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估计很好,听不到屋里没有一点应答,卢骄甚至把耳朵贴到门上,也听不到房间里有任何的声响。
他迟疑了下,怀疑是不是找错了。
服务员有些无奈地说:“帅哥,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谁,但是我们不能随意去开客人的门,除非屋里的客人紧急求助……”
他话音一落,手里的联络工具就响了起来,服务员低头点开,就听到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小陈,208房间有人按下紧急求助按钮,你去看一下发生什么,尽快!”
那声音很响亮,卢骄站在旁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他顺着往上望,紧闭的房间门牌号正是208。
服务员本来觉得卢骄有些奇怪,警惕地防备着他,这回也有些懵了。
但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操作了紧急开门。卢骄肉眼可见的着急,服务员还安抚地说:“您别急,您知道房间里求助是什么情况吗?”
卢骄忍不住:“我要是知道还这么急吗?”
“不急不急,马上就好!”服务员连声说,下一秒房间门在操作下发出“吧嗒”的声响。
卢骄手疾眼快地按住门把,然而才刚稍微推开一丝门缝,他的动作就僵硬住了。
浓烈的信息素气息好像充盈着整个密闭的房间,才刚打开一条缝,就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
“天呐!有omega陷入发情热吗?”服务员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而与他的反应相反,卢骄沉着脸直接把门打开,往房间里闯了进去。
踏入房间,几乎能感受到屋里的信息素味道更加浓郁,烈酒呛人的辣味混着酸甜的果香味,交错成古怪又和谐的气味,在空气中疯狂酝酿。
卢骄快步走过玄关,视线里顿时亮了几分,看清了房间里的一切。
摆在房间最中间的是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此时床上的被子床单都凌乱地拉扯了一地,从床上一路蔓延到卢骄停下的地毯上。
而他顺着地毯望过去,直直地和屋里的人对视上。
阮越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曲着一条腿微微仰头,乌黑的额发被汗水浸湿几分,他抬起一只手,手臂遮挡着自己下半张脸,抬眼和卢骄对视上,倏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往贴着床的位置又后退挪了几分。
房间里不仅他一个人,另一个人看起来好像已经陷入昏迷的状态,蜷伏着趴在阮越的身上,在感觉到阮越的动作时,好像模模糊糊地惊醒,伸手抓着阮越腰侧的衣服,迷茫地抬头。
卢骄走近过去,瞥了一眼便看到苏荷脸颊一片绯红,浑身好像脱水一样汗涔涔,稍微走近一步,就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味道又酸又甜,萦绕在鼻尖。
“怎么回事?这个omega有对象吗,他现在进入发情热,需要临时标记。”
服务员戴了口罩才跑进来。
卢骄皱着眉回答:“我想没有。”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混在一起有种难以形容的刺激在直冲大脑,卢骄庆幸自己是beta,还没有到失控的地步。
他还能强忍着保持镇定,走上前去。他弯下腰伸手拉住苏荷,苏荷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却还紧紧地搂着阮越不放手,卢骄用上几分力气才把他从阮越身上拽下来。
阮越屈起长腿,明显松了口气。他遮挡着下半张脸的手脱力一样地垂下来,落在身侧,卢骄视线往下一移,就看到阮越白皙的手腕上有明显的血迹和咬出的红痕。
卢骄吓了一跳,把苏荷随手放到旁边的地毯上,大跨步走到阮越面前半蹲下,靠近了低声问:“你怎样了?”
阮越摇了摇头,手抬起一点轻微的幅度,手指弯曲着抓住卢骄的衣袖,红着眼压着喘息回答:“带……带我走……”
服务员翻箱倒柜终于找到酒店里备用的抑制剂,颤抖着手拆包装,给苏荷注射抑制剂。他还在一旁喃喃自语,说什么幸亏他们做过急救训练之类的话。
卢骄弯腰搂住阮越的腰,把对方已经酸软无力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把阮越整个人怀抱起来。
受到屋里混杂的信息素影响,卢骄怕动作不稳,做得很缓慢。
而这个过程中,阮越把额头贴在他的肩颈处,他浑身滚烫,声音有气无力,还在低声断续地说:“他说想找我说话……就突然这样……我们什么都没做……”
卢骄紧紧搂着他的腰,哪怕感觉到信息素在一寸一寸地影响自己,也没有松手,轻拍着阮越的后背,声音情不自禁地放轻抚慰他:“没事没事,我知道。”
他把阮越抱起来,扭头去看,服务员已经给苏荷打完抑制剂,蹲在地上抬头看卢骄,问:“你这边需要抑制剂吗?”
阮越对抑制剂存在免疫的情况,只怕此时任何药物都没有办法帮助他。
卢骄思绪转得飞快,问:“我可以用一下旁边的包厢吗?”
服务员毫不犹豫:“当然,紧急情况。需要急救的话随时可以叫我们。”
卢骄点头答谢,加快了脚步抱着阮越离开这个房间。
alpha出于生理的缘故,虽然没特定的发情热时期,但是一旦近距离接触到陷入发情热的omega,不管自己是否有意愿,都会被影响到同样陷入情`欲之中。
阮越的身体几乎都是热的,无论是相贴的胸膛,挂在卢骄肩膀上的手臂,还是喷吐的呼吸,都传递着惊人的灼热。
因为刚成年的omega进入第一次发情热会释放大量的信息素,随着房间门打开扩散出去,抵抗力较差的alpha都会纷纷受到影响,酒店里已经一片骚乱了。
但卢骄什么都无法顾及,阮越几乎卸了全身的力气倚靠在他身上,他趁着其他人围过来之前,径直走进旁边的房间。
他腾不出手,伸腿去把门关上,压着喘息屏气把阮越带到床边。两人互相牵绊着一起摔到床上,卢骄用手肘撑着没完全压上去,和恍惚睁开眼的阮越懵懂地四目相对。
阮越的眼眶还泛着红,湿润地望着他,嗓音黏糊而带着鼻腔,轻声喊了他一声:“……卢骄?”
卢骄已经闻不到苏荷释放的酸甜果香的信息素味道了,但这不大的空间里,被自己压在床上的alpha释放的信息素气味也因此变得更加浓郁。烈酒冲得他大脑发热,混在其中微量的奶油香甜味像是隐蔽的伪装,叫人察觉不出什么危险,迫不及待地想摄取更多的甜。
理智告诉他,现在的距离太危险了,他应该快点起身远离阮越。
——但是理智已经快要被冲散了。
卢骄开口应声:“嗯,是我。”
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卢骄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问阮越:“你现在怎么样了?房间里有抑制剂,但可能对你有没有效果……”
阮越的回应是用指甲掐住他的手臂,他没用力,但灼热的手心就这么毫无阻隔地贴在在卢骄的手臂上,烫得卢骄控制不住紧绷肌肉。
阮越轻挠了他两下,从下往上抬眉仰着脖子去看卢骄,喘着气断续地回答:“没用的……需要你帮我……”
酒店里的灯光只开了最微弱的,暖黄的颜色昏沉暧昧,笼罩得人都显得不太真切,五官因光线变得柔和,似乎连交错的眼神都缱绻几分。
如果此时两人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心声,就会发现他们同一瞬间心生几乎相同的念头。
……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还那么迟钝就不礼貌了。
卢骄感觉自己也快要因为信息素的作用而神志不清,却在牙齿抵在阮越的后颈上时,迟疑地停顿下来。
他学习能力那么快,第一次还因为找不准位置和力度而咬到破皮流血,第二次就没再伤到阮越,只留下被标记了一样暧昧的齿痕与红肿。
对alpha而言,后颈也有具备性征的腺体,同样是“敏感的、不能随便乱碰的”。
可是不喜欢被人触碰,看起来极度洁癖的阮越,面对苏荷时宁可把自己手腕咬出血来压制生理上的影响,却会这样一次次毫无保留地把后颈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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