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职业素养。
话说回来,这就是爆处组前辈留下来的礼物吗?
将简单的机关拆开,露出了一盒子压缩密封的资料。
“竟然是纸质的。”松田阵平摸了摸抽离空气的袋子,“好像还是手写?”
萩原研二看着包装好的资料,总有一种“已经准备好埋一辈子”的感觉。
两人迅速把土填回去,躲到无人的地方翻阅。
最先拿出来的是一封信,没有信封,一眼就看到,在没有与空气接触氧化的情况下,抖动还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毕业快乐,时雨,你还是挖出了这个盒子。也对,我并没有埋得很深。
当时我躲在树上躲了好久,趁着半夜无人悄悄埋下,还记得你在房间里烧得迷迷糊糊说要回家,问你家在哪里,你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瞬间,我很难过。
我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家”。
你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我看不透,但有些时候没必要细究。
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搭档、挚友,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就好了。
我由衷希望这些资料没有启封,但心中清楚,这是必然会被开启的东西,不管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乌丸莲耶。
没错,组织的首领就是乌丸莲耶,那个著名的黄昏别馆的主人,据说在四十年前已经去世的顶级富翁。他的势力遍布高层,就连警方也有渗透,如果没算错的话,他已经一百五十多岁,是个老不死的怪物。
我成为他的养子,见识到了他的真面目。
老怪物名副其实,身体已经腐朽得只能瘫坐在轮椅上,呼吸都必须借助仪器的辅佐,唯有野心还嵌在眼眶里,靠着科技的力量苟延残喘,甚至妄想返老还童。
他做了很多实验,但擦边成功的只有当初我参与的那个研究,以及银色子弹和它后续的APTX系列,具体情报我也留存。
乌丸莲耶很谨慎,是那种吃饭都要每粒米验毒的谨慎,几乎无人知晓他的位置,但他也很大胆,知道哪里最好隐藏。
在隶属长野县政府名下的景区,最偏僻崎岖的山下,他挖空了大半的山体,改造成自己的实验室。
狡兔三窟,如果想要抓住他,请务必近距离控制,不然他会逃,或者直接准备炸掉一个山的炸药。
以及,以后估计没机会再陪你去奈良看樱花了,之前去的五次都没有成功看到,你这次急匆匆去,想必也见不到盛开的景色——就当是我小小的报复心好了。
没解的签我拿到了,都是小吉。
最后,希望有人能陪你看遍每个朝阳和日暮。
给我亲爱的警察先生。
——赤羽】
字迹锋锐,仿佛能划破纸张,却在最后一抖,将留下来的名字糊成了一团。
萩原研二开始拿着纸,却因为读得太慢,最后落到了松田阵平手中,他们头碰头挨在一起,看着送给松江时雨的迟来的“礼物”。
平静且轻松,全然看不出笔者落笔时有在思考自己的未来的绝境。
或许真的没有思考。
“如果当时松江看到那个视频,他会怎么选难道不明显吗?”萩原研二吐槽。
“是很明显。”松田阵平回。
萩原研二忍不住在心中小声抱怨:【所以才是真的过分啊,明明知道他的性格,却还要在这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先不说搭档的情谊,那能轻飘飘原谅他们所有错误的人,压根就不会因为坦白而选择分道扬镳。
他们或许回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但也绝不会走到死路。
萩原研二合理怀疑,赤羽昴写下这封信,就是盯准了松江时雨肯定会来看,而他只要看完,本就软乎乎的心肠指不定就又摇摆起来了。
共犯啊……
无论松江时雨有没有发现这个U盘,他们之间的结局都不会发生改变。
“hagi,我们等下就把信息告诉零吧。”松田阵平的声音唤回了走神的萩原研二,后者愣了一下道,“这封信也要递交出去吗?”
“虽然现在整得跟遗书似的,但迟早要给松江看啊。”
松田阵平“啧”了声:“关系好的搭档还真难办,换作我们,如果闹出那么多事情,我估计会疯掉吧?”
萩原研二笑着给了他一手肘:“少说这种丧气话啊。”
“不过你说得对。”他叹了口气,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他的搭档是松田阵平,而不是比他大了两岁、失忆时没大没小一口一个“萩原警官”的松江时雨。
那些深情的目光向来就不是给他的,又何必过多纠结。
他们把资料重新塞回去,包装好,从樱花树的后面绕出去,走到许愿池那边。
只见走掉的旅客已经回来了,正围在抽签的屋子里说着什么,萩原研二走过去,立马被围上。
“先生,你说的白鸟衔樱的吉兆真的存在吗?”有人质疑着,“不是说望樱海都有机会看到吗?”
萩原研二面不改色地道:“对啊,心诚则灵,人人都能看到的就不算是吉兆了,而且,并不是没人看见不是吗?”
“谁看到了?谁?!”
站在一旁的松田阵平:“……”
还能有谁?
卷发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走出来:“我看到了啊,那么白那么美,嗖得一下就飞过去了,你们没看到是眼力不行。”
旅客:“??你骂谁瞎呢?”
松田阵平:“谁应谁是。”
他拉长嗓音:“不过如果从粉粉白白的一片中看到神社孕育的吉兆,起码接下来的日子都会顺遂呢。”
旁边一个男人顿时眼睛一亮,露出回想的表情:“我好像看到了,是斜长尾巴的对吧?嗖得一下!”
“对对对,我好像也看到了。”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人群突然就有一大半的人声称自己的粉白的樱花海中看到了衔樱飞过的白鸟。
人群很快就作鸟兽散。
“……”被围攻了许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管理者。
“……”没想到还真行的松田阵平。
“ovo。”其实没想那么多的萩原研二。
“麻烦你啦。”半长发的男人笑眯眯地跟管理者——穿着和服的年轻人道谢,后者捧着签筒,有些无奈地说,“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不要胡乱说啊,我们哪里有养什么白鸟。”
“抱歉抱歉。”
“要来一支签吗?”
萩原研二怔了怔,看着推过来的名册簿和签筒,他问:“能不能找之前求过的签?我有朋友求签,但是没有当场解。”
管理者有些踟躇:“这个,不符合规矩。”
萩原研二默默掏出一张卡。
管理者:“好的,请稍等一下。”
他从一打厚厚的册子中,翻出了前后两根签字。
松田阵平凑过去:“是什么?”
萩原研二呼出一口气,心中竟然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两根都是凶。
赤羽昴的是:雷霆震震昏,独人自闭门。
管理者道:“这个签的意思大概就是,乌云遍布、到处雷霆,很令人担心,而偏偏又是一人独处,没有人可以交流,必须要时时警戒。”
松江时雨的则是:忧危时无有,由损惊心财。
管理者说:“这个签有点古怪,说悲伤或者危险的事情时有时无,取决于自身,而有一样足够刻骨铭心的东西可能会失去,要小心。”
松田阵平无言:“你们怎么会留这么糟糕的签啊!还怎么做生意的?”
管理者讪讪道:“这个签筒是传承下来的,不过要是担心不吉利的话,可以去旁边的许愿池里丢一枚硬币祛灾。”
“你们要不要再试试?”见有人过来,管理者连忙将册子塞回抽屉。
松田阵平随便地拿了一根,挑眉:“大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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