看见其它东西了吗?”
“没有。”黄江摇头。
李季夏看向黄江,“你现在立刻下山。”
“那你们呢?”
“我们去找人。”李季夏顿了顿,补充道,“我们有野外生存经验。”
“那你们带上我,我保证听话。”黄江道。
李季夏正准备搬出古海,左侧树林中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有人过来。
李季夏和时牧立刻向着山上而去。
黄江见状,赶紧跟上。
片刻后,几个村里人出现在他们刚刚站的地方。
发现野猪,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说了几句什么后在血上铺了层树叶把尸体带走。
李季夏三人远远看着,直到他们走远。
“他们要尸体干吗,不会是准备吃吧?”黄江胃里直翻滚。
李季夏和时牧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着那几人离开的方向而去,要跟过去看看。
黄江见状,连忙跟上。
那几人向着山下而去,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后,他们在一处相对宽广的草地停下。
那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或聊天或打盹。
村里人几乎全在那边。
“他们不去找人坐在那里干吗——”黄江惊讶地询问才出口就反应过来,“他们就没准备帮忙找人。”
反应过来,黄江脸色一变再变最终满眼不安,“耗子他们不会是被他们给杀了吧?”
时牧转身向着山上而去。
李季夏拉走黄江,“先走。”
那些村里人不漫山遍野的晃荡倒方便了他们,至少不用担心路上遇上。
一口气往山上走了半小时,彻底远离那群人,三人才找了地方歇息。
再次停下,黄江脸上彻底没了笑容,“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村里的人都很奇怪?”
“哪里奇怪?”李季夏看去。
“……他们都不笑的。”黄江道。
这一点李季夏倒是真没注意到。
相比这他现在更头痛的是要怎么阻止黄江说漏嘴,黄江就不是那种能藏得住事的性格。
“失踪的事肯定和那些村里人有关。”时牧冷着脸道,“回去之后不要乱说,否则他们很有可能直接杀人灭口。”
黄江一张脸瞬时毫无血色,他快哭出来,“我们不会进了人贩子窝吧?”
李季夏顺着时牧的话说,“这山里一点信号都没有,现在能救人的就只有我们自己。”
“所以在找到那几个人之前绝对不能让村里的人知道我们已经发现这件事,古海他们也不能说,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被看出破绽。”
黄江平时点子倒是挺多,但到底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得不轻,“好。”
吓唬完人,李季夏压抑着眼底的笑意看向时牧。
后者也正看着他。
相视一笑,时牧带头向着山上而去。
村里那些人基本在山下,倒方便了他们。
他们上山的目的本来是准备看看那些人会不会去处理尸体,但现在看来尸体早就已经处理好,那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再去看看那座塔。
之前他们只在外面看过,没进去过。
至于尸体,这种绵延大山如果没有人带路,随便挖个坑埋了都够他们找上一辈子。
将近一个小时后,他们再一次看见那座塔。
绕着附近转了一圈,确定附近无人,三人才靠近。
外面的平台他们之前就已经检查过,靠近后,李季夏和时牧直奔大门。
整座塔都是木头制成,大门也是。
门由一根拇指粗的铁链缠绕几圈后由一把黄铜锁锁着。
锁很旧,想要破坏并不难,但那样一来就留下痕迹。
时牧退到远处绕着塔转圈,试图从其它地方找入口。
李季夏继续研究那把锁。
锁不是新的,那就不是新换的,可时牧说昨夜那些人是从塔里抬出来的,那那些人又是怎么进去的?
李季夏顿了顿,不再纠结那把铜锁,而是开始摆弄铁链,果不其然,把铁链理得大小一致后原本只能穿过一个拳头的缝隙变宽几倍。
那点宽度不足以让他们直接走进去,但侧身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时牧。”李季夏回头。
时牧立刻回来。
看看那缝隙,时牧第一个进入。
黄江第二,李季夏最后。
从塔里面看和从外面看截然不同,塌比他预料的还要宽些。
“那是什么?”黄江一眼就注意到头顶的符文。
暗红的色泽再加上占据整个屋顶的缘故,那咒文给人一种死死压在他们头上的错觉。
李季夏看了会儿后,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那符文和他们床板下的相似度很高,但并不是一样。
一楼空无一物。
时牧带头向着二楼而去。
李季夏紧随其后。
整座塔一共五层,且只有一楼有门,那让整座塔除了一楼其它地方都漆黑一片。
楼与楼之间并无门,只一条楼道通到头。
无法看清,时牧打开手机电筒。
灯光照亮二楼的瞬间,正上楼的李季夏步伐就是一顿,他身后黄江亦倒吸了口冷气。
二楼四面墙上屋顶上地板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符文。
它们都是由血写成,呈现暗红色。
屋顶和地面的符文杂乱无章,四面墙上分别有一个大的符咒,床板下和一楼屋顶的符咒赫然在列。
黄江明显并不知道床板下有符咒,乍一看见立刻心生退意,“……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李季夏没搭理,拿出手机借着时牧手机的光把整个屋子都拍了下来。
时牧带头往楼上而去。
002.
有了二楼的情况,上三楼时三人做好心理准备,但真的看见还是一阵悚然。
三楼是牌位,几千个把地面挤得水泄不通沾满灰尘和蜘蛛网的牌位。
时牧蹲下去查看。
李季夏也一边拍摄一边查看。
黄江不敢靠近,缩在楼道口。
怕留下痕迹,李季夏和时牧都并未走得太里面,粗略看了看后就继续往楼上而去。
四楼的风格和前面两层截然不同,屋里不见牌位和咒文,而是一只像是乌龟但浑身坑坑洼洼的石头雕像。
那石雕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它不光被从四面八方的铁链死死捆住,还被压着低下头割颈放血,看着怨气十足。
它被割开的脖子下还放着个碗,像是在接血。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和司机约好的一个星期后就会来接我们,只要这几天我们一直待在一起……”黄江有些受不住那诡异的氛围。
“你确定他会来?”李季夏问。
黄江从不解到反应过来到恐惧,“你是说他们是一伙的?”
李季夏没再回答,因为时牧已经向着五楼而去。
虽然绑架和贩卖人口只是他和时牧胡编的,但这样的事并不罕见,很多人都是被骗到大山里然后再也出不去。
不是他们不想跑,也不是他们不够精明能干,而是就算打从他们踏进山里的瞬间就已经再没机会。
山里所有的人,甚至是那些山,都是帮凶。
“哗——”
黄江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他们头顶上方就突然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拖动铁链的声音。
整座塔都是木头制成,那声音响起后经由木板扩散,如同滚滚巨雷,瞬间让楼道中的三人身体都僵住。
黄江脸上肌肉抽动,像是快哭出来。
李季夏和时牧对视一眼,身上鸡皮疙瘩也一阵接着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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