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昨晚被他折腾得不轻,不然也不至于这个点都还没有醒。
这次他没有再丢人了吧。
终于把碎掉的自尊心给找回来了。看来这一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再坚持坚持说不准下次就能试试洛洛推给他的那些文章姿势了。
晋远的指腹在江鹤睡熟的睡颜上游走了一圈,慢慢滑到他的肩胛骨,指尖略略发烫。
他清楚地记得昨晚,江鹤的背部线条肌肉是如何呈现成一条一条紧绷的线条,汇集在腰间,使得哪里紧致火热不已,让他差一点就缴械投降了。
晋远抱着江鹤光滑的腰腹,又有点心猿意马,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邪念全都给丢掉了,慢腾腾地撑起身来,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中午十一点了,刚好起来做饭。
他掀开被子,走下床,脚刚一踩地,双腿微微发颤,从腰部直钻天灵盖的酸疼,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忙不迭地又坐回到了床沿边,手覆在腰间上不停地揉搓按捏。
好酸、好疼。
昨晚为了让江鹤更舒服,冲撞得太狠了,腰负荷太重,连膝盖也有点微肿。
晋远按压了一会儿不起作用,趁江鹤还没有醒,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了一片他平时贴肩胛骨的药膏来贴在腰上。
看着白皙的细腰上贴着的一片米黄色的膏药贴,晋远不悦地抿了抿唇。
得了,刚找回来的自尊心,又被这要被这半残不残的身体给砍去了一半。
贴好膏药,晋远忍着疼穿好衣服,拖着发颤的双腿去盥洗室里洗漱了一通。
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起了一道来信息的轻响声,他拿起看了一眼。
晋静:“我现在可以回来了吗?”
晋远:“可以。”
回完消息,晋远就把手机扔在了一旁,拾起昨晚江鹤放在墙边的玫瑰和山茶花,拿剪刀修剪了一下,插在餐桌上的花瓶里。
还没等他弄完,门口就传来了开门声,他抬眸看了一眼,见提着行李箱回来的晋静,诧异道:“这么快?”
晋静放下行李箱,顶着一对熊猫眼,精神有点萎靡:“在楼下等了一早上了,能不快吗?”
晋远无视了她话里的语气,问她:“你眼睛怎么了?”
晋静走到晋远跟前,撇撇嘴:“你还好意思问我眼睛怎么了,你穿成那样,还带个男人回家,我能睡得着吗?”
被戳破,晋远也没慌,淡定地修剪着手中花束的枝桠:“你不是说什么也没看见吗?”
“我……”
晋静被晋远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左右望了望屋里,没见有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悻悻然问:“人走了?”
“没有。”
晋远插好花,扔掉不要的枝桠,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一句:“还在屋里睡着呢。”
晋静惊了一下:“他睡你,他还能睡到这个点还不起,体力这么不好?”
晋远不悦地颦了颦眉,纠正道:“不是他睡我,是我睡他。”
“……”
晋静沉默片刻,上下打量着晋远那细瘦的小身板,啧嘴不信:“你可拉倒吧你,就你这样的通常都是被宠的那个。”
要问晋静为何这么清楚,还不是她昨晚睡不着,爬起来看了一夜的资料,甚至为了了解这个圈子她还加了不少同性恋帖子和论坛。
虽然她也不太相信自己的弟弟是同性恋,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相信也得相信。
对于晋静的不信任,晋远也懒得解释:“爱信不信。”这是他和江鹤之间的事,旁人怎么看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晋静见晋远说得这么信誓坦坦,而且也确实是自己弟弟先醒的,将信将疑道:“行吧。”反正再也没有什么比她弟弟居然喜欢同性的事更震撼她了。
晋远将玫瑰与山茶完美地交融在一起,使得空间不怎么宽裕的客厅里多了几抹亮色,扔掉多余的枝桠,抬头不见晋静还有要问话的意图,开了开口:“你……”
“你就没有别的要问的了?”
晋静别扭道:“问什么?”
“问你为什么喜欢同性?问你为什么要跟同性谈恋爱?问你为什么要带同性回来过夜?”
“这些事情通通都已经发生了,再问又有什么意义。”
晋远顿了顿,有点惊讶:“你不反对?”
得益于晋静看了一晚上的资料,她抿了抿唇:“这种事是天生的吧,我反对有用吗?”
她虽然迟钝了点,但也不是毫无感觉的。明明早在晋远第一次穿女装被拍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猜测了,是出于对晋远的信任才没有去怀疑什么的,现在事情摆在面前,她顶多是惊恐了点,倒也不至于被吓到。
而且晋远多高傲一个人啊,若不是喜欢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舍得放下尊严去穿女装,一辈子能遇上个非他不可的人,挺不容易的。
晋远不敢置信:“那你这就是接受了的意思了?”
“我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晋静耸耸肩,“我好歹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匪夷所思吧,但也不至于干棒打鸳鸯的事,并且你下半辈子又不跟我过,你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晋远认真听她说完,舒心地笑了笑,真心实意地向她道:“谢谢姐。”
晋静把目光从晋远那张还带着些许情意的笑脸上挪移开,咬了咬唇,颦着眉担忧地说道:“就是我这里好过,可你有没有想过爸妈,爸妈不似我在模特圈里见多识广,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上个时代,要是知道你们这事,我估计得崩溃,你可得想好了要怎么跟他们交代。”
晋远刚还熠熠生辉的眼眸,一听见这话立马黯淡了下去,带着些许犯难。
“嗨,”晋静见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在晋远的兴头上泼冷水的意思,忙挽救道:“没准你好好说说,他们会同意的也说不一定,毕竟爸妈从小就疼你。”
“嗯。”晋远点头,认真道,“我过年回去会好好跟他们说说的。”
—
晋远在厨房做好饭,并用同城快递给江鹤买了一套衣服,送进卧室,见江鹤正好醒过来。
他将衣服递过去:“醒了,正好起床吃饭。”江鹤刚睁开眼,意识还有点朦胧,声音沙哑地问了一句:“几点了?”
晋远看了一眼时间,稍许得意:“接近一点了。”
得到时间的江鹤微微愣了愣,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晋远挽了挽衣袖,轻咳一声,尽量淡定地安慰道:“纵欲过度过后会比较累,睡到这个点很正常的。”
“不是这个,”江鹤刚睡醒,脸上还带着淡淡地倦意,他在晋远的枕头上蹭了蹭,惬意道,“是你的床太舒服了。”床上满满都是晋远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让人觉得很安心很舒适,不自觉地就忍不住想再多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晋远才不相信,他坚信一定是自己昨晚弄得太猛了,才致使江鹤太累睡到了现在,是江鹤自尊心太强不肯承认才这样说的,他也不戳破就是,见他有点赖床的意思,笑道:“再喜欢我的床也要先起来把饭吃了不是。”
江鹤又在晋远的床上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从穿上爬起来,接过晋远给他准备的衣服,从床上下来,干净利落地穿上。
看得害怕他像上次一样站不稳,早早地伸出手去接他的晋远,尴尬不已地将手给收了回来,见他没有半点行动困难地再房间里走动着,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就没有哪里不适吗?”
江鹤疑惑:“嗯?”
晋远在他平滑的腰腹位置轻轻捏了捏:“这里不酸吗?”
江鹤摇摇头,很诚实地回道:“不酸啊。”
晋远的手又往下落了落,低声问他:“其他地方也没有哪里不适吗?”
江鹤还以为晋远是在关心他,摇头道:“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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