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声音远远传来:“放心吧,我相信你的实力!”
小孩跑掉了。空气带来的气味越来越淡,证实他是真的跑得毫无愧疚之心。
有没有良心啊这家伙!
少年感慨了一番,挠了挠头发,转过身,面对的是一群追他追得面红耳赤(纯属是累的)的壮汉。
“那个,天黑了。”少年试图挣扎,“你们还没吃晚饭吧,而且跑了那么久,肯定很累了,都回家休息去吧。”
“你以为我们累死累活是因为谁?”有人气笑了的的回道。
少年身高按理来说不矮了,但与一群用暴力吃饭的人来说,还是不够看。他站在人家面前,就像个小鸡仔。
弱小,可怜,又无助。
“兄弟们,揍他!”
被少年钓了好一会早就心里憋着怒火的壮汉们高舞拳头,就要出气。
少年:“等——(停顿两秒)一下!我是说,天黑了。”
“天黑怎么了?天黑就不能揍你了?”
“呃……意思差不多……吧?”
“你小子不会以为是在玩游戏吧,喊停就听,你以为你是谁啊?”
“所以你们真的不愿意放手是吗?”
“不然呢?”
“好吧,我明白了。”少年叹了口气,右手握住挂在腰间的刀的刀柄,将刀拔了出来。
看见少年有刀,混混/打手们也不怕,甚至哄堂大笑。
“小弟弟,你以为手上拿着刀我们就怕你了?”
“虽说现在有禁刀令,但兄弟们混场子的,东西也不差。”
再说他们一早就知道/发现少年身上有刀了,还追只能说明不在乎。
“我动手的话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少年意图吓走他们,“真的。”
“你在拖延时间?没用的,你当真以为我们傻,早就有另一拨兄弟去堵那个小的了,你们谁也别想逃。”
少年脸上的胆怯消失,神情冰冷得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黄色的眼瞳隐隐覆上一缕血色,圆润的瞳仁在某个瞬间缩成了一竖,像是野兽的眼睛。
乌云笼罩,将皎洁的明月遮住。不知道从哪传来了野狗的吠叫,像是狼叫,令人毛骨悚然。
三息后,乌云被风推着继续前进,露出了身后的月亮。
血液顺着刀身滑落,在尖端汇聚,然后落下。
“啪嗒……”
一道凌厉的风声,惯性使得血液被甩出。
收回刀刃,松开顶着刀沿的拇指。
“咔哒……”
少年突然偏过头,目光隐晦的落在某处阴影里。
须臾,他收回视线。
“委托完成。”
少年走后没多久,藏在墙后的男孩松开捂住嘴巴的手,神情恐惧,眼里却充满了兴奋和狂热。
好强!他果然没看错!
“少爷,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女人担忧的说道,起伏明显的胸膛证明她费了很多力气才找到男孩,“不是说好在——”
“玲,那个人好强。”男孩呢喃的说道。
女人不明所以的“啊?”了声。
“他真的好强!虽然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但是,他真的强的过分了,真的是人类能达到的境界吗?”男孩自言自语的说道,显然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
“那一刀太恐怖了,就算是我的眼睛,也没看穿。”
女人没有亲眼看到刚才那压倒性的战斗。但听见少爷用眼睛举例,立刻就明白了,震惊的说道:“什么?”
“果然试探他是正确的……决定了,我要离家出走!”
“少爷!”
“嗯,就是这样。玲,不要告诉父亲,不然杀了你。”男孩笑眯眯的说道,像是在开玩笑。
但玲服侍了这位爷好几年,对男孩的狠戾程度相当了解。所以她知道男孩是认真的,苍白着脸低下头嗯了声,不再说话。
如果少年在场,就会发现这对主仆,就是那对姐弟。
不过从现场来看,他们显然不是姐弟的关系。而且弟弟的身份很可疑。
“对了,把这里收拾好,挑几个好的喂我的小可爱们。”
“是……”
——
少年这回没有走错路,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算了算钱包里的钱,少年爽快的选择了当地最豪华(贵)的宿屋住下。
唉,都说衣食住行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可不是吗,他每到底一个地方要落脚了,最首要的事都是先找个地方住下。
在生活方面,能享受的时候,少年都会选择享受。
生活已经很苦了(指工作),当然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唉,慢点,走不动了。”
“哎哟,别啄我头!”
“停停停!我走就是了!”
街头上,一个黄发少年被一只麻雀攻击,抱头鼠窜,惹得周围人忍不住发笑。
实在是太滑稽了。
而与快活的周围人相比,当事人就一点也不快活了。
究竟原因,不止是被鸟雀攻击,纠结点在于他马上要做的事。
然而再怎么抗拒,我妻善逸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好露出一张痛苦面具脸,犹如打了霜的茄子,听着自家鎹鸦报点,往相应的方向走。
反正他是路痴,就算告诉他任务地点,多半一路也要走走问问,有带路的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靠着好同伴的催促,我妻善逸很快就到了地方。
摸了摸空腹的肚子,早就饿了的我妻善逸决定先找个地方解决午饭。
左看右看,我妻善逸最后停在了一家面铺前,要了一碗乌冬面和一串丸子。
刺溜刺溜的吸着面,我妻善逸面露幸福,最后喝完热乎乎的汤,两口吞下甜糯的丸子,我妻善逸满足的拍了拍肚子,身体向后倾斜,双手撑着,享受清闲。
“哥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我妻善逸仰头看天没理,他以为是在跟别人说话。
然后肩膀就被拍了下。
我妻善逸迷惑的低下头。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第132章
我妻善逸望着眼前一脸自来熟的小孩,头顶问号。
再看一眼仔细辨认。
的确是不认识的人。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因为小孩表现得太过自然,以至我妻善逸自己都不是那么肯定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小孩的瞳孔在某一瞬间收束,很快又放开,没有让人察觉到异常,歪了歪头,无辜的说道:“诶?哥哥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气场不对……
小孩、或者说麻太,一开始其实是有怀疑的。但他的眼睛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所要找的那个,这才上前认亲。
而伴随金发少年的否认,小孩一时间又不是那么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但总归到最后,麻太还是选择了信任。
他的眼睛是不可能出错的。
“不是哦……”我妻善逸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在开玩笑,我是真的不认识你。”
麻太陷入了沉默。
他的直觉和他感受到的气场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此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眼前这个人的气场太过柔软,虽然其中裹挟着刀锋般的锐利凌厉,但与他知道的相比还是太弱了。
好比两把同样厉害的名刃,一把经过战争,吸足了鲜血,光是远远的看着,就不禁颤抖,如修罗降世;
一把被放在温室中供养,只偶尔上过几次战场,也是试刀般的漫不经心,让懂刀的人见了难免痛心。
如此名刀,不该被人瞻仰,而是在战场上,杀敌饮血。
但是……
一样强韧的经脉,如出一辙的力量……
怎么会不是呢?
而且长得都那么相似,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算是双胞胎,也不会像到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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