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沉默了几分钟后,BOSS同意了他的请求,但也提出一个问题:“关西地区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安排?”
“这段时间一直是苏格兰在处理。”上野秋实面无表情:“做的很不错,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BOSS停顿片刻,“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不过我需要提醒你,波摩,交给你的那些事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不要让我失望。”
BOSS说的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上野秋实不是很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
会议结束没多久,电脑上跳出来一个视频框,上野秋实瞥了眼备注,嘴角轻扯,点下接通。
视频里的背景有点眼熟,是琴酒那座郊外别墅里圆弧形的巨大落地窗,窗外的花园已经变了颜色,看不见盛开的鲜花,枫叶落了红,被风轻轻一吹,带下几片叶子,摇摇晃晃的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琴酒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落地窗,身上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容颜冷峻,手里还夹着一根香烟,枫叶如火,浓艳的背景也没让他的气质柔和些许,反倒被衬得更加冷淡。
上野秋实不是很奇怪他会突然打通话过来,毕竟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在意苏格兰。有时候上野秋实都会在想,这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以至于有什么动静都这么关注。
但从平时的表现来看又好像没有,要是那家伙的身份曝光,等待的只会是一个结果。
视频接通后,琴酒没开口,只是对着视频里的人上下打量,忽然一声嗤笑,将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
“听你刚才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完全瘫痪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情绪,听着却很刺耳。
“有事说事儿。”上野秋实自动过滤,心态很平和。“我等下还要去做检查。”
琴酒轻声冷哼,“你打算把关西负责人的位置让出去?”
“有人帮忙干活,挺好的。”上野秋实打了个哈欠,将背后的枕头拿到身前抱在怀里,调整坐姿,找了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
“你不也让伏特加帮忙处理了很多杂事吗?”他微微歪头,发丝在脸庞跟着晃了晃,“为了这种事特意找我……”
你很闲吗?
琴酒读出他没说完的嘲讽,视线落在屏幕上那缕晃晃悠悠最后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喉咙滚了滚,鼻腔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
“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位置很多人盯着,大少爷。”
“本来以为通过之前的事情你多少会长点记性,没想到还是这么天真。”
上野秋实明白他的意思,关西负责人的权限对组织一些人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加上他这个上司不管事,想做什么小动作很容易,对其他势力潜伏进来的人来说,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大开方便之门。
上野秋实耸耸肩,不置可否:“只要不给我找麻烦,我无所谓。”
琴酒眯了眯眼。
“还有事没,没事挂了。”
他看琴酒没再说话,撇撇嘴,将视频挂断。
屏幕转回之前开启的页面,琴酒坐在椅子上,望着电脑屏幕,摩挲着手指,轻轻扯了下嘴角。
……
贝尔摩德之前因为上野秋实的事情特地从美国赶回来,但在他回来这几天一直没出现,直到要回美国之前才过来看他,顺便把要回美国的事情告诉他。
上野秋实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去做什么,贝尔摩德没说,他也没问。但他看着贝尔摩德那张艳丽的脸,莫名有种直觉,或许是和外祖母有关。
贝尔摩德在他面前偶尔露出的怀念,大概是看到他这张脸联想到了外祖母。上野秋实不知道她和外祖母的过去,有心想问,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摩根船长和他说的那些过去只有他知道,他没办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那些年代久远的过去的,贝尔摩德和琴酒都以为他是因为摩根船长之前的挑衅和之后的骚扰烦不胜烦所以在对方决定下手的时候事先准备。
这是他在邀请两人合作时准备的说辞,恰好这两人也挺烦的,所以对他提出的事情两人都没拒绝,联手给人一点教训。
他们都不知道他从摩根船长那里知道了什么,上野秋实没说,他们也没问。
贝尔摩德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像个宠溺家里小孩儿的长辈:“那个老东西这辈子应该是出不来了,研究院里我特地安排了一些之前被他刁难过的工作人员和他一起,接下来也不会太好过,你别想这件事了,之前说好的赛马场我预约了明年夏天的票,等你伤好了来美国找我,我带你去骑马。”
上野秋实垂下眸,幅度轻微的点点头。
贝尔摩德给他一个拥抱,身子摇曳的离开病房。
上野秋实看着窗外,想到那些关照,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过了几天,灰鹅打电话过来,“老板,你之前让我盯着的那件事有结果了。”
听筒里灰鹅叽叽喳喳的声音还带着些诧异:“不过老板你怎么知道那家伙会在那种地方放炸弹?最近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警方还在想办法找犯人呢。”
“我听到下面的人回信都还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真给我蹲到了,老板,你快跟我讲讲,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快好奇死了。“
怎么知道的?做梦梦见的。
上野秋实暗自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转而问道:“人呢?”
“你没说要不要抓回来,我让人继续盯着呢。”
上野秋实想了想,“你让人把放炸弹的位置和那人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我。”
“OK~”灰鹅欢快的应了,又说:“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吗老板?要不要把人给你抓过来?”
“不用,剩下的不用管。”
上野秋实让他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收到发来的简讯后拜托医院的医护人员帮他去下面的报刊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随后把简讯转发给松田阵平。
他没打算让人知道消息是他提供的,用自己的号码发过去也没办法解释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安排人提前蹲点拍到照片。
那种情形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大。
发完消息,上野秋实把电话卡拔出来,丢到病房的抽水马桶里冲下去,回到病床上。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结局,嘴角轻轻一扯。
炮灰路人甲……啧。
猫猫眼顺利接手关西地区的权限,只要不被发现卧底的身份,组织里也没人再敢像之前一样随便对他下手,哪怕有人怀疑他的立场也不敢随便表现出来,私下调查又很难查出什么结果。
零在美国,以他的谨慎不会让贝尔摩德发现任何问题,也能顺利接触到美国那边的事情,等回到日本位置也坐稳了。
这次的事情解决了,那两个家伙也不像梦里一样在爆破组,以后接触到炸弹的几率不是很大。
还有班长……
上野秋实抿了抿唇,他让马尔科安排人盯着,那场车祸应该不会再发生。
梦里经历过的死亡节点都发生了改变,到目前为止,他们这些在故事里充当炮灰的角色都还活着。
上野秋实垂下眼,默了许久,扬起嘴角轻轻笑了下。
……
上野秋实在医院静养了好几个月,胳膊上的石膏可以拆了,医生也表示没什么问题,可以出院了,不过最近几个月还是不要做太危险的运动和搬太重的东西,免得造成手臂二次损伤。
诸伏景光记下医生的话,收拾病房里这些时间累积下来的东西时也没让上野秋实动手,看得他一阵无语。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天空正飘着雪,街道上被白雪覆盖了一层新衣,一眼望去,熟悉的街景甚至有种新奇的陌生。
没过多久就是新年,白雪皑皑的街道并不冷清,商店依旧热闹,行人也很多。
诸伏景光拎着箱子,带着人走到停好的车前,拉开车门让人上车,上野秋实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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