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放过我,不是我放过您。甚至要不是您特地回来,我连被您放过的机会都没有。”冥叹气,“其实这些年来大家也都隐约猜到了,你并非出身水之国,而是来自别的国家,否则不可能连一点过去的信息都挖不出来。所有人都很清楚与你的差距,特别是在知道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后……但既然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扯下了,如果不拿出点行动,将来雾隐也无颜在忍界立足了。”
她微笑着看向带土。“而且,你也并不想杀死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不是吗?”
“你可别会错意了。”带土板起脸,“我走这一趟,是为了让你们认清现实,彻底死心,将来也绝了费力追捕我的念头。不杀人,是省得再惹出新一轮的麻烦,让村子里的老家伙们叽叽歪歪,指使人满世界找我还不够,又要向木叶施压。我对雾隐没什么感情,你们是死是活,也不会对我造成丝毫困扰。”
这男人摘了面具之后比从前更不坦率了……“是,是。我代他们谢您不杀之恩。”
“今天过后,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了。你们直接选六代目也好,把我除名、重新从五代目选起也好,都与我无关。”带土话锋一转,“但在离开前,我想我有必要向你们说明一下,这些年在雾隐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也正是我想要知道的。”听他提及关键,冥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请务必把来龙去脉都告诉我。”
“我会都讲清楚的,也方便你给其他人一个解释。”带土示意两人在水面上坐下,“事情最早要追溯到二十八年前;当时的三尾人柱力于某天夜里被暗杀于自宅之中,凶手不明。因为他死时是独自一人,没有被及时转移的三尾也随之消亡,要经过三年才能重生。那时你们年纪都不大,恐怕对这些事都不怎么记得了。”
“我记得您比我小一岁。”鬼鲛说,“而且那时您应该还在木叶。”
“这是我从三尾那里听来的。总之三年后,它在西海的海底重生了。但雾隐没能把它及时抓回去,因为在他们赶来之前,一个男人已经捷足先登,提前将三尾降服,并带着它离开了水之国。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冥惊呼,“可我听说他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
“他后来用禁术逆转了自己的死亡,不过这与我要说的事情无关。”带土说,无意补充不相干的细节,“事实上,当年的人柱力之死也是斑的手笔。为了不惊动雾隐,他没有亲自出面,而是派手下潜入村子,执行了这起暗杀。”
“可人柱力一般都会受到严密的保护,斑的手下是怎么做到的?”
“那些叫白绝的东西掌握着完美的变身术,足以骗过最敏锐的感知忍者。趁着村子里有人外出执行任务,他们就一拥而上,袭击并杀死对方,然后变成死者的模样。通过这个办法,他们可以悄无声息地渗透入任何势力,而不被人发觉。”
“渗透……”冥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难道后来的一系列事情,都是这些家伙在暗中推波助澜……所以你就任后才……”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但还是先让我按照时间顺序讲下去吧。”带土说,“斑把三尾放进了一个容器里,也就是现在晓用来储存尾兽的外道魔像。在之后的十年中,他陆续向雾隐派出更多白绝,不动声色地替换了许多忍者,其中不乏有人身居高位,可以左右水影的决策。也许是因为这个办法虽然有效,却毕竟太过缓慢,他到最后也只动了雾隐一个,而没有对其他村子下手。”
“……被选中的我们还真是不幸啊。”
“然后时间来到第三次忍界大战。”带土的语气平板起来,“当时木叶与岩隐在草之国境内交战,我所在的小队受命前往神无毗桥,去摧毁敌人的补给线。任务成功了,但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波折……最终,身受重伤的我掉进了斑在草之国地下的据点,被他所救。为了斩断我回归木叶的念头,他设计了一场阴谋。”
“三尾人柱力事件。”鬼鲛说,“那个死去的女忍者是您和火影的队友。”
“是。”带土沉声回答。也许是因为不久前曾向卡卡西倾诉过一次,这回他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可雾隐的两人仍看见他将双手紧攥成拳。“那段时间也是雾隐的多事之秋,你们应该都有印象。三代目水影突然被暗杀,矢仓被匆匆推举为水影,但因为他太年轻,毫无势力根基,话事权仍掌握在白绝化身的高层们手里,连长老元师都被挤到了一边。”
“而他们以四代目水影的名义下达的第一场大行动,就是将‘偶然’失而复得的三尾以不完全的封印封入俘虏的身体,让她带着三尾被同伴救走,毁灭木叶。”
“难怪三尾会突然被带回来,又要被用于这种愚蠢的作战……”冥喃喃道,“也就是在那之后不久,你出现在了村子里。”
“是。”带土深深吐了口气,双手也随之松开,“当时我还不知道斑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只以为是雾隐自己的主张。在见识到白绝对雾隐的渗透后,我一度曾有所怀疑,但那点疑心也很快被淹没在仇恨与愤怒之下。有白绝的帮忙,我获得了特使的身份,等三尾再次重生,又把它抓回来,封印进矢仓的身体里。从此,我就一直在用写轮眼同时控制着他们两个,并在白绝的建议下,把雾隐打造成了血雾之里。”
“直到那次青无意间以白眼看向四代目,发现了他的异常。青想解开幻术,可是却失败了。”
“但幻术也因此松动。矢仓的意识苏醒了,并试图反抗我的操纵。为了压制住他,我进入了他的内心世界,再次面对三尾。这一次,它把它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斑已死去多年,但他的意志产物黑绝仍活跃在世界上;因为先前发生的一些事,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我与白绝也始终处于彼此提防的状态,这一次便正式决裂了。后来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
水影说着,缓缓起身。“我无意把责任都推到斑的身上,说这些只是为了向你们还原真相。我在雾隐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在这个过程中也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我知道我应该给你们一个交代,但在那之前,我必须先向木叶和卡卡西作出交代。”
“十六年前放出九尾、害死四代目火影夫妇的人,真的是你么?”冥低声问。
“……”带土的身体应声僵住。
“这与你们无关。”许久过后,他说道,将头偏向一边,“实在想知道答案的话,就等着木叶的消息吧。”
空间漩涡在带土的身前生成,逐渐将他吸入里面。不多时,宇智波的身影已从冥和鬼鲛的面前完全消失,只留下最后一句话还飘荡在海面上:
“三尾先寄存在我这里,将来再还给你们……或许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离开水之国后,带土去了空区。
“外面已经传疯了。”猫婆婆递来一张写着红字的纸,神情复杂地看着他。“那时鼬突然转移,其实也并不是像他所说、要躲避晓的搜索,而是在防着你吧。小带土……当年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你知道的,如果没有九尾之夜埋下祸根,宇智波一族后来也不会……”
带土看了一眼那张纸,把它放到一边。“佐助近期来过这里吗?”他问,没有回答猫婆婆的问题,“我找他有点事。如果您不放心我与他见面,我也可以留下口信,由您代为传达。”
“你有什么事可找我的?”猫婆婆还没有说话,在他身后突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带土转过身去。佐助正站在那里;和上一次在秘密据点时相比,他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曾经始终笼罩在眉宇间的阴霾也散去了几分。带着不甚友好的表情,宇智波的少年审视着同族,右手向后按在草薙剑的剑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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