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下意识看向贝尔摩德,可能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琴酒并没有想继续追究这件事,而是觉得单纯的,贝尔摩德在波本面前编排他和波兰伏特加的事情,波本才刻意过来给他添堵。
两个人有着不同的想法,但也不想为这件事追究下去,怕这后续变得麻烦又生厌。
波本离开之后,琴酒和贝尔摩德又细聊了这次任务的事情——常盘荣辉,会参加七天六夜的邮轮之旅,这个旅程会从横滨港口出发,从西边直上,会相继停在关西的名古屋、大阪和京都,最北到北海道的函馆,会看著名的函馆夜景。此后便又南下,一路回到东京。
这段时间降低对方的警戒心,享受邮轮旅游,一旦他放松警惕,便是下手的好时机。
琴酒让羽久把药拿给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又把药转交羽久。
“这次主要的行动人已经确定是波兰伏特加了。那位先生也想看他的能力。”
羽久虽然觉得这种工作其实也可以外包给专业的杀手公司,这样省事省时省力省心,但是现在说这种话跟推辞没有两样。
“而且,波兰伏特加不是也经过训练了吗?”
琴酒不知道刚才在包厢里面发生的到底是什么混乱,但是一搬出「那位先生」,琴酒哪怕知道是贝尔摩德的推托,他也认了。
“那这次还是我一个人去?”
羽久只是确认这个情况。
“我扮作女孩子吗?”
“你知道,水无怜奈吗?”贝尔摩德接到通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怎么潜入了。
羽久看天气预报的时候,下一个女主播就是水无怜奈,是有自己风格的美人:“新闻台的女主播。”
“到时候你和她接应。”贝尔摩德对着琴酒说道,“这个女的是我发展的下线,如果表现良好的话,就带进组织里面做事。这次她是被常盘荣辉邀请,正好赶上时机。”
“那个女的可以补上波兰伏特加的不足。”琴酒脑袋里面已经可以想出画面了,“也可以给他提供身份。”
“随行摄影师,表兄弟之类的。”贝尔摩德说着单手抬起羽久的脸,说道,“不过波兰伏特加的脸也可以,说是表兄弟之类的,也会有人信。”
“剩下的就是把整艘邮轮的活动项目,旅客和工作人员,监控摄像头分布位置等弄到手,基本就可以控制。”
见琴酒说完之后,看向自己,于是羽久很快就应道:“好。”以此来表现自己完全明白了。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羽久相信之后琴酒也会说明白的,就说不说,到时候东西一拿到手,还有和配合的水无怜奈、一切问题也可以迎刃而解。
“…”
琴酒思考了一下,还是把事情放一边了。贝尔摩德难得看琴酒居然这么耐心,还想要调侃琴酒已经被这个“小平头”给磨得怎么“温柔”了。
琴酒继续看向羽久的双眼,说道:“长野县内和组织相关的情报流失,和你有关系吗?”
贝尔摩德没有想到琴酒表面上不理会波本的咄咄逼人,原来还是在意这件事情。不过确实也是,这可是牵扯到琴酒的本职工作,哪怕有自己的证词,他还是要多方面取证。
羽久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我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琴酒和羽久待的时间也有好些月,见羽久这么说,便继续问道:“那有见到可疑的人吗?”
羽久说的时候,看向贝尔摩德说道:“当时贝尔摩德也在,有人和我一起同行,叫做诸星大的。但是他应该没有作案时间,好像一直都是在医院。”
贝尔摩德说道:“确实是。”贝尔摩德当时乍眼看过去还以为羽久找了一个琴酒的黑发替身,都是长发绿瞳,也是生人勿近的气场。不过他看起来好像还挺喜欢夏目羽久的。
琴酒对这个诸星大上了心,说道:“你在哪里遇到这个人的?”
“广田雅美那里。”羽久补充道,“他似乎知道广田雅美是黑衣组织的底层人员,所以他来探听情况,也想要加入黑衣组织的样子。因为我去长野县办事,所以我就顺便把他带过去了。”
琴酒被羽久那么一说,总觉得这个诸星大很可疑。
“你就不认为他别有居心吗?”
“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羽久继续说道,“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警察。警察不会留那么长的头发。”虽然没有明言说,但日本警察的头发都不会长过腰间。
“这算什么理由?”琴酒并不认同。
羽久说道:“而且他给我感觉很像你。”
贝尔摩德一听就起了兴致,替身文学的要素被当事人盖棺定论了。两个人真的不会发生点什么吗?
琴酒反问道:“所以就值得信任吗?你现在是在向我推荐这个人进黑衣组织吗?”他问完之后,又想到一件事:“你既然对这个人感兴趣,你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没有。”羽久摇头说道,“因为组织的事情是不能够往外透露的,我没有说过我的身份。”
虽然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是羽久在处理非公事的时候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毛毛躁躁,大大咧咧,不小心透露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偏偏琴酒对他期望值太低,他能闭口不谈,琴酒便生出可以对他赞赏鼓励的心情来。
“还算知道本分。”
琴酒又接着说道:“我去调查这个人。是去是留,我去研究一下。”
“好。”
琴酒是行动派,说完之后也走了,只留下羽久和贝尔摩德相处。但贝尔摩德也没有待很久,羽久对她有问题,直觉告诉他,还没有到时机,
羽久是最后离开酒吧的,但他相信降谷零还在酒吧附近。两个人在这里相遇的时间太突然。以降谷零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而是在等羽久落单的时候。
羽久本来想着在贝尔摩德离开后,到降谷零见所有人离开的时候时间里面,给诸伏景光打一个电话。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电话,感觉没有必要给自己平添烦恼。
其实说是烦恼也太过严重了,羽久就不觉得烦,也不觉得恼,只是会不断地细想。
羽久出酒吧后不久后就收到了降谷零的电话。
降谷零说:“往后看。”
羽久跟着往后看,降谷零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对着他的方向,降谷零眼睛笑成弯月型,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清爽又晴朗的青年,和在酒吧里面与琴酒打机锋的城府深沉的青年判若两人。
羽久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他记得第一次对人有印象,就是从这双紫色的眼瞳开始的。
像紫色这种颜色,知道三原色的基础,也许可以知道,一般要调出来的话,是要用上红色以及象征着忧郁的蓝色混合在一起。但是,学过水彩的话,也会知道一件事——紫色也可以通过混入黑色调出来。紫色也是黑色的衍生物,这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我们也许可以谈一谈。”降谷零说道。
“好。”
羽久没有迟疑地答应下来了。就算降谷零没有那么说,羽久也一定会主动提这件事。他仔细想了一下,他并没有觉得特别难受,相反的,他格外地坦荡,反而会想降谷零一定会想很多的事情。
扪心自问一件事吧。
如果自己身边喜欢的人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的人,他会为了人民的公义、公理和公正将对方推进绝境吗?羽久很少去考虑犯罪者到底在想什么,他们错了就是错了。羽久甚至在长野县出现过不满不痛快的情绪。可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时,羽久才发现自己也是不折不扣的双标。大多数时候,他说话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没有思考怎么去谴责对方,甚至想过要原谅宽容对方的行为。羽久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做这件事,当然他也不会去理解和支持,只是羽久会去保护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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