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问他:“什么颜色的砖头?”
卢骄低头看快递盒,再抬头看他:“就是正常砖头的颜色,没什么区别。”
阮越想了想:“那它和正常砖头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卢骄还是低着头,回答阮越:“砖头上刻了一行字。”
“什么字?”阮越追问。
卢骄终于抬头看他,正儿八经地回答:“祝我们的友情坚如板砖。”
“噗——”
阮越还没说话,霍扬先喷了。
“不得不说,你编得还挺像一回事的。”
卢骄瞪他:“我没编!不信等会给你试试这个砖头真的假的。”
阮越已经快速下了判断:“他说的是真话。”
话音落下,霍扬已经凑过去看卢骄身前的快递盒,其他人也好奇探头。
卢骄干脆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举高了给其他人看,还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砖头。
只不过……
他转头看向阮越,指了指板砖上那行字,开口:“你猜错,我说谎了。”
其他人拉长了脖子去看。
砖头上确实刻了字,只不过写的是——
祝我们的爱情坚如板砖。
看清的众人喷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说谎!”
卢骄嘚瑟:“真话里掺一点点谎言才像真的嘛。”
也有没看清的追问其他人:“什么什么?”
马上就有热心群众解释:“友情是假的,是爱情。”
轮到卢骄喷了,他觉得这话不对劲,但是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头。
拆完的快递盒放到一旁,这个恶搞的砖头也被摆到旁边去。霍扬好奇拿起来捏了捏,震惊表示:“这真的是砖头啊,看起来能开瓢的……”
主持大局的男生等闲聊平息下来,才宣布:“现在0:0平局,进入加时赛。”
搞得还挺像一回事的。
他宣布重新轮到阮越来开盲盒,那堆快递还是高高地阻碍视线,卢骄一点都看不清阮越摸了什么东西出来。
应该不是什么很大的东西,他拿着美工刀划拉的时候,手肘的移动幅度很小,很快就拆了出来。
卢骄心里猜测着,没留神阮越已经拆完快递,抬头看他。
阮越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开口:“是成人用品。”
“什么?”卢骄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只是他一个人,围观群众也纷纷发出“啊?”的声响。
阮越的神情主打就是一个难辨情绪,镇定得不像话,在众人瞠目结舌中继续补充:“避孕套,超薄的。”
“咳咳咳!”
卢骄差点被自己呛到,瞪大眼睛看着阮越,没忍住开口:“真假?”
阮越的表情从拆开快递就没有一点波动,和上一轮一样,仿佛不管是避孕套还是水性笔,在他眼里都是一个东西。
阮越只微微挑眉,回应他:“你猜。”
他太淡定了,实在真假难辨。
说是假的,这实在不像是阮越会编出来的谎言;说是真的,他又平静得夸张,连说超薄还能做到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听到他说出什么东西,围观的同学有的在吹口哨大叫,有的已经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责问买盲盒的男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男生也很无辜,他确实对快递里的东西本来就毫无所知,还辩解:“都有砖头了,有——有那种东西也很正常吧!”
“哪里正常了呀!”
正是对性好奇却又没有太多接触的年纪,一中多数学生一心学习,谈恋爱的人少,拉拉小手都算极限,对这样的东西大家又好奇又害羞,大名都不好意思叫出来。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阮越手里的快递盒体积真的很小,其他人没凑过去,只是伸长脖子张望,也没法看出什么端倪来。
卢骄也什么都看不出,他紧紧盯着阮越,追问:“包装什么颜色的?”
阮越的视线避开他,低垂看了眼,回答:“蓝色的。”
卢骄继续追问:“什么牌子的?”
阮越看了眼,抬眉看他:“说了你认识吗?”
卢骄梗着脖子:“万一呢!我也是逛过便利店的好嘛!”便利贴收银台前常年摆着满满一排,小时候他以为是口香糖还认真挑选过口味呢!
阮越的回答毫无信息量:“三无产品,连个牌子都没写。”
不过卢骄却捕捉到了别的信息,大声地惊呼:“你笑了!”
阮越本来没绷住嘴角上扬,听着他的声音,竟然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反驳的声音沉闷地传出来:“我没有!”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卢骄忍不住站起身撑着桌子凑过去,伸手去拉他的手腕,阮越没料到他的动作,一瞬间瞪着眼看他,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第61章
阮越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也一样。
卢骄只是想辨认一番,但做完这动作,他自己也愣了愣, 有些回不过神来。
阮越的手腕被他握住,一时间也没挣扎开, 仰头呆住看着越过整张桌子凑近过来的卢骄, 两人一言不发地四目相对。
一直到霍扬回过神来, 把卢骄拽回来。
“禁止对对手动手动脚!”
卢骄试图辩解, 但还是讪讪地收手, 只是忍不住还是看向阮越追问他:“你捂嘴做什么?”
他已经没有办法从阮越的脸上察觉出之前对方曾经露出一抹很浅的笑意的痕迹,阮越此时保持着他的面无表情,回答:“关你什么事?”
卢骄挠了挠头,追问主持人:“这算不算说谎?”
主持的男生呆了下。
“不、不算吧……”
霍扬还对卢骄的作弊行为耿耿于怀, “你有没有偷看到快递?”
卢骄辩解:“我压根没去看好吧!”
主持人及时控场:“好了好了, 卢骄确认一下,班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卢骄扭头看向阮越,阮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破绽。
阮越会说这样的谎言吗?或者是在他的信息里有没有存在着造伪的成分?
全盘说谎可能性不大, 阮越就算是说谎也不像是会编这样的, 甚至感觉他要真拆出个避孕套, 说假话编成别的东西还可能性更大。
如果阮越没有瞎编, 那他在细节的地方说假话的可能性有多大?
卢骄脑子转得飞快,紧紧地盯着阮越, 像是试图用这样的方法“看穿”对方。
可是好像经过他那番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 阮越已经有了良好的适应能力, 保持着面无表情地看他。
卢骄问出他最后一个问题:“这东西你用过吗?”
阮越瞪大眼,霍扬也用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卢骄, 一时间都没法判定,他没对对手动手动脚,但这算不算对对手言语骚扰。
但卢骄下一秒就站起来,快速地给出自己的答案:“阮越没说谎。”
主持的男生看向阮越,因为在揭露之前,除了阮越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说了真话还是假话。
阮越本来被卢骄最后的提问整懵,回过神来也没机会追究,只点头说:“嗯,我没说谎。”
连霍扬都绕过去看,其他人也团团围过去,快递盒里的东西立刻被取出来,在围观群众的手里来回传递。
“靠!居然真的是套子!”
“怎么会开出这种东西啊?”
“是真的吗?快拆开外包装看看?”
“要拆你自己拆!”
大家闹哄哄吵成一团,突然有人发现:“阮越说的都是真话诶!”
阮越本来已经快被其他人挤出去了,被其他人盯着,这才点头:“嗯。”
立刻就有人开口接话说:“那肯定啊!毕竟是我们班长!说的话肯定可信!”
卢骄听着怎么感觉这句话怪不对劲的,一个字没提他,又好像每个字都在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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