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伤感的肖盛景瞬间冷下脸,他觉得自己替林澜感伤就是一个错误,失忆后的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为他操心,自己就会活得好好的。
“喂,队长你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想问问你在学校发生的事,你能不能把跟我有关的都告诉我?”
“行啊,一个问题200,你问吧。”
“200?你抢钱啊。”
“你之前不是吗?”
“哇,明明是你先罚我的款……”
阳光热烈,知鸟乱叫,路边一辆停下的一辆白色小轿车缓缓降下车窗,副驾驶的墨镜男伸出头看着林澜和肖盛景离开的方向,向后座的人汇报:“谢少,他们走了,要跟上去吗?”
后座的谢子路将手轻轻搭在车窗上,旋转着手上的戒指,他的手指过于纤细,宽大的戒指戴在上面显得格格不入,“阿纲,你说他是真的失忆了,还是故意装的?”
阿纲是保镖出身,他看不懂这种东西。
“呵……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了……”谢子路转动指戒,用力的动作藏着一丝暴戾,“把我给他准备的礼物送过去。”
林澜刚回到战队,就听说有人给他送了件礼物和一束玫瑰花,是个戴墨镜的西装男,东西放下就走。
“你还记得那个男的长相吗?”
陆时回忆了一下,“普普通通的长相,就是眼神很凶,隔着墨镜都感觉很吓人。”
林澜将礼物拆开,里面是一个小盒子,还有一张纸条:希望宝贝喜欢。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恰巧就是他点赞张然朋友圈的那枚。
陆时瞬间就“哇”了起来,指着他:“林澜,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谈恋爱了?是不是?是不是?又送花又送戒指。”
他一咋呼,全队的人都知道了,好奇围观过来。
林澜立马将盒子合上,脸不红心不跳地拿回房间,“别乱说啊。”
他走后陆时还在咋呼:“绝对谈恋爱了,还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
肖盛景不由地抬头看过去。
心里都凉了一下。
林澜回到房间,收到谢子路发来的消息:宝贝喜欢吗?
林澜笑,回:有点恶心。
坐在小轿车里的谢子路丝毫没有感受到冒犯,他倚靠着座椅,面前的投屏投出林澜房间的模样,因为角度问题只能拍到林澜的腰部位置,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丝毫不知道自己就暴露在针孔摄像头下。
谢子路感觉血液又在久违的沸腾,他原本以为这个游戏已经没有意思了,随着林澜的自杀也该随之结束,万万没有想到他还会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真是爱极了掌控他的感觉,越是不听话,就越想看他在面前害怕颤抖的模样……
谢子路用力摩挲着戒指,下一秒,镜头前忽然忽然出现一个狗头,朝着他“呜呜”乱吠,他当场就被吓得后退,“什么鬼?”
再下一秒,里面传出林澜“哈哈哈”的笑声,“谢少,你觉得你现在跟它像不像?嗷嗷乱叫,又咬不到人,气急败坏了是吧?针孔摄像头都能被你想到,你是打算走在违法乱纪的边缘了吗谢大少,再这样下去我以后看你都得探监了……”
他在镜头前肆意摆弄着那个狗头,搓圆捏扁,看得车里的谢子路脸色白了又青。
林澜放下狗头,在屏幕上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他轻笑着,看起来特别挑衅,“谢少下次可别宝贝宝贝地乱叫了,你这个称呼,也很犯罪啊。”
他说起,就拿起摄像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烂,那种感觉就像踩在他脸上一样。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从头到尾都是林澜在疯狂输出。
谢子路用力捏紧手指,紧得骨头都在咔咔作响,前排的司机和阿纲大气都不敢喘。
深怕谢子路生气,火烧到他两身上。
……
另一边,林澜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当时看到戒指的就知道谢子路不安好心,再仔细看玫瑰花,里面还真藏着什么东西。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带回房间里,挑衅完谢子路就一脚踩烂,和戒指一起都扔垃圾桶了。
陆时看得心疼,“别啊,你就是不喜欢也不能扔这么贵的东西啊?这看着好几万呢。”
“那又怎样?”
垃圾送的东西再好,不还是垃圾吗?
他扔完东西回位置训练,刚开电脑,收到队长发来的消息:谁送的啊。
林澜满脸小问号,他两之间不就隔了一个飞飞的距离吗,这都要发消息沟通?
林澜回:谢子路。
肖盛景皱眉:他为什么送你东西?
林澜:不知道,感觉在试探我。
肖盛景看了他一眼,有点担心:他是个疯子,不要去招惹他。
林澜:我知道,我不会跟他接触。
林澜:对了,队长,你上次说的那个姜熙,她好像不在班级群,还有另外几个跟她玩的女生也退群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肖盛景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缓缓打字:我听说她是因为得罪谢子路,家里产业受了些影响,自己也被迫转学,和她亲近的朋友也同样。
这个谢子路就这么一手遮天吗?
林澜又问:他家到底做什么的?
肖盛景:主要是房地产开发,发展到现在各个行业都有涉猎,那所贵族学校他爸爸是里面最大的校董,属于整个学校最不能得罪的人。
听起来好像是挺可怕,可惜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信谢子路隔着屏幕还能翻出浪来。
林澜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时间一天天过去,新地址也装修完毕,牧哥忽然通知他们全体搬家。
林澜本来想睡个懒觉,睡醒了再搬,结果肖盛景夺命连环扣,大清早九点就非要让他起床。
“我没睡醒,我再睡会儿。”
“行啊,你睡吧,那你的房间我不给你留了,正好陆时也挺喜欢。”
林澜哀嚎着爬起来,把衣服胡乱往行李箱里一塞,急吼吼地赶着下楼。
一下楼,就知道肖盛景为什么要叫自己了。
搬家货车来得太早,大家都没起床,人手不够,就把林澜叫下来干苦力。
林澜一脸怨念地盯着他看,恶狠狠地皱鼻,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值多少钱啊?
这可是拿过两届solo冠军、三次S赛系列世界赛冠军、以及国内外大大小小无数场比赛的冠军的手,他平常连换个矿泉水,老板看到都要咋咋呼呼地让他放下,要不是保险公司不同意,他这双手差点都要上保险了。
但肖盛景显然不管这些,还让林澜搭把手。
解决完第一车,林澜终于可以上去歇会儿。
他没睡醒,在车上颠颠簸簸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正靠着肖盛景的肩膀,他竟然也没嫌弃他,就让他这么靠着。
林澜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我没流口水吧?”
肖盛景看他一眼,又淡淡地收回,“你最好没流。”
林澜赶紧给他擦擦衣服,“没流没流,我睡觉不流口水……”
昏昏沉沉间,目的地终于到了,这边有装修的工人接应,不用林澜再帮忙,他高高兴兴地拉着行李箱跑到自己选好的房间,一打开门就被狠狠惊艳到。
床单被套都是新的,家具应有尽有,还有电竞桌椅,沙发看起来很软,就连阳台上都懂事地摆上了小茶几,还有一个立式摇篮,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比他那个阴黢黢的小房间简直不要好太多,甚至比他在原世界的房间还要合心意。
“哇,”林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背包一丢,直接扑到床上,“这床好大。”
他爬起来,又去扑沙发,“哇,这沙发好软!”
爬起来又去折腾吊床,越看越喜欢,“队长,这装修是你搞定的吗?”
他记得他当时就说过,想要一个电竞的桌椅,宽一点的,还要有柔软的沙发,喝咖啡的小茶几以及吊篮,居然全部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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