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秋实嘴角微勾:“不是要打架?”
脚上稍微用力挣开对方的桎梏,紧接着一个膝踢踢过去,手上也没闲着,手指紧握成拳找准对方的防守薄弱点打过去。
清晨的风带着土地湿润的草木香气偶尔拂过,两人试探了一会儿,又放开手脚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拳头裹挟着风声,力道十足的肘击,膝盖和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能听到骨头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园的林间小道上响起了其他人的脚步声,稍一分神,怕继续打下去会引起什么误会的松田阵平一个没注意,防守慢了半拍,被上野秋实一拳打在肚子上,整个人瞬间躬下身。
“啊……”
上野秋实尴尬的收回手,看着跪在地上干呕咳嗽的松田阵平,有些无措地半跪在地上伸手扶住肩膀:“你没事吧?”
“咳咳……白痴树懒,你是要杀了我吗?”
缓了一会儿稍微好点的松田阵平一手握住他的手臂,一手捂着刚才被揍的地方,咬牙切齿抬起头,额上青筋微鼓,脸和脖子都红了,看上去很不好受的样子。
上野秋实眼神心虚地飘了下,连忙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扶到旁边的长椅坐下,动作带着几分殷勤地拿过长椅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过去。
松田阵平一把接过,仰头灌了一大口,随后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还好今天没吃早饭。”
他狠狠地横了一眼身旁的青年,看着人心虚地摸着鼻尖,舔着牙齿切了一声,“所以呢,现在心情好了,可以说了吧?”
“你在生什么闷气,又或者说,你在焦虑什么?”
他的话一出来上野秋实面上的表情就出现片刻凝滞,盯着人看了几秒,眼底露出几分怀疑:“你这人真的没带什么作弊器或者读心术吗?”
松田阵平无语了一会儿:“就这还用得着读心术?”
“是你表现的太明显了,白痴。”松田阵平用手指戳了下他的额头,被一巴掌拍开也不生气,瓶口抵着唇喝了口水继续说:“不只是我,hagi也看出来了,又怕你为难不想说。”
上野秋实‘啊’了一声,下意识抿唇,也不知道是这些家伙感官太敏锐还是自己收敛情绪的功夫不到家。
“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松田阵平将喝光的矿泉水瓶放在一边,身体向后靠在长椅上,小腿搭在另一边的膝盖上,手臂大开的靠着。
“无非就是在担心那家伙。”他偏过头看向身旁:“零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对吧。”
上野秋实眼睫颤了颤。
“所以我才说啊。”松田阵平一眼就瞧出这人的想法,没忍住抬手动作很是粗鲁地压在对方脑袋上用力揉搓:“你这家伙,别太小瞧人了行不行。”
上野秋实被他弄得身体跟着摇晃了几下,面无表情地将手拍开,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对方。
眼神很有杀伤力,但松田阵平毫不在意,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不然打个赌好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身旁晃了晃,“我赌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消息回来是因为找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但是不方便联络,绝对不是你想的,因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没办法联络。”
上野秋实挑眉,“又是你的直觉?”
“嘛……”松田阵平偏了下头,朝着人勾起嘴角:“要不你猜猜?”
上野秋实:……
猜个屁,幼稚死了,烦人。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松田阵平这么说以后,上野秋实这些天来逐渐紧绷的神经奇妙地放松下来,眉眼舒展,情绪变得平和。洒落的晨光从身后如同一层薄纱披在他身上,连同身上若有似无的尖锐都被尽数收敛,变得犹如羊绒一样柔软。
这种变化十分明显,松田阵平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这份无声的信任却让人胸膛滚烫。
松田阵平无声轻咳了一下,尽管刚喝了不少的水,喉咙又再次发痒,放在身旁的手下意识地移动到旁边寻找水源,刚拿起重量已经变得微乎其微的塑料水瓶,视线余光却看到了长椅下方,在距离不远处屹立的,被身后的阳光下被照映得水面晶莹剔透的另一瓶水。
错愕在眼底一闪而过,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只是随意地放在了地上,所以手上这瓶……
咔的一声,攥紧的手指将塑料瓶捏成一团,在身旁的人看过来之前,松田阵平把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揣着手顺势从椅子上站起。
“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闻言上野秋实下意识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站起身。
回去之前,两人稍微绕了下路,去附近的早餐店买了一些早点回来。
尽管有心抱怨两人丢下自己,但无奈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出去晨练,又被早餐堵了嘴,萩原研二也只能嘀嘀咕咕的表达自己被抛下的不满。
可惜没人理他。
目送勤劳的上班族离开公寓,两个暂时的无业游民互相对视一眼。
“我去补个觉。”
“才吃完饭?”萩原研二一脸诧异,上野秋实默默点头,并没觉得自己刚吃完就想睡觉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何况今天早上还起了一大早。
“那我也要。”看他朝卧室走,萩原研二撑着拐杖连忙跟上。
卧室是榻榻米,晚上铺了床褥还没收回壁柜里,上野秋实没管身后的人,径直走到自己睡的位置掀开被子躺下。
看着泾渭分明的床褥,萩原研二不止一次在思考,或许自己之前应该买张床的。
他心里暗自可惜,也没说什么招人烦的话,在旁边的位置躺下,侧躺着静静地看着旁边已经闭上眼睛的人,无声叹息。
……
等两人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吃过午饭,上野秋实带着人一起出了门,开着车来到阿笠博士的别墅外面。
吃下解药也有段时间,药效还不稳定,所以上野秋实每隔几天都会过来让灰原哀帮忙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除了他以外,另一位服下解药的名侦探也是这样,不过两人没撞上过,上野秋实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关注这位大明星,还是之前在电视里看到对方的活跃才联想到的。
做完检查,两人又开车去了趟医院,看望老爹的同时陪着萩原研二做了趟体检,确认伤口恢复情况和什么时候可以拆掉石膏。
晚上等人睡下后,上野秋实放轻脚步来到客厅,从抽屉里取出笔记本,联络上自己认识的情报人员,从他们口中了解组织最新的近况。
可惜的是,组织这次断的很干净。
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和组织有关的人仿佛一夕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至少在明面上找不到一点有关的消息。
除此之外,他那位好同期的情况也一样。只能说不愧是当年的新生代表兼年级第一,反侦查这门课无疑是满分,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找到一点踪迹。
也没个消息传回来。
上野秋实停下敲击的手捏了捏眉心,拿起一旁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
客厅没开灯,只剩下电脑屏幕的微光映着看不出表情的脸,火光微亮,香烟被点燃,寥寥升起的烟雾和微微闪烁的火点在修长的指间亮起。
上野秋实倚靠着沙发腿,偏过头看向不远处的窗户。
有点烦。
莫名的焦躁像烧不尽的野草在黑夜里席卷而来,上野秋实忍不住捏紧手指,掌心的疤做了祛疤手术在不仔细看的情况下看不出什么异样,触碰时却能隐隐察觉到触感的细微不同。
掩耳盗铃。
脑袋里不合时宜地冒出这几个字,上野秋实抬起手将烟嘴放在唇边猛地吸了一大口,肺部和喉咙产生的灼烧感让他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眼尾洇染了殷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长吸一口气,将烟头碾灭,起身走到厨房冰箱前面,拉开柜门从里面取了一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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