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已经劝过你了。”松江时雨轻轻地说着,语气礼貌且温和,“为什么不听人话呢?”
“咳咳!”朗姆趴在地上,眼中出现了一抹不可置信之色,“你看得见!”
怎么可能!以A的体质,加上前面还被丸森康介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现在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力气动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看不见吗?”青年歪歪头,将朗姆拽起来,又摔到地上。
“嘭!”
江户川柯南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感觉一阵牙酸。
但旋即升起了兴奋的情绪。
松江哥哥这是恢复了?
打得好啊!
朗姆被摔得满头冷汗,他撑着手想要反制,嘴里却说:“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谈谈炸弹的事情!”
松江时雨此刻激素被调动,力气强行超级加倍。
他一拳结结实实地揍在朗姆脸上,把他的假牙都揍掉了下来,表情还是云淡风轻的:“如果你想说中永和的话,没什么好谈的。”
“你已经知道了?!”
朗姆后脑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吐出一口血水,望着青年冷静的表情,心中又惊又气,竟然还升起了一些果然如此的意味:“真不愧是我手底下的工具。”
“嘭!”头与甲板亲密接触。
“咳咳咳!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所有人吗!”
“嘭!”
“你永远也别想脱离组织!”
“嘭!”
“A啊——!”
“嘭嘭嘭!”
原本自信满满的组织高层成员,此刻像是一团即将下锅的面团,被不断地拽起、甩落,一声一声沉闷的碰撞声配合朗姆的惨叫,场面极其诡异惊悚。
江户川柯南愣在一旁,连侦探徽章发出没电关机的提醒声音都没听见。
如果刚开始他还为松江时雨暴揍朗姆摇旗助威,那么现在的场面,便逐渐往无法收场的地步滑落了。
刚刚朗姆所说的内容……是指松江哥哥吗?
什么叫永远也别想脱离组织?
那声称呼又是——A?!
江户川柯南手中满是冷汗,他望着沉默不语的松江时雨。
金发青年此刻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微微晃动的银链眼镜挡住了他的全部神情,只能看见他那被扯平了弧度的嘴角。
他肩上的伤随着大幅度的运动又有些崩裂,在浸在黑色的风衣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能看见白皙的脖颈被染上了几抹晕开的鲜红。
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
如果江户川柯南最初是见到这样的松江时雨,他估计已经拿起电话报警了。
“帮我把那个手提箱拿过来。”
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金发青年五指张开,将陷入昏迷的朗姆丢到一旁。
那目光逐渐挪到男孩身上,格外幽深,像是脚下的深海,无法让人窥见其中的真实情绪。
江户川柯南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一只不会游泳的鹌鹑,冷汗自他额前滴落,他木着脸,将沉重的手提箱交到松江时雨手中。
就见眼前阴影掠过,装着沉重炸弹的手提箱在空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直直坠入了水中。
“噗通。”落水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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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号。
“萩原警官、松田警官!”
灰原哀气喘吁吁的声音刚在大厅响起,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后半句话,顿时像被卡了脖子的鸡,愣在了原地。
只见现场现在无比混乱,所有人都堆在演讲台旁边,时不时还传来惨叫声。
“别打了!再打真的要死人了!萩原你冷静一点!”
“停下!快停下啊松田!”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等警员轮番上阵,疯狂想把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拽开。
“还笑吗?还装大义凛然吗?啊!”
松田阵平收紧手指,狠狠地拽着中永和的头发,把人直接从椅子上拖下来,丢到地上。
后者胸口前挂着已经失灵的炸弹,此刻更像是个挂在囚犯前代表耻辱的铭牌。
“啊啊啊救命——!”中永和试图挡着自己的脸,不断发出惨叫。
佐藤美和子想把人捞出来,被萩原研二轻描淡写拦住。
“佐藤警官,我们心中有数。”他掰了掰手指,直接一脚踩在了中永和的小腿上。
“嘎巴”仿佛骨裂的声音响起。
佐藤美和子:“!!!”你们有数个屁啊!
“你他妈还叫救命?谁不愿意救你了?抱着个哑弹支支吾吾!真当老子这么多年被他训练出来的水平看不出来吗!”
“这种把戏七年前都玩过一次了,现在还他妈在老子面前敢玩?!”
卷发警官的手就像是黏在中永和的头发上了一样,每说一句话,都狠狠地把他的后脑勺撞在地上。
“让我教官担惊受怕玩二选一,我先他妈让你下地狱!”
“给我去死啊混蛋!”
松田阵平的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沙哑,他眼睛泛红,满是血丝,说着说着仿佛都能落下泪来。
渐渐的,旁边阻挠的警察都停下了动作,几人沉默地站着,看着中永和被揍得鼻青脸肿,鼻血和牙落了一地。
站在一旁的高木涉手足无措地问佐藤美和子:“松田前辈他们到底为什么那么激动?”
“七年前。”佐藤美和子抿了抿唇,“如果是那个案子的话,松田他们看破中永和议员的阴谋,其实也能理解了……”
那其实已经算是一起高智商犯罪,炸弹犯与人质勾结,哭得楚楚可怜的人质其实才是整个案件的主导,理由不过是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报复社会。
她主动诱导所有警察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各种设卡拖延时间,让警察们忽视了另一处更大的爆炸危机。
佐藤美和子并没有参与那个案子,但她是松田阵平毕业后的下一届,教官有提到过。
“当时,只有一位姓松江的警察坚持怀疑人质,甚至提出接近人质审问……”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是被拒绝了。”
高木涉不由自主地问:“所以结果呢?”
“有一群年轻气盛的警校生,并没有等待真相的水落石出,而是怜悯情绪崩溃的人质,打了报告,提前出手拆掉了炸弹。”
萩原研二缓缓起身,他擦掉了脸颊上的血,表情漠然:“在人质身上的炸弹拆除时,另一处商场的炸弹爆炸了。”
那是一场连环局,商场的高层产生了爆炸,自然所有警方都以为炸弹便就是在高层,并没有打算去疏导周围的群众。
只有松江时雨,他拿着枪怼在人质的嘴里,像是自天上而来的审判者,不带任何感情地攻破了对方的防线,问出了最后一处炸弹的位置。
——商场的酒窖。
必须有人穿越火海、冒着炸弹爆炸的风险,进去切断炸弹与外界的联系,把它们彻底封闭在厚重的酒窖里,才来得及扭转局势。
至此,牺牲的名单上多了一名优秀的警察。
……你教会了我们不要冲动,却没有教会我们,到底要怎么破局。
松田阵平整个人在颤抖,他握着血迹斑斑的侦探徽章,那句“他们是我的学生”,成为收录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不管怎么喊,都没有任何声音。
尽管现在女神号上看起来还风平浪静,但过去的梦魇险些将他拖入绝望的深渊。
“……我要过去。”松田阵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低声喃喃着,“教官那边还没脱离危险。”
“可现在暂时还没办法过去。”佐藤美和子道,“两艘船并行不能靠太近,救生艇也已经全被清理掉了,如果要直升飞机的话,还要等几分钟。”
萩原研二深呼吸,他觉得松江时雨能看穿七年前的诡计,现在应该心中也早有准备才对。
但是,他们总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松江时雨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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