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意思,害吴医生加班了。”
“没事,那就这样说好了。”
吴明挂断电话,为难地看着谢子路,“那那那谢少,要不您先回去?”
谢子路的脸色并不算好,但也没有爆发,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动一下桌上的解压玩具,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正好我今天没事,我就在这等他。”
吴明又开始擦汗。
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林澜打完电话,回房的时候被肖盛景抓到了,他第一句话就是:“你去医院了?”
林澜老实点头,“去了。”
肖盛景皱了下眉,有些担心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给我开了一些药。”林澜把黄色的药瓶拿出来,“就是这个。”
肖盛景从他手中拿出来,拍照搜索,这竟然是一种国内搜不到的药,网上关于它的信息也含糊不清。
“这药你别吃,其他药也别吃。”
“嗯,我知道。”
肖盛景警告完他还不放心,把瓶子捏在手里,“要我帮你丢了吗?”
“别别别,别丢。”林澜小心拿回来,“上面有吴明的指纹,我得留着作证据。”
看他小心翼翼地收集,肖盛景似乎也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你想把他们送进去?”
“就算不能送进去,也总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吧,我要把他们的恶性公之于众,不能让他们这样为所欲为。”
“你不怕谢子路吗?”
林澜摇头,“我死都不怕了,我害怕什么。”
但肖盛景很担心他,他在原地踌躇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到林澜桌上记录了一堆关于这件事的线索和思路,“你写的?”
林澜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快速将自己的手写稿收好,“就随便写写。”
“林澜,你都想好了吗?”肖盛景看到他的手稿,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决心,“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我应该能帮你的忙。”
林澜整理的手停顿住了,他抬头看着肖盛景,有些不可思议,“队长你,不怕得罪谢子路吗?”
肖盛景笑了笑,伸手摸他头发,“他应该还挺忌惮我的,如果你搞不定,可以把我搬出来用。”
林澜好奇,“怎么用?说你是我男朋友?”
本来很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就破坏掉,肖盛景咳嗽两声,恢复严肃脸,“你能不能正经一点?现在医院你也去过了,事情你也搞清楚了,是不是该好好训练了?”
一说到训练林澜就崩溃,他抱着手稿,哭唧唧地拉着肖盛景衣袖,“队长,打ad好累啊,我后悔了,我能不能回去打辅助?”
现在网络上都已经把林澜吹成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谁能想到他私底下是这幅死样子?
肖盛景用力捏了捏他的脸,这件事没得商量,“不行,下来好好训练。”
林澜继续哭,“都请假了还要训练吗……”
“你请的是病假,既然没生病当然要训练。”
林澜哭死了,“但是好累啊……”
尤其是江金那个训练狂魔,他一来到DT,就好像被老大爷打转的陀螺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肖盛景把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拽出来,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拿起他的手腕,轻轻揉搓:“有这么难受吗?不是跟你说了我在楼下有办卡,让你去按一按吗?”
“我给忘了。”林澜觉得他捏得很舒服,他趴在桌子上,偏头望着肖盛景,“队长不是有洁癖吗?”
肖盛景停顿,又继续捏,“有洁癖是借口。”
“嗯?”林澜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为什么?”
“我独居惯了,不太习惯战队的生活,所以就借口自己有洁癖,避免和他们接触。”
林澜就知道他没有,都是一样的基因,不可能傻狗没有,队长有对不对?
他感叹,“队长不喜欢团队生活,当年还愿意留在又破又烂的DT,看得出来你对DT真的仁至义尽了。”
肖盛景笑了笑,没说话。
他揉完手腕放回去,优雅起身,“好了,别跟我东扯西扯,下去训练。”
林澜短暂emo了一下,又回到训练室训练,之前打辅助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打ad才意识到有多伤手。
每秒高达4次的点击走位,比辅助位整整多出5倍不止,尤其他对自己的要求还高,平时打个排位赛都尽心尽力,这就更伤手腕了,而且原主的身体太过虚弱,手腕的力度也大大不如从前,林澜还得抽时间做抓握练习,一天下来只有一个字:要死了。
“要死了,这不是三个字吗?”陆时疑惑。
“这重要吗?”林澜翻白眼:“重点是死字。”
这个字一出口,陆时和飞飞同时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惶恐地看着他,“林澜啊,你可不能再有这个想法啊,你死了比赛怎么办,DT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还有小金,你把人骗过来,他怎么办?”
江金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们,“林澜就是开个玩笑。”
陆时一把将他拉到旁边,一个劲地摇头,“兄弟啊,你刚来不清楚,林澜从不开玩笑,他说死就是真的会死。”
于是他们把林澜怎么怎么自杀,怎么怎么活过来的事给江金科普了一遍。
江金大为震惊,“他真吃啊?”
“可不是真吃啊,我陪他去医院洗的胃,医生说再晚点人就真没了。”
回去的江金看林澜的眼神,变得欲言又止。
林澜动了脖子,“好酸。”
江金赶紧给他揉揉,“好点了吗?”
林澜看了下杯子,“怎么没水了?”
江金赶紧给他接水,“怕太冷,我给你接的温水,你喝慢一点。”
林澜打完揉着手腕,“累死了。”
江金立马帮他取下头上的耳机,“要不训练就到这里吧?你回去早点休息。”
林澜看着每天都恨不得拉他打通宵的江金,满脑子小问号,“可是现在才十点。”
“林澜,”江金忽然蹲在他脚边,轻轻安抚着他的手,好像在安慰他,“我懂那种感觉,有时候我站在窗边也会有想往下跳的冲动,但那仅仅只是一个冲动,缓过来后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林澜,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想不开。”
他摆了个求婚的poss,说了一堆煽情的话,然后让他千万不要想不开。
林澜:emmm……
算了,懒得解释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回到房间里,接到吴明打来的电话:“林先生,你训练结束了吗?什么时候来医院?”
“还没有,结束我给你打电话吧。”林澜说完就挂断,扔到一边,他给自己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手机就在外面一直响一直响,他权当没听见,自顾自地洗,洗完还给自己吹了个头发,再慢悠悠地把电话接起来。
“喂,吴医生吗?我可能来不了了,战队临时要求加赛,今天的检查就取消吧。”
“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突然又不来了?你这你这……你这,我这……”
他这了那了半天,突然不说话了。
那边陷入诡异的安静,吴明似乎大气都不敢喘,沉默良久后手机里传来谢子路低沉的笑声:“林澜,好玩吗?”
林澜捏着手机,没有回话。
谢子路拿起电话,踱步到窗边,“你看看外面的灯光多美啊,林澜,就跟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的眼睛一样,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样好看的眼睛。”
“林澜,”他喊他名字的时候就像情人间的耳语,仿佛彼此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经常会梦到你,说来也奇怪,明明只见过你两次,居然想见你想得发疯,可惜你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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