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鸟。”舒尔金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抓着笼子的一根铁条,像是要把脸挤进来一样,“既然醒了,把衣服脱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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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撬开了通风口的螺丝,将铁网取下来放在身后,然后从管道里钻了出来。
找到了。
并没有离开LIARA店里,但是这里已然与之前的店内奢靡豪华的风格完全不同,全部都是最简单的,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的装潢。
诸伏景光记得见佐佐木进入过这里,他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岔路口很多,但幸好科技值并不算高,并非是那种需要检测指纹声纹虹膜的防御。
他把铁网重新竖起来,并没有装好,只是象征性地摆在那里。刚立好,忽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四下看了看,动作灵敏地躲在了一个箱子后。
“我来交班。”
诸伏景光听到了有些耳熟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看到了两个花里胡哨的男人,手中明晃晃地端着枪,两个人都是店里的男公关。
“没有别人看到吧?”另一个人问道。
“没,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说话的人叹了口气,“天天巡,也没见有人过来。”
“嘘!”另一个人连忙阻止了他,“要是让老板听到,你还活不活?我们也没退路了。”
那个人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很快又收拾起心情对旁边的人说道:“今天店里来了个男客,极品,超正点,我都想象不到这种人也会来咱们这种地方。”
他们正在交换装备,利用间隙的时间说着闲话。
“哦,那你在这里,就是没被挑中了?”
“别提,他谁都没看中,连TOP1的光哥都没看上,选了那个绿川。”
“绿川?有这人?”
“就是前几天过来的那个服务生,不知道有多想不开来咱们这里。”
“算了,忍忍吧。熬过这几天,就再也不会缺钱了,到时候你反过来把他包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成,人家一来就给绿川送了个香槟塔,我在这行三年了,也才收过两次。”
说话间他们已经交接完毕,诸伏景光后退了半步,在那个人经过他面前的时候,直接出手打晕了他。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举起手中的枪大声问道:“什么人!”
诸伏景光冷静地从倒在地上的人手里拿走那把枪,根据刚刚观察到的位置,只将手伸了出去。
“砰!”
子弹贴着男公关的脸飞了过去,那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诸伏景光这才出去,轻松地制服了他。
“东西在哪。”诸伏景光的脸上没有笑容,往日被神代以知称赞过许多次的如同阳光下的海面的蔚蓝色眼睛中,此刻好像比平时深邃了许多,更像是暴风雨下的大海,翻涌着危险与令人恐惧的气息。
“在……在保险柜里……”
“密码呢?”他的声音冷酷异常,枪口指着那人的脑门,任何人见到他此刻的样子,都不会怀疑他会不会开枪这件事。
“我、我不知道……”
诸伏景光用枪托打晕了他,将这两人拖到他刚刚进来的通风口处,绑了起来。
他走到了终点处的门,刚刚没在那两人身上搜到钥匙,只能靠他自己想办法打开了。
以知在这里的话三秒不到就可以打开,但是对于没学过撬锁的人来说确实有些难。
想起曾经以知问他要不要学,被他以没有必要拒绝掉的场景,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过去怎么从来没想过,以知为什么会这些事呢?
*
听到舒尔金的过激发言,神代以知仍然很冷静,甚至换了只手撑着脑袋:“为什么?”
“想用你做实验,穿着衣服很不方便。”舒尔金自然地说道。
“……你还真是坦率呢。”即便想努力装出淡定的样子,神代以知也不禁有些无语,“刚刚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非要等到现在,你很追求自愿吗?”
“有脏东西。”舒尔金的视线落在神代以知的胸前,眉头微蹙,“不想碰。”
神代以知低下头,他今天用的是一条深蓝色的提花真丝领带,别了个乌鸦造型的领带夹。
今天才刚拿到手,已经碰瓷出了冲田白野和舒尔金两个知情人了。
“你见过这个东西?”神代以知问道。
“脱衣服。”舒尔金没回答他,盯着他的脸说道。
“才不要,我又不蠢。”神代以知伸手遮住了那枚领带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这么嫌弃这个,但总归比没有强。
“那你伸手。”舒尔金见状也没强求,换了一个条件。
“我不会上第二次当了。”神代以知的笑容里带了一丝恼意,他之前的确是大意了,现在想来就算是跑出去和横光悠斗佐佐木1v2都比被限制在这里强。
“可惜。”舒尔金将藏在袖子里的针管取了出来,很遗憾地站了起来,又回到了自己的试验台前。
……还真的是同一套啊!
不过这几句话,神代以知也差不多摸清了舒尔金的性格,靠在笼子里试着和对方聊天。
“既然我没办法当你的实验品,能放了我吗?”他直白地问道。
“不可以哦。横光悠斗一定会死,到时候我要用萨泽拉克来交换我的性命。”舒尔金用滴管将透明的液体滴进另一个试管中,下一秒,试管里的液体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神代以知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代号,昏迷前他就听对方叫过。
听到舒尔金的话,神代以知没忍住笑了一声:“比起交换你的性命,我觉得派出两名狙击手,给我们一人一枪的可能性比较大。”
舒尔金抬起古井无波的金色眸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往试管里滴加液体。
见他不回答,神代以知又换了个别的话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横光悠斗以前就认识吗?”
没有回答。
“你多大了?家里还有其他人吗?你看起来不像是日本人,是混血吗?”
“你刚刚说舒尔金是你后来取的名字,你以前叫什么?”
“和我说句话吧,小哥。我好无聊——”
“闭嘴。”舒尔金终于开口了,他拿着试管气冲冲地来到了神代以知的笼子前面,“你说话一股条子味。”
条子总算闭上了嘴。
舒尔金将手里的试管举了起来,这里面的红色浓郁到极点,反而开始消退了,已经变得浅淡了许多。
他比对着试管里液体的颜色和神代以知的眼睛,又往里滴了半滴液体,终于得到了满意的颜色。
“等这个做出来,用你的名字来命名如何?”舒尔金的气消的也快,又问道。
“……算了吧,你可能不清楚,我真的是条子。你是想让我的办公室换到监狱吗?”神代以知也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那就叫TORI(鸟)。”舒尔金说道,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子旁边,把这个试管密封好放进了架子上。
——总感觉这家伙,意外的好说话。
“你做得这个东西,成功率有多少。”神代以知换了个对方或许能感兴趣的话题,“他们说你是天才,每次都能成功吗?”
“怎么可能。成功率的话……”舒尔金果然回答了他,撑着下巴稍微思考了几秒钟,“一半一半吧。”
“那不就是Fifty-fifty……”话还没有说完,神代以知愣了愣,随口说出的词汇有些陌生,又有些生涩的熟悉。
神代以知用食指关节抵住了太阳穴,努力回忆这句话的来源。
他记得那是某天的晚上,他像往常一样等父亲回家。但是那天尤其地晚,都到了凌晨间还没有消息,年幼的以知打了几个哈欠,站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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