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青鸟流都在啃这份资料。
第八天,没等上司催促,青鸟流自觉的跳进了彩虹河——
顾名思义,一条看起来五颜六色像彩虹的河,是穿越局的时空转换装置。
同时一人饰全员分部小组组长办公室,顾明的光脑弹出一条消息。
批改文件的手一顿,顾明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新人呆是呆了点,但做事还是挺麻溜的。
——
绵密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铅灰色的天空昏暗低沉,街上人们撑着伞快步行走,鞋后跟溅起水点,浅薄的水面倒映高楼大厦,没带伞的人则只能就近找个屋檐或店铺避雨,无奈的祈祷雨能快点停。
某条小巷……
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老男人拼命奔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好像身后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在追他。
“救命!有人吗?救命啊!”
老男人大声呼救着,但至始至终无人理他,自己更是原地踏步,仿佛鬼撞墙,根本离不开这条巷子。老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死寂,显然,他已经绝望。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里出现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连帽卫衣并戴着卫衣帽子的年轻人。年轻人双手插兜,少许的粉色头发探出帽檐,下身穿着黑色工装裤,马丁靴。
看见这死活跑不出去的地方出现活人,老男人眼神骤然变亮。
“喂!前面的,救救我!”
听见了他的呼声,年轻人抬起头远远的看过来,露出一双冷漠淡薄的棕色眼睛。
“求你救救我,我可以给你钱,十万日元——不,一百万日元!”发现年轻人无动于衷,老男人嘶声力竭的放出条件。
但令他绝望的是年轻人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两百万日元!三百万日元……一千万!只要你救我!”
被恐惧填满大脑的老男人已经顾不得想这鬼地方是怎么冒出来一个人的,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奋力想要抓住。
年轻人脚步一顿。
老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狂喜。
“我不缺钱。”年轻人语气平静的说道。
老男人笑容一僵,恐慌重新覆上那张油光满面的脸。
“那权力、地位?我是xx集团的副经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年轻人叹了口气。
老男人登时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些利益有望。但没等高兴持续三秒,就重新跌入谷底。
“这些我也不需要。”
老男人要崩溃了,“那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年轻人的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冷漠。
“你难道要看着我死?这样你也是杀人凶手!”老男人急狠了,威胁的说道。试图用道德绑架年轻人。
年轻人却疑惑的反问:“你是死是活,和我有关系吗?”
没有任何嘲讽或别的意思,老男人从年轻人的神情和语气里确实感受到的是单纯的不解。
老男人愣住了。
这一刻,他心里想的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难道没有心吗?是如何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让人不寒而栗、绝情的话的……
“那你帮我打电话给警察总行了吧!”老男人咬牙说道。他的手机在逃跑的过程里丢失了,后来也不敢回头去捡。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冷淡的说道。语毕,转身离开。这次,任由老男人嘶声力竭的呼喊,他也没有停下。
不久,巷子里传出撕扯肉块的声音和惨叫,但很快归于平静。
两天后……
电视台本地新闻报道:“xx集团副经理三桥健二失踪两日,被清洁工发现死在东京都浅马二丁目的一条巷中,死相惨烈,疑似被野兽撕咬,警察厅目前已排除仇人作案,三桥健二的妻子……”
“啵……”
口里吹出的泡泡破裂,粉发棕眸的少年表情冷漠的经过一家卖彩电的门店。店铺放在橱窗展示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时事新闻。
路上时不时有讨论三桥健二的声音进入少年的耳朵,少年始终心平气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突然,少年停下。
四周的路人也下意识噤声。
“你是虎杖悠仁吧。”年轻的警察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气凛然的看着少年。
“我是东京都警察厅的警察,现在因怀疑你有重大嫌疑,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少年一时没有行动,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警察。
警察皱了下眉,眼神逐渐染上几分怀疑,几位藏在人群中的便衣默默的围了过来。
少年眼神轻轻的扫视了一圈,目光精准的在各位便衣的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视线重新放在年轻警察身上,说道:“走吧。”
第2章
十平方米的房间里,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摆放在门前的黄线内,一位警察坐在靠右边的椅子上,正对面约三四米的地方一个少年孤零零的坐在没有背靠的木椅上,后背挺直,神情冷淡。
“六月五日晚上我们发现你出现在死者死亡场所,五分钟之后才离开——那里基本上是一条无人光临的暗巷,你为什么会去那?还停留了五分钟!”
“路过。走累了休息。”
“啪!”笔重重敲了下桌子。
“认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你具有重大嫌疑,请好好配合我!”警官愤怒的说。
少年眼皮都没抬一下,仍一副冷淡的模样。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一个一身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怎么样?”中年男人走到年轻警察身边,询问进度。
“没有进展。”年轻警察回答。
中年男人慈祥的笑了笑,拍了拍后辈的肩膀,说道:“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可是……”
“去吧……”
年轻警察只好不甘的离开。
门一开一关,房间重归安静。
中年男人坐在年轻警察刚才坐在的位置上,望了眼放在桌上记录证词的本子,眼角的皱纹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一股浩然正气。
“年轻人,不要那么抵触警察,我们都是为了人民服务。你好好配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不必留在这心烦不是。”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我已经说了我什么也没做。”
“有证据吗?”
“当时只有我。”言下之意,没有证据。
“你的成绩很好,依照这个程度,完全可以上东大,是个优秀的小伙子。对未来有什么展望吗?想不想做警察?”
中年男人轻巧的岔开话题,绕到日常生活上,打的是让人放松警惕的主意。
“没有……”年轻人的语气一如既往冷淡。
中年男人也没指望几句话就能让少年打开心扉,无话不谈。
之后又聊了很久,都是些家常话。但少年的回答永远都是那几个字:
嗯无所谓没打算没想法随便。
半个小时后,中年男人离开审讯室,关上门的刹那,祥和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年轻警察忙上前询问。
“怎么了?那个少年有什么不对吗?”
“人应该不是他杀的,但那个孩子没有丝毫同理心,性格冷漠且无情,按照心理学的分析,有两种可能。
一种因为无法共情,他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即使自己的父母在眼前被人杀害,他也不会感到任何愤怒,总的来说是无害的。
另一种,同样是无法共情,但他可能会对感情的反应抱有积极探索的心,为了感受感情,他会施以虐待和折磨也说不定。历史上很多变态杀人犯就属于后者。”
“而且他学习能力强,资料上也显示他的身体素质惊人,这类人一旦犯罪,就是高智商犯罪,很难抓。”
“不过就目前来说,我对他的评估是无害。未来就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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