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昴觉得松江时雨肯定会把魔方拆开,发现U盘。
然后选择陪他走上黑白两道皆不容的灰色地带。
实际上松江时雨偏偏这次保留了魔方,甚至在担任教官的时候,把这当作传承似的,交给了萩原研二。
如果不是这次的巧合,这个秘密可能会永远尘封在这魔方里。
而松江时雨本人,却险些死在消灭组织的路上。
“消灭组织……”安室透深呼吸,把音频拖回去重听了两遍。
“一个月前给的,应该就是日记里提到的那个U盘,教官很早就交给公安了,不过好像也有后手……具体没写清楚。”
萩原研二道:“他似乎从这个U盘里,判断出赤羽前辈是被组织所害,所以才一直追查。”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松江教官……到现在为止,应该都不知道赤羽昴曾经是组织的人。”
这种事情过于难以启齿。
从现有的情报判断,赤羽昴是个很冷漠寡情的存在,他唯一的例外便是松江时雨。
尽管很不可思议,但这种类型的人,毫不犹豫地选择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仅仅认识了六个月的搭档,就足以说明他的重视了。
因此,会当面告诉松江时雨,直面跟对方彻底闹开的场合,可能性为零。
萩原研二本来想反驳,后来想想,如果他有什么事情面对着跟松田阵平绝交的风险,他估计也不会想说。
“我们得想办法去找樱花林。”
松田阵平皱着眉:“如果赤羽昴埋了这些东西,现在应该还有效吧?零,你对组织的头目知道什么?”
安室透摇摇头:“就是因为组织BOSS过于谨慎,这才那么多年没办法彻底拔除这个组织,所以……”
这音频中透露的情报,至关重要。
“日本那么多樱花,到处都是樱花林,天知道是哪个。”萩原研二揉着眉心,“可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松江教官吗?”
先不说松江时雨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
光让他知道,自己拼尽一切想要为之报仇的搭档,曾经就是他所想复仇的组织的人,就已经很恐怖了。
几人陷入了沉默。
就这时,安室透的手机中收到了一条没有署名,甚至无法追踪的短信。
【他们伪装旧友的样貌,来试探我的后台,是我选择将计就计。
安室君,后续可能会有情报发入你手机,请保持通讯。
另,我清醒知道旧友已故,不用担心我被迷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尤尔先生!今天不是要去取材吗!什么时候出发?”
一大清早,青年精神的声音响起。
诸伏景光在厨房里准备早饭,闻言转过头,看见手腕上套着拐棍的金发青年趴在楼梯上往这边招手。
今天是小巷初见后的第三天,诸伏景光化身为好心路过的画家,将近期记忆被清除的“松江珣也”留在了家里。
他本来还想着怎么找借口把松江珣也留下来,却不料主动开口的还是对方。
“先生,拜托能再收留我几天吗!”金发青年双手合十,一副祈求的表情。
“我要是这样回去,肯定要被朋友骂死的!”
“既然你看不清,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件事情我有经验。”松江珣也眨眨眼,“只要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了。”
“……经验?”
“嗯,间歇性失明,医院也查不出来,后来就习惯了。”
松江时雨对自己失去记忆的事情毫不意外,而对失明,也当作寻常。
只有诸伏景光会记得在雨巷时,他的教官拉住他,笑容冷静疯狂,说“带我回去”。
……
短短两天的时间,已经恢复了本性的金毛,甚至不需要诸伏景光主动做什么,就会乐颠颠地往他身上贴。
这让他心情格外复杂。
诸伏景光皱了皱眉:“你视力还没恢复,小心一点。”
“才不会出事!”
松江珣也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直接提起拐棍,没有扶着任何东西就抬腿往客厅走。
诸伏景光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青年被垃圾桶一绊,整个人猛地扑到地上。
“嘶!”松江珣也晕乎乎地坐起来,诸伏景光看到他脸上顿时多了一道擦伤。
“……我就说。”
他转身去拿了医药箱,走到金发青年旁边。
后者一副拆家金毛认错的可怜兮兮模样,让诸伏景光下意识把斥责的话给憋了回去。
“可能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他左手有些别扭地捏着酒精棉,语气故意冷硬了几分。
“嗯嗯。”
松江时雨表面乖巧实则敷衍地应着。
他眯着眼看着眼前这张与“赤羽昴”八分像的帅脸,再加上刻意模仿用左手拿棉签的姿势。
给打八点八分?
他早在过来的第一天,就恢复视力了,只不过是为了更方便演戏和观察,才一直装瞎。
松江时雨打算将计就计,反过来先套点组织的情报给红方,在假装陷进去的最后——渣了尤尔!
比如联系红方过来把人给送去局子什么的。
至于成果,现在看来——
在棉签抬起的瞬间,松江时雨主动前倾了一些,用脸颊蹭对方的手指。
那指尖与肌肤接触,却像是触电一样,在下一刻猛地收回。
——卓有成效。
松江时雨心中偷笑,抬头做出迷茫的表情。
“诶?我……”
“松江。”男人压低语调,衍生复杂。
金发青年满脸信任地任由他动作,最后还极自然地蹭上他的指尖。
这个动作过于熟稔,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棉签被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肌肤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上面,诸伏景光借着动作,捻了捻被蹭到的指尖。
面前的金发青年,表情从信任切换成惴惴不安。
那蒙着层雾的蓝眸落在诸伏景光的脸上,又不在看他。
“刚刚是我又走神了。”松江珣也笨拙地解释,主动喊他名字,“尤尔先生,抱歉……”
青年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不合时宜的动作,生怕他介意,却不知一切都是由他引导的。
一次又一次,认错人的愧疚会叠加,却在恍惚后依旧条件反射犯错。
诸伏景光垂眸,依旧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顺着他的头发划过:“没事,吃完早饭出发。”
不得不说组织收集情报的能力确实不错,哪怕记忆不明晰,松江珣也依旧会对他的刻意试探,不自知恍惚。
而他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猎人,在等待在陷阱旁的猎物真正走入其中。
松江时雨笑眯眯地道:“好~”
每日打卡1/N。
……
两人随意地解决早餐,便出发去公园。
其实是诸伏景光要与组织情报组的其他成员对接资料,他不放心松江珣也一人在家,便想了个取材的理由,打算装作路人当公园交接。
今天天气不错,位置偏僻的公园并没什么人。
被拘了三天的松江珣也完全不被视力所限制,没两下就滚到了草坪里晒太阳,看着高兴得不行。
失去了过去记忆,再加上本就冻龄的外貌,他违和感一点都没有。
诸伏景光坐在长椅上,等待着对接的人员,手中拿着“取材”的素材本,装样。
“尤尔先生!话说现在有没有风筝卖的?”
“这个季节应该没有。”
“尤尔先生,你到底是画风景还是画人物?需不需要我当模特?”
“……风景,不需要。”
仅仅转头找目标的一会功夫,诸伏景光就发现松江珣也已经跟一群孩子闹腾在了一起。
金发青年哪怕现在看不见,也依旧能把孩子们哄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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