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那句话什么意思。”
林澜起初还挣扎了一下,见实在跑不掉,只能暂时屈服,“我就是做个假设。”
肖盛景直觉不是,他不安地看着林澜,“为什么会做这个假设?”
林澜也看着他,眼神认真:“因为我想知道答案,如果我不走了,你会怎么样?”
肖盛景似乎意识到什么,但他不确定,他按捺着心里荒唐的想法,告诉他自己的答案:“那我会很高兴,会高兴到发疯。”
他眼睛里的东西烫了林澜一下,对方的情绪明显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他还是作死一般地好奇:“怎么发疯?”
空气忽然变得滚烫灼热,肖盛景的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他顶着那张冷静的脸,心跳乱得一塌糊涂,眼底的慌乱也一览无遗,“林澜,你知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
林澜“啊?”了一声,然后面前的人忽然起身。
高大的阴影落下来,完全笼罩了他,肖盛景弯下腰,给了他一个绝对掌控的角度,然后捧起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在他印象中的队长总是清冷自持,泰山崩于面而形不改色,但今天的队长,他似乎真的有些失控了。
他在极端的失控之下,根本无法理智,所思所想暴露无遗,亲吻比上一次还要汹涌百倍,就像潮水一样要将林澜溺死。
那种不要命的、往死啃的亲吻方式带着偏执的爱意,就好像要将他给吻死一样,林澜甚至不敢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应,因为他只要一回应,汹涌澎拜的潮水将会化作惊涛飓浪,瞬间将他吞噬……
这样用力的亲吻,让林澜再也不敢怀疑他对自己的喜欢。
他甚至已经后悔去试探肖盛景,因为他预感到,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事情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肖盛景将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情绪逐渐冷静下来,他终于松开了林澜的嘴唇。
看着他被自己吻得气喘吁吁,在自己面前展现着一个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林澜,再怎么装冷静也掩盖不了自己心乱如麻的事实……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澜被吻得喘气,他望着将他围困在椅子上的肖盛景,又开始嘴贱:“所以队长发疯,就是抱着我啃吗?”
肖盛景耳根肉眼可见地又红了,他还非常实诚地“嗯”了声,补充一句:“会天天抱着你啃。”
天天抱着啃,这谁吃得消?
林澜已经后悔告诉他这件事了,他“蹭”地一下起身,想趁机溜出去,被肖盛景手臂一捞,又给按在了椅子上。
一米九的身高在这方面完全有压迫性的优势,林澜感觉自己明明也不矮,怎么在他面前就跟小鸡仔一样?
肖盛景按住他的手,眼神不确定地观察他的表情,“所以你会留下来对吗?”
林澜发现自己在面前说不了谎,就点了点头,随后就被一个紧密的怀抱用力抱住,一点缝隙也不留。
这些日子的担心受怕、极力克制,都在这一刻无处遁形。
肖盛景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竟然会因为林澜一个点头,有种想哭的冲动。
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紧紧抱着他的肖盛景,林澜也有些触动,他摸了摸他的脑袋,有种摸大狗狗的满足感,略微心虚道:“之前找到真相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完成原主愿望的尽头不是离开,而是选择。我选择留在这个世界,我在那个世界就会死亡,所以我现在想回也回不去了,完完全全地留在了这个世界,回去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他还没说完,腰间的手又开始用力缩紧。
肖盛景埋在他怀中,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声音有些低哑:“我会对你好,林澜,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会把你在那个世界失去的一并对你好,加倍的、百倍地对你好,林澜,我发誓……”
林澜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承诺,这是他的选择,他没有想过要强加在谁的身上。
但听到肖盛景这样的承诺,他还是会觉得很感动。
“队长,既然这么感动,你能不能把你家里的游戏机拿到这边来?我想没事的时候玩一玩。”
肖盛景顿了一下,眼眶都还是红的,先前还很真情流露的人,马上又变了一副面孔:“不行,夏季赛马上要开赛了。”
林澜:“?”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吗?
肖盛景说完后也觉得自己不占理,揉着林澜的手,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矢教练知道了肯定要骂你,而且马上开赛了……”他看得出来做了很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无奈妥协:“那我周天回去拿?但你要答应我,只有每周休假那天可以玩,其他时候不能碰……”
对肖盛景来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但他却甘愿为林澜放弃自己一贯的准则。
林澜在这一瞬间,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偏爱,他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扑过去抱住他,“谢谢阿景!”
肖盛景只能叹气,反正拒绝林澜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宠溺地将他捞进怀里,想着万一真出事了那就帮他扛着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
自己喜欢的,拿命都得宠着。
第二天休假,林澜就跟肖盛景回家,鬼鬼祟祟把游戏机带到房间里藏着。
带来的当天晚上林澜就想玩,肖盛景不让,他就眼巴巴看着对方:“我打了五年职业,每天早起晚睡,战队这不让玩,那不让我玩,等我好不容易退休能玩,又被车给撞死了,穿到另一个世界还要打职业,还是不能玩……”
他越说越可怜,别说他了,肖盛景听着都觉得可怜,他摸摸林澜的头,“那今晚给你破个例?”
林澜立马亲他一下作为奖励。
破例只有0次和无数次,有时候破的多了,规矩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肖盛景时常看着林澜都会无厘头地想到一个词:美人误国。
他会突然喊林澜的名字,然后摸摸他的脸,或者是抱抱他,一整天的不高兴都会烟消云散。
有时候林澜打着打着游戏,就会感觉到肖盛景从身后靠着他,看着他玩游戏一看就是一晚上,“你不玩吗?”
肖盛景笑,将他抱紧,“看着你玩也挺有意思的。”
马上林澜就会狂按遥控手柄,原地给肖盛景表演一个高难度的旱地起跳,得意道:“看见没有,我这操作至少领先90%的人。”
肖盛景笑而不语,有时候他也会在林澜玩得正嗨的时候,忽然抢过他的手柄,“我帮你操作。”
温顺的林澜就会立马变成喷火龙,跳起来跟他抢,“我就差一点就能过关了!肖盛景!你不准动它!”
肖盛景时常觉得林澜就是一只猫。
他愿意被亲近的时候,可以摸他、抱他、亲亲他。
但要是敢抓住他的手脚限制他的自由,他马上就会跳起来给对方一爪子。
所以肖盛景只能用自己全部的耐心,去精心护养他……
“林澜。”
“嗯?”
“你说我们退役后,一起搞个电竞城好不好?”
“好啊。”
“林澜。”
“怎么了?”
“我在想我们以后打不动游戏了,干点什么好,晒太阳?”
“行吧。”
“林澜。”
“又干嘛。”
“我在想我们的将来,你在想什么。”
“我吗?我在想……这关怎么这么难过啊,靠,我就不信了……”
“……”肖盛景扶额。
训练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夏季赛开赛时间也在无限逼近。
矢权的训练方式堪称魔鬼,有时候肖盛景都有点吃不消,林澜还跟没事人一样,晚上有时候还要偷溜他房间里打打游戏。
按照他的话说就是:“我可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算什么。之前IB最夸张的时候,连手机都要上交,ipad都不让我们带进去,现在DT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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