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见他如此,微勾着唇角从床上坐起来,将自己和江鹤的位置来了个调转,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顺着手臂下滑,扼制住江鹤的手腕:“你舒服了,是不是该就轮到我了?”
江鹤没太懂晋远在说什么,轻声发出疑惑:“嗯?”
晋远顺手扯过他刚放在床边的西装领带,怕他挣扎,直接把江鹤的手给绑了,白皙纤长的食指在他布满汗渍的轮廓线上游走了一圈,眼神晦涩难懂:“现在,让我来教教你男人和男人之间究竟应该怎么做,好不好?”
双手被束缚住,江鹤看着晋远褪去平常温顺听话的容颜,又变得肆意而张扬起来,终于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了。
男人和男人之间除了他们之前的那几种做法,难道还有别的?
江鹤正疑惑不已的时候,晋远突然坐起了身,在床柜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盒子里面沾了些液体,沿着他肌理线条滑落,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
顿时,江鹤的浑身就是一僵,他脑袋一阵嗡鸣,他以为他已经了解得够彻底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这样。
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起来,无声地向晋远发出抗拒。
“别怕,”晋远俯身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江鹤,一张绝美的容颜还漫着刚才的潮红和暧昧,尽情地朝他散发着魅力,“做下方的那个会更舒服,”
“你不想更舒服一点吗?”晋远亲吻着他,像个堕落天使一样,一步一步地引诱着他,“你不想更刺激一点吗,你不想比现在更满足一点吗,你不想完完整整地得到我吗?”
“你看着我,”晋远强迫江鹤看着他,问道:“喜欢吗?”
江鹤望着面前每一寸容颜都带着魅惑的晋远,心上颤了颤:“喜欢的。”
若不喜欢,当初也不会因为一张照片而起了继续交流的心思,若不喜欢,也不会一眼沦陷,若不喜欢,也不会明知道他是男人依然无法自拔。
晋远纤长的睫毛下垂,犹如撩人心弦的羽毛:“喜欢就好好享受好不好。”
江鹤抿紧唇线,在内心做着挣扎。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诡异到他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晋远吻着他,继续诱哄:“相信我好不好,我会让你舒服的。”
“而且你不是说过都已经把我接受了,就没有再不能接受的事了,现在这样还不能够接受吗?”
江鹤一张还带着余韵的脸,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晋远失落地颤了颤眼睫,他知道现在这样对一个直男来说有点强人所难,轻叹一声,放开了江鹤,故作轻松地说道:“算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被江鹤给吻住了,唇齿交汇间他听到一道声音很轻的答应声:“好。”
晋远的眼睫瞬间扬了上去,更加用力地含住江鹤,指尖自他腰上滑落,感受到江鹤在他怀里轻颤,声音温柔了又温柔地轻哄着他:“别怕,相信我。”
江鹤闭了闭眼,全身心都交给了晋远。
是啊,他都已经把晋远给接受了,还有是他不能够接受的。何况,就像晋远说得那样,只是普通的身体接触,其实根本就满足不了他身心的渴望,不过是寻求个自我安慰罢了。
如果真像晋远说得那样,要比现在更满足,他想,他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只要这个人是晋远,全心全意喜欢他的晋远,也是他所喜欢的晋远,他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够接受的。
双手被领带给桎梏着,他没有挣扎的余力,那种诡异、酥麻的感觉再次入侵他的大脑,尽管心里上还是有点不舒服,可身体上好像并没有产生强烈的不适感。
晋远做既轻柔又缓慢,熬过了最初的不适感,随着时间的深入,江鹤竟然在这种诡异的感觉里找到一丝舒适感来,冷却下去的体温再次升高,身体也跟着发出颤栗而又兴奋的感应。
察觉到江鹤的异样,晋远轻吻着他的额角,笑着问他:“没有骗你,是真的舒服吧。”
江鹤直视着晋远那张笑得星河璀璨的容颜,喉结颤了又颤,轻轻地嗯了一声。
晋远笑着含含他的耳垂,嗓音打着转的撩拨:“待会儿还有更舒服的。”
说着他拾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在床上的银色小包装袋,放在唇边用牙齿撕开,朝江鹤挑眉轻笑:“放在裙子里面的,两个?”
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使得江鹤心脏一紧,紧接着对上晋远满脸调戏的神色,他蓦然躁红着一张脸,不自在地偏过了头。
晋远追着他偏过去的脸,亲了亲他,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今晚两个都用掉好不好?”
晋远说完,也不给江鹤开口反驳的机会,强势地封住了他的唇,舌尖扫过他唇中的每个角落,勾着他的舌头,缠绵纠缠。
让所有的钝疼感都淹没在唇齿之间,只余下强势的占有。
晋远抱着江鹤肌肉线条流畅的劲腰,看着他往后仰起的喉咙里吐出嘶哑的闷哼声,张嘴含住那凸起不断滚动的喉结。
听得江鹤的闷哼声最终都化为一道道勾着媚态的低吟声,他慢慢舔吻着他的耳廓、脸颊,脖颈,轻嗅着他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偷偷暗恋了三年的人,他小心翼翼去接触的人,他原以为一辈子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人,在这一刻终于完完全全地成为了他的人。
江鹤的眼眸逐渐氤氲,头发也濡湿凌乱,有细密的汗珠自鼻尖溢出,粗喘声一声比一声重,身心彻底被打开时,他感觉有股蚀骨的酥麻感从筋脉里爬出来,流淌过他的全身,使他溺在一朵既窒息又舒服的云彩中。
这种感觉明明是奇怪的,但他却奇迹般的不反感,甚至有种偷到腥的小猫一样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餍足感,还想要更多。
空荡的卧室里堆满了旖旎的气氛,伴随着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晋远体力渐渐不支,他伸手替江鹤拨了拨额前的湿发,微喘着在他耳边低声问他:“这样是不是更舒服,更容易获得满足。”
江鹤努力睁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透粉着一张脸,紧抿着唇不说话,但身体的真实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晋远也不强求他回答,吻了吻他,勉强撑着因为体力不支而逐渐眩晕的脑袋,准备去盥洗室里草草地洗漱一下。
然而,尝到甜头的江鹤却是不准备放他走了,手脚都牢牢地勾着他,昭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还要?”晋远被他动作逗笑,轻轻蹭了蹭他,“你当熬粥呢?”
可能是考虑到晋远的低血糖,江鹤想了想,又慢慢松开对他的拘束,正准备放他自由。
但下一刻,转身离去的晋远却又突然将他紧搂进怀里,用力亲吻着他:“只要你喜欢,熬一夜粥也行。”
第72章 熬粥
说是做一夜,可晋远做完第三次的时候,头就晕得不行了,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温柔地亲了亲江鹤表示安抚,而后就搂着他劲瘦的腰肢,心满意足地睡死了过去。
他觉得,他虽然没有做满一夜,但也差不多做到快天亮了,而且,在他身体不好的状态下,能够坚持三次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第二天,当他从刺眼的阳光中醒过来,入眼的第一眼就看见江鹤云淡风轻地坐在床边低垂着眼眸看书的时候,一瞬间破防。
第一次,哪有攻方还没有醒,受方就先醒的,他的能力有那么差吗?他很清楚地记得昨晚江鹤也对他说过“慢一点”“轻一点”之类的话,按理说不应该啊。
可能是察觉到晋远的动静,江鹤看书的动作一顿,从阳光中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道:“醒了?”
“嗯。”晋远轻抿了一下唇,不太开心地从床上坐直身来,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自然滑落。
江鹤的视线在他布满吻痕和齿痕的身上定格了几秒,稍稍挑了挑眉,笑了笑:“怎么看起来好像是我把你给欺负了一样。”
晋远跟随着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了一圈,他的皮肤又白又嫩,平时被江鹤亲一下都会有不轻不重的印子显露出来,更何况是昨晚那样被江鹤蹂躏了一番。经过一夜的沉淀,昨夜那些痕迹都青青紫紫地从皮肤上浮现了出来,遍布全身,瞧上去竟然有几分惹人可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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