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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4)

作者:匿名咸鱼 时间:2021-05-31 08:31:46 标签:HE 治愈

  水扑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吵醒了薛覃,他连忙关火,空手就想去端砂锅,刚摸到两端就被烫得缩回手,不过这点痛比起他平时咬指甲和倒刺的痛实在不算什么。

  他凑近砂锅,闻到粥的甜美香气,满意地笑了,苍白的脸被热气氤氲,有了血色。他瘦得下巴又尖又细,脸上只一双眼睛大却无神,挂在他瘦得可怕的脸上稍显滑稽和荒诞。

  他小心翼翼用勺子把锅里的粥舀进保温盒,拧紧保温盖,又穿上昨天那套衣服出了门。

  打车去了严玦的医院,他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在哪间病房,他打开手机,这支陪伴他多年的手机在昨天充好电之后又复活了。果然有人在群里发消息,说严玦在302。

  他不想坐电梯,幸好在三楼,他打算走楼梯去病房。走到三楼,还没走到病房就听到门口有声音,他皱眉,埋怨这群不懂事的人。

  他几步走上前,众人叽叽喳喳转过头,看到是他,又震惊了。

  想薛覃的确是很奇怪的人,主动参与聚餐,今天还主动来看望老同学,但他从未在群里说过一句话。

  薛覃杵在原地不走,穿着昨天沾着火锅味的外套,围巾乱糟糟的围在脖子上,头发遮住了眼睛,帆布鞋上还有去菜市场买菜回来沾上的污渍,像他这个人一样,到处都是讨嫌的味道。

  他想进去,大家堵在门口看着他,护士刚好来巡房顺便给病人换点滴,看到病房门口一群人,凶道:“这么多人来堵在这干嘛,来看家属一个就够了,全都跑过来别人不休息吗?”

  护士虽然连带薛覃一块骂了,但他却觉得出了口气似的,心里不停的点头。他又犯错了,像昨天严玦说“我们两个一起的”一样,自作多情的把自己算在“家属”那一栏。

  今天来看严玦的人加上薛覃其实也才5个,薛覃看了一圈,赵力,曹阳,还有两个说不上名字的人,好像有一个就是昨天让严玦自罚三杯那个人。

  薛覃就近跟着护士走进病房,走进来他才看到严玦手上还打着点滴,面色苍白,闭着眼睛在休息。他是受过严玦现在的苦的,他妈妈以前在家经常晕倒,他学会了在突发情况时如何不动声色地应对,守着救护车来的时候,心肺复苏就是在那段时间学会的。

  昨天听到赵力对电话那头的形容,想严玦大概是心力交瘁连续加班几天,盛情难却下参加同学聚餐,还被灌了那么多杯酒。

  他早知道,这群人不安好心。

  护士把严玦快输完的那瓶点滴换了下来,又吊了一瓶新的。病房里人有点多,护士也不知道谁是家属,就对他们说:“好了,看完了就散了吧,他恢复得挺好的,输完这瓶就可以回家了。忌烟酒和大鱼大肉,他一天都没吃饭就喝酒,你们也是心大啊。”

  二十好几的男生,在病房里被说得低下了头,昨天那位始作俑者更是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护士交代完就端着药去下一间房了。

  严玦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

  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然后又转眼珠看了一圈周围,薛覃就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他熬了一早上的粥,赵力看到严玦醒了过来,连忙走上前,薛覃被推到一边。

  “严玦,醒了?”

  喝了一晚的酒,此刻喉咙干得快炸裂,严玦一句话都回答不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大家回头才看到江月月站在门口。昨天她跟着严玦一起到的医院,一夜没回家,估摸着严玦快醒来了,趁天亮去医院门口买了点粥,回来就看到病房现在的场景。

  江月月几步走到严玦病床边,问他口渴吗,娴熟的用棉签蘸了点水然后涂在严玦干裂的嘴唇上。

  赵力咳了一下,说:“严玦,大家来看看你,昨天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最近这么忙,还灌你酒。我们人多也不好久呆,就麻烦月月再辛苦一下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去看江月月,她红着脸不说话。他又接着说,“我们就先离开了,有机会请你吃饭。”几个人跟阵风一样来得快走得也快。

  江月月把粥放在病床边,粥是在医院门口买的小米粥,本来想回家亲自给严玦熬,又怕一来一回时间来不及。

  严玦眨了眨眼睛,无声地谢谢江月月。江月月抿起嘴唇笑了笑,一夜未休息的脸带了点倦意,也多了些令人想要保护的脆弱。

  薛覃是在江月月走到严玦面前帮他用棉签涂嘴唇的时候走的。

第六章

  他忙活一整晚,脑子里只装得下严玦昨天躺在地上的样子,一心想着要熬最好的粥,坐最早的车去看他。他一厢情愿喜欢他八年,像个瘾君子一样靠那点喜欢吊命。这八年,他有意无意地去过严玦的大学无数次,只要没有外界干扰,他可以跟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日复一日重塑那份喜欢。

  直到江月月出现。

  昨天在厕所门口听别人说那个位置是留给严玦和江月月的,他如同自欺欺人般说服自己那只是别人的臆测。后来被严玦晕倒的事情打断,那点不愉快早已抛在脑后,直到今早上来到医院看到江月月在严玦旁边得心应手的照顾他。

  她居然也给严玦买了粥。

  赵力刻意的成全,江月月羞涩的表情,他一大早赶来这就好像是为了见证他们多相配一样。 他想他就是个小偷,偷偷跑进主人的房间,偷窥别人的感情,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罪。

  是了,比昨天那场聚餐还早,他早就是个无法融进人群的怪物。他凭什么跑到医院来看他,他凭什么给他熬粥。

  他凭什么。

  他后怕起来,想自己真是不知足,食髓知味一次次想要靠近严玦。之后便从医院门口的凳子站起来,提着自己那只新买的保温盒,走了回去。

  冷风吹得刺骨,他迎着风在萧索的街道低着头走。他裹紧那件沾满火锅店味道的衣服,像穿着一件蓑衣。保温盒提在手里不停地拍打着大腿,时不时让他从满头思绪中醒过来,薛覃觉得大脑现在好像被上了发条的闹钟,一直叮叮叮响个不停。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家,然后他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躺在沙发上。

  久不出门的他,这两天已经超负荷运转了,休息够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去拿书包。书包还丢在角落,他把书包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杯子。

  是昨天吃火锅时严玦递给他的那只杯子。杯子下面还印着xx火锅的字样,红色的正楷体,土到离谱,他却好像喜欢极了,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尝试着去找昨天严玦握的地方,想也是镜中捞月的事情。他把杯子拿去洗了洗,然后把它连同昨天的那件外套一起放进了书房。

  薛覃有个书房。

  里面放着这么多年对严玦见不得光的喜欢的证据。一个破烂的篮球,几排他喝过的水瓶,严玦的证件照,获奖作文原稿,他的发带护腕,还有几百张薛覃画过的严玦。如今又多了一些东西,一个杯子,和严玦昨天拉过他衣袖的那件衣服。

  里面的每件东西他都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收集的,趁午休没人的时候偷偷跑去严玦的座位,拿走他一两样东西,像严玦这么受欢迎的人,遗失几件文具而已,第二天又会有人送过来。而且他偷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被人污蔑是小偷,当事人估计也懒得计较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他居然还在想如果被发现了,第一时间是要保护好那些东西,而不是解释为什么。

  手上的创可贴经过一夜的折磨,边缘翻卷了过来,黑色的污秽黏在上面。他撕下来,被保护的皮肉透着新鲜的白,与旁边的皮肤有着明显的反差。

  薛覃想,我应该是干净的。

  于是他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浴室热气蒸腾,他身体本就不好,从昨晚到今天只吃了几口菜,胃里空空,又频繁走动,他走出浴室时几乎快站不稳。

  扶着墙站稳,他深呼吸了几口,给自己灌了一口不知道几天前的水,走回那个沙发继续坐着,然后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通常他一天醒过来就是在家坐着发呆,不管什么时候醒过来他都跑到客厅那个沙发上坐着看窗外。他很喜欢看外面,光是看对面那栋高楼不同时间段反射出来的光打在自己家的哪个位置,他都可以看一天。但是他就是没有力气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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