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观众席沸腾起来。
没有见过芙宁娜战斗的枫丹子民早就想亲眼欣赏神明战斗的英姿。
芙宁娜也感知出气氛变了,她赶忙对达达利亚澄清,他没有这个意思。
这让达达利亚的神情变为遗憾和失望。
而那维莱特不得不把跑远的话题又一次拉回来,提醒达达利亚本次审判的目的。
“达达利亚先生,我再做一次解释,本场审判的目的,是为了找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
那维莱特的话说到一边,灯光突然暗下来。
下一秒一道聚光灯陡然亮起,聚焦在观众席上。
在光的中央,娜维娅坚定的对众人宣布,“凶手不是他!”
看到娜维娅众人不禁惊呼怎么又是她。
上次林尼的审判案就是她出面提供了证据。
那维莱特看到娜维娅沉默了几秒,随即他提示道,“娜维娅小姐,这是你第二次采用这种方式打断审判,鉴于在上次审判中,你引出关键证人,我姑且没有追责你的行为。”
“那这一次,我仍然要引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关键证人。”娜维娅直截了当的回应。
这个变故让众人纷纷来了兴趣。
就在坐在高背椅上的芙宁娜也换了个姿势,准备听听娜维娅掌控谁。
娜维娅却没有直接说出名字,反而是对那维莱特确认道,“这一次进行审判,是为了找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主使对吧?”
“是的。”那维莱特没有否认。
“假设我接下来的指控能成立,达达利亚先生自然会是按照无罪审判?”娜维娅继续问道。
那维莱特这次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确定好这两点,娜维娅点点头,接着她大声宣布,“我要指控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玛塞勒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以及是在背后贩卖乐斯的幕后主使。”
歌剧院内因娜维娅的指控陷入沉寂。
几秒后,有人提出一个问题,“玛塞勒在歌剧院吗?”
作为回答,又一束光打下来,正好落在人群中面色凝重的玛塞勒身上。
现场观众纷纷转过头,去看在聚光灯下的玛塞勒。
被众人围观,玛塞勒也无法推辞。
在审判席的那维莱特更是见到他在,直接让达达利亚先下台,他先处理完有指控方与被指控方的审判。
比起匿名指控,有明确指控人的指控在审判中天然拥有更高的优先级。
达达利亚见状也没多说,直接回到观众席,随便选了个距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坐下。
然后他发现坐在他身边的赫然是空和派蒙。
“旅行者,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达达利亚热情的说道。
“嘘——”
派蒙做了个让达达利亚小声的手势。
“嗯?”达达利亚不明所以。
“你的戏份结束了。”空压低声音说。这下达达利亚更加的茫然,他的戏份?他的什么戏份?
当初他得知自己被审判,还是通过报纸。
可能他是全枫丹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被指控的人。
达达利亚皱起眉头,他细细思索了几秒,最终长呼一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决定等看看后面的发展再做决定。
这时候娜维娅和玛塞勒都登上台。
“玛塞勒先生,你是否需要代理人?”那维莱特在指控方和被指控方到场后询问。
“我应该是不用找代理人吧,我感觉娜维娅是误会了,才认为我是凶手。”玛塞勒用笃定的语气说。
那维莱特得到确切的回复后没有耽误时间,宣布开审。
最先开口的是娜维娅。“在讨论少女连环失踪案之前,我想必须先追溯不义的卡雷斯案件,它的真相是串联起少女连环失踪案和乐斯的钥匙。”
“娜维娅,卡雷斯先生,也就是你的父亲,他是我的恩人,是他在白淞镇接纳了无家可归的我。”玛塞勒皱起眉头,“再说案件发生时,我和你都听到外面有枪声才冲出去查看。”
换言之,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
娜维娅没有反驳,她在听完玛塞勒的话之后,要求调出当年的档案。
“可以。”那维莱特同意了这个请求。
很快警卫员送来了卷宗交给那维莱特宣读。
打开卷宗,那维莱特看到对案件的总结,然后将其如实念出,“案发当天,刺玫会在属于卡布里埃商会的庄园中举办宴会。”
“宴会途中,宾客突然听到屋外传出两声枪响,随即众人闻声前往声音出现的地点。”
“在庄园的空地内,嫌疑人卡雷斯手握铳枪,在他的对面,受害者中弹身亡,在场人员当即报告警备队。”
“经过现场勘察,警备队没有找到另外的枪械,因此推断第二枪制造了致命伤,第一枪为打空。对此卡雷斯本人没有否定,更无抗辩之意思,选择决斗证明自己的清白。”
“最终卡雷斯在决斗中身亡。”
当卡雷斯死去,这起案件也被搁置,久而久之大部分人接受了他是凶手这一推断。
这些调查档案也被束之高阁。
要不是今天娜维娅重新提起或许再也没有人会想讨论这一起案件。
而娜维娅听着案卷上关于她父亲死亡的总结,内心涌出悲愤之情,这更让她还以父亲清白的想法变得坚定。
于是在那维莱特说完之后,娜维娅补充了其他案卷中没有提到的细节。
“那天是雨夜,同时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些衣服,但在场无人丢失服饰。”娜维娅说完看向那维莱特。
“案卷中是有记载。”那维莱特肯定道。
娜维娅有了那维莱特的回复,接着讲下去,“根据在林尼审判中,原始胎海之水能溶解枫丹人的特性,我推测那身服饰属于一名被溶解的枫丹人。”
“所以在案发现场,存在第三个人!”
娜维娅一口气讲出自己的推断。
观众们纷纷点头,在过去没有原始胎海之水能溶解人这个信息之前,案发现场存在第三人这个说法是无法成立的,但现在不同。
再加上对愚人众的栽赃,所以观众们相信娜维娅的话。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只听玛塞勒不解的说,“可是这些证据并不是指向我,总不能因为是在我的庄园里,就与我有关吧?”
“确实,这些信息不指向你,但是指向另一件事,那就是为何幕后主使要这么做。”娜维娅深吸一口气,将她父亲早就知道乐斯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的线索讲出来。
“他不讲出来,选择接受栽赃,是他不这么做,我将会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下一个目标。”说着娜维娅取出那封送到她父亲手里的威胁信。
那封威胁信一直被迈勒斯保存,如今拿出来,是为了当成证据。
在警备员的协助下,这封信被交给那维莱特。
经过验证,那维莱特宣布证据有效。
这下在场的观众开始叹气,坐在高背椅上的芙宁娜更是抿了抿嘴唇。
按照娜维娅说法,卡雷斯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才选择接受污蔑,失去名誉。
迟来的真相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就在这份情绪中,玛塞勒近乎是冷酷的又说出那句话,“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娜维娅听到她这么说,收起悲痛,缓声回复,“时机。”
说完她罗列出玛塞勒的行动轨迹。
不论是在她父亲被污蔑的案件汇总,还是在对林尼的审判中,玛塞勒都有出场。
“两起案件都涉及将人溶解,如果凶手不在现场时刻紧盯,是绝对不可能将溶解的时机把握得如此准确。”娜维娅说完再次看向玛塞勒,“今天你好像不准备出席。”
“我也是临时审判才接到我要出席的通知,进而才来到歌剧院。”玛塞勒佯装无奈的说,“娜维娅,我不是审判的爱好者,我不能天天泡在歌剧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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