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骄拉住卢昭,低声说:“我怎么感觉他们很像在联谊之类?”
卢昭还没回,卢骄就听到了旁边传来喊他名字的声音,还……还格外耳熟。
他一扭过头,便看到苏荷惊喜地朝他挥手:“卢骄!这么巧!”
卢骄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早该想到!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第35章
卢骄非常后悔, 他怎么一点该有的警惕之心都没有。在商场里见到苏荷在逛帐篷的时候,在度假村遇到阮越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并不是对他而言的巧合, 而是主角出行,就注定了一定会巧合碰上。
他只是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又误入了!
苏荷旁边果然站着宋老师, 对方看到卢骄也面露讶异的神色, 但似乎没有认出他来。毕竟之前也不过一面之缘, 学校里来来回回学生那么多, 卢骄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记忆点。
热情给他们组队的青年哇了一声:“原来你和之珩的学生认识啊?我刚把你们分成不同的两个组, 要不……”
卢骄快速说:“就这样吧!”
卢昭抱住卢骄的手臂,贴到他的耳边小声问:“这谁呀?你同学?”
她搞得和地下工作者交头一样,卢骄也下意识压低声音回答:“对。”
更具体的还没介绍,因为片刻的说话间, 苏荷和宋老师已经走近了过来。
苏荷本来惊喜地和卢骄打招呼——他这人看起来忘性好像确实很大, 五一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已经忘个精光,完全不记得那时候的尴尬处境了一样。
只是那笑容,在看到卢昭的动作时,不自觉地消失了。
“宋老师, 这是卢骄, 是我的同班同学, 这位……”苏荷的视线落到卢昭身上后, 迟疑地停顿住,询问地看向卢骄, 好像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说错话一样。
卢骄并不知道苏荷在想什么, 直截了当地说:“我妹, 卢昭。”
“哦!我还以为……”
卢骄不明所以:“以为什么?”
“不、不,没有。”苏荷摇头, 笑得有些羞涩,说,“你们是家里人出来玩吗?我跟着宋老师和他的朋友一起来郊游的,没想到会这么巧。”
宋老师插了一句:“在学校外面就不要喊我老师了,我也只不过大你们没几岁,叫我哥就行了。”
苏荷小声应:“好……好的,之珩哥哥。”
要不是这时候两人还站在他面前,卢骄简直要控制不住露出一个“我没见过世面”的目瞪口呆的表情了。
他视线瞥到宋老师——或者说宋之珩,男人的手不经意地搭在苏荷的肩膀上,他依然戴着金丝眼镜,即便换上简便的运动服,看起来也气场强大不容小觑。
他的表情太正直了,以至于接触的动作都好像是毫无暧昧的行为一样。
只是,宋之珩和苏荷柔声细语说话的同时,还在苏荷没有发现的时候,朝卢骄投了一个视线。
那是志在必得的警告视线。
像猎人有天生的敏锐感,发现有可能觊觎自己那天真的猎物的存在,势必一一扼杀在襁褓里。
卢骄往后退半步移开视线,再看宋老师,好像刚才那眼神也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分组的青年适时挤了进来,分给他们红色或蓝色的腕带,说:“来吧!我们人齐了,大家过来,认认各自的队友,有一些新朋友也熟悉一下!”
十来个年轻人聚集过去,卢昭一边绑上蓝色的腕带,一边小声和卢骄嘀咕:“那是你同学和老师啊?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卢骄心想,不觉得怪就有鬼了。
卢昭吐槽着,但也没多想,组局的青年喊她自己介绍,她立刻大大方方地跑上去了。
草坪很大,又没有明确的界限划分,他们用两个帐篷作为双方的“大本营”。飞盘的规则简单,同队进行飞盘传递,只要把飞盘投进对方的大本营就算得分;而传递期间如果飞盘落下或被截胡,就交换由另一队传飞盘。
甚至规则都不太重要,眼看着场上不少青年在眉来眼去,卢骄更加确信——他和卢昭误入别人的联谊局了。
这其中眉来眼去的甚至还包括苏荷和宋之珩,卢骄往他们的方向一瞄,就看到苏荷在帮宋之珩绑腕带。
那腕带单手绑上轻而易举,哪里需要别人帮忙?
卢骄心里默默吐槽着,宋老师的眼神仿佛雷达,朝他的方向隐晦地投了过来。
他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眼里却是明晃晃的挑衅。
“……”
卢骄直接望天,假装看不到。
拜托,正牌攻别对着他一个路人甲发癫行不行,他是有在脑门上写着他喜欢苏荷吗?这个行为真的很怪诶,路人表示真的摸不着头脑。
卢骄觉得,哪怕他曾经对苏荷还有一点心动的感觉,都会因为他身边烦不胜烦的正牌攻而泯灭得一干二净。
很快所有人都休整完毕,组局的青年充当裁判,让红蓝两队猜拳决定先手,然后就开始传飞盘。
今天天色很好,又没有强烈的日光,山腰处一直有风,跑动起来也不容易流汗。这个户外活动强度温和许多,而且不允许又肢体摩擦,两边来来回回几轮,也不算累。
不过随着两边连续上分,气氛倒是一点点地紧张起来,本来有些人只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也逐渐认真了起来。
三分球都没难倒卢骄,扔个飞盘区区不在话下。
过了几局,不管是对手还是队友,都能看出卢骄的能力来了。
中间有次交换盘权,裁判正好站在卢骄旁边,那青年看着卢骄就开始唉声叹气。
“我们坐办公室的社畜,真的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卢骄笑着回:“哥,年龄不是问题,多锻炼就是了。”
年龄确实不是问题,这群人里和卢骄同样年纪的苏荷,此时已经累得喘不过气,脸颊红扑扑一片,汗水都把他的发梢浸湿。
虽说这项运动对体能要求不高,但来回跑着,缺乏锻炼的人消耗也明显了许多。
宋老师给他递毛巾递水,两个人凑近了低声不知道在说什么。裁判小声地和卢骄八卦:“你同学成年了吗?”
卢骄顿了下,摇头:“不知道。”班里有的人像他和阮越读书晚,就成年了,也有的人像霍扬,要过了今年暑假才满十八。
他还真不知道苏荷成年了没有。
那青年低声八卦:“我还从没见过我这兄弟对谁这么上心呢,”他啧嘴,“没想到栽到了个小朋友身上。”
卢骄沉默没吭声,对方以为他没开窍似的,还挤眉弄眼地用手肘去撞他。“小兄弟,你有喜欢的人没?”
卢骄无奈地看对方一眼。“哥,其他人等着你吹哨呢。”
年轻人摇头晃脑,就当他还情窦未开,不再开玩笑问了,赶紧开新的一局,并且提醒:“进入赛点了哦!蓝队目前领先一分,再拿一分蓝队就胜利了。”
这场上看起来最没有情窦初开的应该是卢昭才对。
每逢红队传飞盘的时候,卢昭总是第一时间盯紧苏荷。
宋老师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文质彬彬的心理医生,但作为正牌攻,体能不出意料地相当不错,红队几次得分都是他出手。
然而,为了照顾一起玩的苏荷的体验感,他经常把飞盘扔给苏荷,让苏荷也参与进游戏里来。
而卢昭没两局就已经发现苏荷的体力不行,总是盯着苏荷,宋之珩一给苏荷扔飞盘,她就飞快冲上去截胡。
苏荷跑不快跳不高,反应好像都比别人慢一截,卢昭成功截胡了好几次,就像盯上自己的“送分机器”,就围着苏荷跑了。
新一局红队传盘,宋之珩明明已经快跑到蓝队的门口,却还往后传给苏荷,卢昭看准时机扑上去,苏荷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伸手,卢昭侧冲到两个人中间,一把就直接把飞盘抓在手里。
哨声吹响,“盘权交换!蓝队传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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