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真把人得罪死了,森鸥外也不会让少年活着走出港?黑大楼。
蠢货才会放仇人离开。
“不要那么严肃,把我当朋友一样放松交流。”森鸥外笑眯眯的道,在少年欲言又止的表情里,转而道:“你认识天与暴君吗?”
“称号?”
“显而易见。”
少年故作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位的话。”
森鸥外脸上露出不出意料的微笑,“前些日子天与暴君来港?黑做客也不通知一声,作为东道主,我很遗憾。不知你可知道天与暴君的踪迹?让我弥补上次的失礼。”
“我只是知道他而已,和他不熟。”少年干脆的回道。
第二次试探,森鸥外再度得出少年和杀手果真不识的结论。但不排除少年是装的。
“好吧,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吗——兴趣爱好之类的。”森鸥外毫不掩饰自己的动机。
不管接下来少年是遮遮掩掩左言右顾,还是透露一切……森鸥外都能得到他想要的情报。
“那位的话……”少年垂下眼眸,沉吟半晌,道:“他喜欢战斗,还喜欢酒和女人,以及赌博。如果你想找他,确定他在这座城市的情况下,去赌场碰机会的概率最大。”
毫不留情的把曾经的病人卖掉。
不愧黑医二字。
当然,在少年看来他这绝谈不上是卖。他和禅院甚尔的关系仅是医生和病人,他没有理由为了保禅院甚尔牺牲自己。
尽管禅院甚尔的肉?体很诱人,但这个世界有很多同样诱人的存在,譬如把他带来的褚发青年。
猎物多了,禅院甚尔的价值自然就低了。
他更没有为禅院甚尔说话的理由。
森鸥外高兴的收下送上门来的情报,又和少年寒暄了几句,最后向少年抛出橄榄枝。
“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以你的能力,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
少年棕色的眼瞳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说道:“我不会在横滨待太久,以后是要走的,所以要加入的话,只能是编外人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回答是好。”
森鸥外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当然,港?黑欢迎一切有实力的人。”
短期工,可以尽情压榨,还不用不负责。
他犯蠢才不干。
跟张开嘴巴就有食物跳进来一样。
属于是天上掉馅饼了。至于这馅饼包的是什么馅……无所谓。
他有能力承受。
横滨最大的赌场。
今天的气氛出乎意料的火热。一大半的人都集中在赌马区。
“那小子压6号了!”
“反买反买!我压2号!”
“可是6号之前有连续赢三场的前例啊?2号一次都没赢过,你们疯了吧?”看热闹,新过来的人奇怪的说道。
旁边的人不耐烦的为他解释道:“哥今天心情好,告诉你一个大机遇。看到那个穿黑色背心的年轻人没?他赌运奇差,是我见过最差的人,再好的牌放他手里都会因为各种稀奇的原因变成烂牌。
你就只管跟着他反着来就行。而且这人是个大肥羊,都输了一亿了还不停手——我我我,还有我,我也压2号!”
新人被这气氛炒得蠢蠢欲动,但又担心是局,一时难以下定决心。
“最后十秒,要买的人赶紧买了!”
新人咬着牙一冲动,挤到前面喊:“我!我买二号!”
比赛开始了。
挂着二号牌的马瞬间掉到最后面,反而是6号冲到了第一。
新人眼睛通红,暗恨后悔。
这明显是局啊!他怎么就上当了呢?
正在新人悔不当初,垂头丧气的打算离开时,人群中忽然爆出惊呼。
“6号被自己绊摔了!”
“5号受惊了!”
“4号被5号撞倒了!”
“3号也被连累了!”
“卧槽2号因为跑得慢正好躲过!”
“卧槽卧槽1号怎么停了,看热闹呢!”
“2号第一了!”
“哈哈哈果然!”
“财神啊那家伙!”
新人满脸懵逼的抬起头,看见显示大屏上排名第一的2号,张大了嘴巴。
居然真的赢了?
新人顾不上兴奋,下意识抬头去找那个被称为冤大头、肥羊的年轻人。
那人很好找,尽管这边挤满了人,但他周围却形成了真空圈。
年轻人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叉搭置于前面的玻璃桌上,俊美的容颜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散发着矜傲的气质,他神色慵懒,手中摇晃着装红酒的高脚杯,绿色的眼眸深邃幽远,望不见底。看上去有股说不出的奢靡的颓废感,又夹着神秘感,令人着迷。
6号输得莫名其妙成了垫底,也不见他皱一下眉,仿佛他买的不是6号。
这人也太……
太什么?新人一时找不到贴切的词语。最后堪堪憋出个牛。
青鸟流:我已经输了一亿了。
光脑:是的主人。
青鸟流:我的心好痛,这都是我的血汗钱啊呜呜呜!
光脑:换算成该世界的日元,您还有……
青鸟流:停,不要告诉我。
光脑:好的。
青鸟流:森鸥外怎么还没来啊!急死我了。
光脑:马上就来了。
“各位,非常抱歉,赌场即将闭馆,请大家立即离开。作为补偿,今天大家输出去的钱由我们全部承担。”
一时有人抱怨,有人庆幸。
但没有人闹场。
虽然不说,但大家都知道赌场背后的势力是港口黑手党,他们不要命了才闹。
禅院甚尔放下酒杯,嗤笑一声,倒没有急着走。内心从10开始倒数。
在数到3时,一个长相秀丽的女性高级荷官走了过来,满脸歉意,语气又不容置喙的说道:“先生,上面有人想见您,请您……”
“呵……”禅院甚尔曲起手肘,枕着头,似笑非笑的说道:“搞清楚是你的上司想见我,而不是我相见你们上司。既然想见我,就亲自来,难不成还要我上门请见?”
高级荷官不愧是高级荷官,神色如常的说道:“先生,想见您的人是您得罪不起的大人,希望您做出正确的判断。”
每一个字拆开来看都很正常,但连在一起,每一个字都无不在诉说你惹不起。
禅院甚尔的心情被破坏了个干净,他一脚踹碎八毫米的玻璃桌。只见玻璃桌迅速开裂,然后到达了某个临界点,咔嚓碎成粉末。
击碎玻璃很简单,可要想让玻璃碎得这么整齐很难。
高级荷官立马就猜到了什么,脸色霎时苍白。
她可能……理解错上司的意思了。
高级荷官张了张嘴,想弥补自己的错误,这时经理走过来,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向下。
“非常抱歉先生,是我们员工的错,作为补偿,您今天的一切开销我们全面,希望您解气。”
禅院甚尔乐了,嗤笑道:“红脸白脸全让你们唱了,当我傻么?”
他才不信一个最大黑手党名下的赌场会培养出没有眼色的员工,还是高级的那种。
经历赔笑道:“若先生不肯原谅,就让若莱想办法供你消气吧。”
说着,经理对身旁的打手使了使眼色。
打手识相的走过来架住脸色苍白的女何官,押到禅院甚尔面前,然后用膝盖顶了下女何官的腘窝,迫使女何官跪下。
女何官明白了,她这是被当成弃子了。
为黑手党工作,女何官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自己有天可能会不得善终的准备。但真等发生了,接受和知道是两回事。
女何官也不敢反抗,迅速调节好心态,抬头对年轻人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娇柔的说道:“大人,还请让若莱服侍您。”
禅院甚尔脸上闪过一道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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