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三昧真火有些小,只是一缕而已。
陆风将它投入宫殿之中,顿时引来那魔物的嘲笑声。
“一缕火苗就想点燃魔气,简直痴心妄想!”
但是下一秒它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三昧真火投进去以后,整个宫殿瞬间就燃了起来熊熊大火就在眼前燃烧,但是他们却感受不到任何炙热,有的只是温暖。
而且细看之下还能发现那宫殿并没有任何烧毁,一砖一木都不曾损坏,燃的是那些魔气。
“走吧。”
捉拿到魔物后,三人便飞至半空,但还没走远就看见那皇帝在宫人的拥簇下朝着大殿来。
等他到时,宫殿的火已经熄灭,清晨的眼光照在大殿上,那股阴暗残败的气息早就消失不见,就是普通人,那些宫人也察觉到了这宫殿的变化。
但是那皇帝脸上没有丝毫开心。
他迫不及待推门而入,但是门内连个影子都没有。
想起那家伙惊慌离开的样子,皇帝立马明白他不是撒谎,昨天夜里是真的有高人盯上了那魔物。
想到这里,皇帝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瞄,生怕那人把自己也给灭了。
半空中,吴羽子两人与陆风同站一块云团上。
袁成杰不解的问:“先生为何不处罚那个皇帝?人魔勾结,叛族灭种,因他而死的人肯定不少。”
陆风平静地摇摇头,“大虞的皇帝现在还死不得,我也不插手人的事。”
殿试在即,君主突然暴毙会出乱子的。
一切以生死簿上为准,至少给其他人一个准备的时间。
出了皇宫,陆风与两人分开,朝着文相府去。
时辰还早,天才刚亮。
他并急着上门,而是敲着竹竿来到文相府对面的早茶铺,要了碗馄饨填肚子。
雪下一夜后,这地上堆得越来越厚实。
长街上自有人扫雪,但是一个人力量有限,不少在街上来去的人,裤脚上都沾了积雪,要是不及时拍开,雪化了就会浸湿鞋袜。
而这些人都是在各家各户之间跑腿的小哥汉子,都趁着雪大好挣点跑腿钱。
摊上没什么人,就陆风一个,摊主干脆给自己也煮了一碗,坐下来和陆风一起吃。
“掌柜的,为何新年夜刚过就急着出来摆摊?”
大年初一,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走街串巷,也是忙碌了一年,想趁此机会休息休息,所以街上开门迎客的店都很少,多是饭店酒楼。
这天这么寒冷,摆摊十分困难,还没什么客人。
摊主两口嗦完面道:“我家不在这里,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而且不是我吹嘘,我面摊的味道好,文相府的那位大老爷每日上朝前,都会来我这里带一碗热乎的东西路上吃,我这不是怕不来的话,耽误大老爷嘛。”
说到这里,摊主一脸自豪,他这面摊可是连文相每天早上都要来吃的。
“不过……”
听到摊主的迟疑,陆风好奇的地问:“怎么了?”
摊主仔细打量陆风,然后凑到陆风身边小声道:“我给先生说,先生可不要乱说出去。”
陆风微微一笑。
只见摊主犹豫再三道:“大老爷好像生病了,我今天天没亮就过来的,但是却看见药堂的郎中悄悄从侧门离开,而且今天大老爷上朝的时候都没有来吃面。”
摊主说完后尴尬地挠挠头,“当然了,这两件事也不一定说就是大老爷病了,或许就是这面吃腻了,再说谁没有头疼脑热的时候。”
“就是奇怪……为什么要悄悄请郎中呢……”
摊主嘀咕着收碗去洗,根本不在意陆风怎么看,就是想找个人倾诉心中疑惑。
但陆风却是看着文相府若有所思。
第149章 文相治病
巍峨的宫门口,身着各色官服的官员陆陆续续从宫里出来,有人形单影只,也有人聚在一起,将陶愚松围在中间。
“文相,您说陛下今日怎么了?”
今日上朝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做,皇帝根本没有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通常没说两句就被打断,最后皇帝甚至是怒气冲冲地甩袖走了。
陶愚松踏出宫门,脸色如常,仿佛并不在意这一切。
“不管陛下如何,做好自己手底下的事就够了。”
众人人面面相窥,最后也只能齐刷刷地拱手,“是。”
见文相这个主心骨依旧稳如泰山,大家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然后各自上自家的轿子离开。
走到半路,陶愚松的轿子突然停下,后面的轿子立马就追了上来,王耘之下轿来到陶愚松的轿子前,拱手唤道:“恩师。”
轿夫熟练地把陶愚松的轿帘掀开,就见陶愚松稳坐其中问:“何事?”
王耘之看着年过半百、须发花白的陶愚松,担忧的问:“恩师的病可严重?”
今日朝上他见陶愚松并没有开口几次,一直都是闭目养神的样子,隐约间还能闻到身上那似有若无的药味。虽然已经用其它熏香掩盖,但是恰好王耘之出生医药世家,学过一点药理,靠近陶愚松后就闻到了那药味。
只是之前人多嘴杂,他没有机会问。
对于王耘之询问,陶愚松并没有否认,他就知道瞒不过这人,只是道:“无妨,冬日里的寒风所致。”
“是,”既然陶愚松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追问下去,而是道:“恩师保重身体,晚些学生携妻女来看恩师。”
两人就像寻常师生那般,如果忽略王耘之严肃的表情的话。
“嗯。”
见学生似乎有话要说,陶愚松便没有拒绝。
轿夫放下帘子,抬着陶愚松再次上路,留在原地的王耘之看着陶愚松的轿子远去,无奈叹息,他已经闻出这药味并非是治寒症的了。
长街上的雪已经被人清理到两侧,街上洒满石灰,所以轿子摇晃不大。
陶愚松无力地靠着轿子休息,昏沉间发现轿子突然停了下来,这条路他已经走了无数遍,知道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家,便出声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有一个瞎子挡在了路中间。”
陶愚松懒得掀开帘子,直接道:“把路让出来吧,别挡着人家。”
“可是……”下人吞吞吐吐,犹豫道:“让不开。”
自家老爷的脾性,这些做了多年事的下人哪里能不知道,所以在看见这青衣瞎子挡在路中的时候,他们也无需禀报,就直接选择让开。
但是这瞎子像是长了另外一双眼睛似的,他们让朝哪一边,他就挡哪一边,看着是有意为之。
陶愚松眉头紧皱,“这么多人,哪里有让不开的道理!”
他啪的一下掀开轿帘,就见眼前站着一位气质出尘、遗世独立的青衣先生。
先生手里拿着一根青竹竿,双眼虽无法聚焦,不过却依旧清澈明亮,看向自己时,仿佛轻易就被那双眼睛看透了心中所想。
这王都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不凡的人物?
陶愚松垂眼想了想,对着轿夫道:“落轿。”
他从轿中走出,拢了拢身上的鹅毛大氅,但即使是裹得这样厚实了,他还是觉得寒冷。可是面前的青衣先生衣着单薄,在寒风中却依旧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窘迫之态。
这让陶愚松更加认定这人不是寻常人,他来到陆风面前,拱手道:“不知先生拦轿所为何事?”
天地雪色茫茫中,一青一红两道挺拔的身影如此显眼,像生机,亦像火种。
陆风淡然拱手回礼,笑着道:“陆某略通医术,是来为文相治病的。”
陶愚松知道自己生病的事瞒不住有心人,但是他没有想到先来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药味,更无药箱,只有一根青竹竿探路,而且还是当街拦路,看着不像是正经大夫。
但是看陆风的谈吐和举止,他不觉得陆风是来消遣他的,也不像是皇帝派来试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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