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秀(123)
他突然伸出手,手指探到夏天的口腔里。
夏天咬了一下,白敬安把手探得更深,抚摸他的犬齿,夏天头皮发麻,白敬安动作缓慢而压抑,有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又好像在清点自己的财物。
夏天咬得更重了一点,那人手指毫不留情地向里探,充满攻击性与色情感,夏天退了一点,发出轻微的鼻音。
白敬安阴沉地看了隐形摄像头一眼——他准确地找到了在什么地方,突然抽出手,把夏天拽过来,亲吻他的嘴唇。
夏天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不确定是自己把舌头咬破了,还是白敬安咬的,反正肯定有血。
两人的血和疼痛混合在一起,朝着深渊坠落。那是一片高热的噩梦,在你坠入最黑暗和灼热的地方前是不会停止的,只能紧紧抓着对方。
即使那只会让他们坠得更深。
白敬安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润滑剂,灰田走时留下的。
他手滑了一下,润滑剂掉了下去,他握紧手掌,再松开,可是一点用也不管。
他伤重到极点,开枪时双手仍旧平稳,夏天知道他的控制力有多强。但现在……药物拖拽着他,把一个如此强大的战士变成情色的消费品,他只能躺在那里,想后退一点让双腿合拢一点都做不到。
他无法控制手掌的平稳,也再也无法抓住一把枪。
白敬安再没能把夏天弄伤,他手指连抓住床单的力量都有限,熟透了,碰到哪里都有反应,供人予取予求。
暗红色的瓶子落到床上,像一块能洞穿床铺阴险的炭块。
夏天拿起来,拧开盖子,手一滑,洒了一半。
浅红的液体落在他手上,散发出一股甜香,让他想起香槟。
他觉得自己正在向下坠落,坠入一片散发着腐败果实甜腻气味的深渊,却又带着最原始兽性的血腥气味。这里一片漆黑,只有欲望本身存在,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
夏天把白敬安的双腿分得更开些,那人只是呼吸紧了点,没有任何反抗,他也没有能力。他沾着甜腻香味的手指找到后穴,毫不留情地探进去。
白敬安猛地抽了口气,急促而无助,像沉重冰面终于裂了一条缝。
他身体里非常热,药物的火焰把他烧软了,疏离和克制被强硬地撕碎,他顺从地在自己手下展开,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任人玩弄。
夏天手指抽插了两下,挤进第二根手指,他知道怎么干这种事,在上城你总是知道的。他动作冷酷效率,只像是纯粹的攫取。
他探进第三根手指,开始抽插,动作越来越大,那里传来淫秽的水声。
白敬安只是指尖抽搐了一下,仍只是安静地躺着,瞪着天花板,他断断续续地维持呼吸,只能承受,这激起人的施虐欲。
夏天和白敬安注射药物的不同效果显现出来。从他骨头里烧起来的是一种强烈侵犯和摧毁的欲望,把意志一点一点咬碎,吸吮殆尽,骨髓里充满了暴戾的味道。
他粗暴地弯曲手指,下面的人呼吸都停了,可还是不出声。夏天头抵在白敬安的肩膀上,被那股暴力的欲望烧得发疯,不知如何是好。
夏天突然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右肩。
白敬安身体绷到了极点,一手狠狠揪着他的头发,夏天知道他尽了全力,可只能虚弱地拽着。
他尝到血的味道,腥咸而刺激,他咬得更深,拒不松口,药物之下,行为发生了退化,仿佛这是他的猎物,死也不能松开。
那人疼得发抖,却仍没发出声音,好像跟他杠上了。
夏天心里想,这人最终会叫出声的,他会让他叫的,上城最顶尖的药,能让人做一切能满足“乐趣”的事——
夏天突然想起曾有次听到某些权贵在聊天,说某个人“熟透了”,他们腔调中带着恶意与淫秽感,好像那就是此人存在的全部意义。
白敬安现在就是了,那些人大概就在这么讨论,好像他们只是餐桌上的水果,熟了、甜了以供食用。
夏天抬起头,有一会儿眼瞳中几乎没有焦距,头发散乱,每块肌肉都紧紧绷着,极其性感,也极度危险。他唇上沾着血,仿佛捕猎中的猛兽,迫切地想要摧毁什么,想见血。
他抽回折腾白敬安的手,面无表情拿起旁边的棉花糖,调到单分子功能,一把削开金属色的床头柱。
他伸手抓住床栏,尖锐的棱角刺进手掌,血顺着床栏流下来,他吸了口气。
白敬安已经做不出什么反应,夏天凑过去亲吻他,动作尽可能温柔,仿佛终于在这片向着深渊的坠落中找到一片轻薄的冰面,站稳。
他一只手死死抓着床杆,他手掌向前划,尖锐的金属刺进掌中,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一直在流下来,把床单浸湿了一片。
疼痛总是会有帮助。
4.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老化的节能灯不时闪动。两个杀戮秀明星在下城简陋的公寓中纠缠在一起,都一身的伤,呼吸压抑而破碎。
药物烧毁人的神志,两个战士的动作却温柔而克制。
夏天正在进入白敬安的身体,灼热的内壁包裹住他,那里已完全敞开,碰一下就能感到一阵爽到极点的抽搐,能把灵魂都吸进去。
白敬安死死盯着他,这感觉想必极其陌生,他张开唇,试图找到氧气,却找不到。下体被侵入的触感占据了一切。
夏天停了一下,两人缓了缓,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仍能找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确认,像在战场上一般。
夏天一挺身,把自己完全插了进去。
白敬安身体已经绷得不能再紧,这一刻仍战栗了一下,他扬起颈项,性感如同弓弦,拉到极点,以至于显得惨烈。
他的下身完全勃起,碰一下就像会射出来。夏天从没见过他这样,他向来疏远、克制、冷淡,对性毫无兴趣。
但这就是那些人想看的,要他在镜头前展开身体,露出脆弱和渴求的表情,想要被一个男人插入和撕裂,演一出肮脏色情的戏码。
白敬安无意识地伸手想去碰自己的阴茎,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
“别让他碰。”
两人同时都僵住了,白敬安眼睛张大,欲火之中,最深处的灵魂全是愤恨与阴冷。那声音继续说道:“他必须从后面高潮。”
白敬安突然去看摄像头。耳机那边的人不和他说话,只和夏天说,好像他只是个物件,以供观赏的受害人。
白敬安眼眶发红,发丝凌乱,模样撩人,但眼中全是极度的愤怒与毁灭欲,简直就是气疯了。
而任何了解白敬安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虚弱、色情和富有趣味的威胁,他有骨子里效率又深思熟虑的冷酷,还巴不得世界毁灭。
“听着,”耳机那边的人说道,“你们绝不会想来第二遍的。”
白敬安移回目光,没有再动。他吞咽了一下,即使屈辱到如此地步,陷在这场供人取乐噩梦般的表演里,被强迫地定位在性欲的高热之中,这动作压抑而克制,仍在试图自控。
他抬起手,让夏天抓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
在如此狂暴药物的烧灼之下,这对战友仍旧动作有序,情欲丝毫压不住眼中的愤恨,但对彼此的动作却很温柔。
夏天的另一只手仍抓着削尖的床头柱,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身体绷到了极点,控制着动作。
白敬安抬头去看着他一手的血红,这一眼温柔又很悲伤。夏天没什么更亲密的动作,只是看着他。
这种光线下,他的目光幽暗而痛苦,白敬安点点头,夏天缓缓抽出来一点,用力顶进去。
白敬安猛地一颤,张开唇,却没叫出来,他的双腿紧紧绞着夏天的腰,接纳他的性器。
夏天退出一点,再次顶进去。
场面淫靡,只有喘息和性交的撞击声,两人沉默不语,这应当是一场疯狂的性爱,但动作却又极尽克制。
夏天长发散着,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那完美的身材紧绷下的力量,渴望摧毁什么,又死死控制住,让他有一种爆发般的张力。
白敬安的后穴紧紧绞着他,在他身下完全展开。那是战士经历血战并破碎过的身体,腰身有力,每根线条在暴风般的撞击中痉挛和战栗,他双腿大张,只能接纳,任另一个人的阴茎反复碾压内部的敏感点。
他偶尔溢出一丝急促的喘息,仿佛垂死之人的挣扎。
夏天每顶那里一下,都能看到他眼中因为快感狂乱的空白,指尖绷得死紧,药效强到了极点,就是为摧毁最坚定的意志准备的。
他腰身扭动,说不清是拒绝还是渴切,一切混合在一起,可仍固执地没有一点声音。
夏天动作越来越快,撞击的力量一下比一下重。屋子里,肉体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不时传来淫靡的水声,两人的喘息急促又破碎,混合在一起,鲜血触目,地上散落着杯子的碎片。
白敬安疏离冷漠之下的性感被全部扯了出来,展示在摄像头下。
这性交爽到极点,又是个噩梦。
白敬安高潮将要到来的时刻,两个人都感觉到了。
那人眼中透出浓郁的痛苦和屈辱,却又被蚀骨的欲望烧沸了。他最后的力量被压榨出来,后穴越绞越紧,透着扭曲和诡异的热度,从最羞耻的地方把他点燃,摧毁。
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而颠倒,光线和注视无所不在,现实消失了,他们坠落到了地狱的深处,这里高热而淫秽,没有尽头,没有意义。
白敬安嘴唇沾着血,灰瞳大张,向着高潮攀升或是向地狱跌落,瞳孔收缩,这感觉似乎爽到了极点,但他的眼神却又像是野兽知道自己死亡的一刻。
他终于溢出一丝带着哭腔的呻吟,强大的意志终于被撕碎了一条缝,这声音细微、破碎而绝望,又如同春药一般蚀骨,勾起人的施虐欲。
让人想把他彻底碾碎,在身下变成淫荡的碎片,只会尖叫和哭泣。
一流的消费品,最顶尖的战士,现在却无力动弹,只能任人予取予求,身体高度敏感,碰一下就会颤抖,后穴死死绞紧侵入的凶器,供人得到征服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