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也没有这么可怕吧。”银发火影垮下肩膀,夸张地叹了口气。见真绘手足无措地要解释,他摆摆手,弯起眼睛。“开玩笑的。但我也希望你不要每次被我叫到的时候都这么紧张啦。”
“对……对不起……”真绘红了脸,难为情地揪着衣角,“因……因为您是火影,在我心中是……很威严又高高在上的人……”
“威严吗……哈哈。”卡卡西干笑两声,“你真应该和小樱认识一下。她和你年纪差不多,已经会在我翘掉午饭的时候指着鼻子教训我了。”
“是……是吗。”
“火影也是村子里的普通一员,只是职能不同,这样想就可以了。木叶是靠大家的力量支撑起来的,而不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物。”卡卡西向她露出温和的微笑。他从地上拾起一个纸袋,绕过办公桌向真绘走来,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盒放在她的桌子上。“这个给你,作为这几天帮忙的谢礼。”
“哇!是甘栗甘的新品!听说因为之前的试吃很受好评,一上午就被抢光了,我还以为自己铁定吃不到了……谢谢您,卡卡西大人!”真绘惊喜地捧起那个小盒。她此时也看到了纸袋上的甘栗甘标志,以及里面更大的盒子的一角,“所以,您今天上午出去就是为了……您也很喜欢甜食吗?”
身为一国之影居然爱好吃甜食哎……好像发现五代目不为人知的一面了。
“这个嘛……偶尔也会吃吃看。”卡卡西抓抓头发,搪塞道,“总之我先走了,明天也在同一时间过来吧。”
“是!”真绘连忙放下小盒,立正站好。
火影的脚步声在环形走廊上渐渐远去。真绘把甜品珍惜地放进背包,将自己的桌子整理好,又仔细打扫了整个房间,这才离开办公室。刚出火影塔就看见了来接自己的二姐,在通讯班工作的知佳:“小真绘,今天也去五代目那里帮忙了吗?”
“嗯!”真绘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小跑两步与姐姐汇合。
姐妹俩并肩向家里走去。知佳说:“刚才我也看见五代目了,他这么早就回去还真少见呐。”
真绘惊讶:“这不是正常下班的时间吗?”
“五代目经常加班的,按正常时间离开才是少数情况。”
这么说来昨天他确实让我先走了……想起纸袋里的盒子,真绘笑了起来:“火影大人偶尔也需要放松的吧?在家里看看书、吃吃甜点什么的。难得抢到了甘栗甘的新品,还买了那么大一袋子,当然要快点回去品尝啦。”
“甜点?”知佳疑惑,“五代目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啊。”
真绘愣住。知佳却没有在意,换了个话题感慨道:“不过说来也真是可惜。五代目这么优秀的男人,大好年纪却要独身度过,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可他三年前不是结婚了吗?和水影。”
“笨蛋,谁把那场婚礼当真啊?都是上头的利益交换,只是我们不知道细节而已。水影想要写轮眼,村子里符合条件的又只剩下五代目,愿意也好不愿也罢,只有他才能顶上去。也就是刚结婚的时候大家觉得新奇,热议了一阵,这两年水影除了中忍考试之外来都没来过木叶,五代目本人也从不提起,你看还有谁把这件事挂在嘴上?”
“也是哦。”
“所以说五代目真的很不容易,为了村子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也只好期望等一切结束后,水影能同意解除婚姻关系,让火影大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真绘懵懂地点头。
夕阳在两人背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转过一个拐角是商店街,街边的橱窗很快吸引了姐妹俩的目光。她们有说有笑地走进一家店铺,很快就将刚才的谈话忘到脑后去了。
身后传来空间波动的时候,卡卡西正在把锅里的煎鱼翻面。
“你把这个忘在时空间里了。”黑发的宇智波将甜品盒子放在餐桌上。
“哦,我忙着杀鱼来的。”卡卡西没有回头,随口答道,“饭就快做好了。”
“嗯。”
卡卡西关了火。他侧耳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流声,突然问:“味道怎么样?”
“其他的都不错,就是丸子有点咸。”
果然先打开吃了啊……
五代目火影露出了微笑。
等带土洗手回来,卡卡西已经摆好了桌子。两人在相对的位置上坐下,掀开面具,拉下面罩,开始安静地进食。饭后带土照例去洗碗;卡卡西在沙发上跌坐下来,脑袋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闭起双眼。
“这么累?”带土的声音在近处响起。
卡卡西懒洋洋地睁开右眼:“天天批文件也是很费心力的。而且……”他活动了一下肩膀,“整天坐在办公桌后面,感觉身体都快生锈了。”
“你得学会放权。”带土评价,把围裙解下来搭在餐椅上,“你现在这副样子,累都是自找的。”
你倒是不累,反正活都推给了底下人……这句话在卡卡西嘴边转了一圈,到底又咽了下去。却见宇智波向他伸出手:“既然如此,就去和我做个对战演习,松松筋骨。”
“这主意不错。”卡卡西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还去小岛那边?”
“嗯,顺便练练须佐能乎。”
两人再回到木叶时已是将近十点,满身灰土,汗流浃背。确认过门口没有急件送达,卡卡西跟在带土身后走进扩建过的淋浴间,脱掉脏衣服丢进篮子里。
他们在氤氲的雾气中拥a吻。这一次没做到最后,只用了手和嘴。等卡卡西清理完淋浴间,把两人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回到餐厅,便看到带土正背对他站在冰箱旁喝啤酒,上身只穿了件背心,毛巾搭在脖子上。
“在看什么?”察觉到他的注视,黑发男人转过头来。
“没什么。”卡卡西的目光在他颜色分明的手臂上掠过,“今晚留下来住吗?”
带土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了,等下次的。”他把空罐子丢进垃圾桶,又看了眼卡卡西,补充道,“不是快到中忍考试了吗?我会亲自带着雾隐的考生过来的。”
“嗯。”
“那我走了。”水影穿戴整齐,很自然地拎起没吃完的甜品。
“好。”
带土离开了。卡卡西站在原地发了阵呆,然后走去沙发上坐下。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亲热天堂,随便翻到一页打开;视线虽然在跟着铅字上下移动,却只是流于表面,书中的情节半点都到不了心里。
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到底算是什么?
如同每一次和带土相聚又分别后那样,这个问题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打转。
距离那场不被人看好的婚礼已过了整整三年。对于卡卡西来说,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和带土依旧呆在各自的村子里,每个月见面两三次,通常是带土在晚上过来。两人会在一起吃饭,交流信息,聊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偶尔去别处进行对战练习,或者上a床。带土有时会留宿在旗木家老宅,有时会像这样连夜离去。
他们不止一次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从未和对方说过“喜欢”、“我爱你”之类的字眼。他们在一起时自然得如同伴侣,分开时又平静得好似陌生人。他们从不吵架,因为任何可能引起争执的话题早已被心照不宣地避开。
“天明后一笔勾销”。卡卡西觉得,他和带土的每次会面都在忠实地履行着这一原则。
他们的关系似乎比最初时好转不少,也确实如此,但这样的关系就像玻璃搭成的精致楼阁,美则美矣,却经不起半点打击。卡卡西依旧摸不清带土的想法,撬不开他封闭的心防,读不出他隐藏的秘密。这个人看似离他很近,却始终无法被他真正触及,并且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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