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一下子问到点子上,冯瑜面色微囧:“的确有不少大公司在接触他们,不过这家公司的老板很轴,不愿意打包出售,只愿意共同合作。”
共同合作说白了就签合同,签几年,使用限制、范围,等等都是对方说了算,想要扩展经营还得采取对方意见,麻烦得很,现在的大公司都习惯了自由,怎么可能愿意被一家新公司掣肘。
江鹤又问:“ABC黄总也没有拿下来?”
黄开鸣最喜欢用钱砸人,基本上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拿不下来的,这套完美的语音系统没道理他看不上。
冯瑜点头:“没有。”
江鹤挑眉:“够犟。”
“先接触看看吧,”江鹤将手中的文件仔仔细细地反复看了一遍,“不过我也更倾向于打包买下来。”
就像冯瑜说得,既然这款语音系统能够将他们旗下所有的板块链接在一起,那么他们就不能受到任何的掣肘,因为智能这个东西不用还好,一用根本就取消不掉。如果共同合作,一旦在这个使过程中,他们受到对方任何一个环节的组挠,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这个情况是江鹤所不能允许的,所以江鹤的选择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冯瑜也是清楚这点的,颔首应下。
接下来冯瑜又说了几个项目,江鹤都表现得兴致缺缺,甚至听着听着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冯瑜见状,立马中断了解说。
“没了?”江鹤久久没有听到冯瑜的声音后,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
冯瑜摇摇头:“没有了。”
倒是还剩下几个可有可无的项目,不过她看江鹤完全没有兴致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嗯,”江鹤挣扎着从椅子上坐直身体来,将最开始冯瑜递给他的文件抽出来,“那就先把这个微创手术系统敲定下来吧。”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这类项目,而且看样子这个项目并不能给他创收多少,但是江鹤还是想要去尝试一番,不为别的,只要能够创新医学科技,为病患减轻痛苦,这就够了。
有些事总要有个领头羊,江鹤不介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冯瑜走后,江鹤觉得全身发冷,整个人都疲惫得厉害,实在没有精力继续工作下去,干脆关掉电脑,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休息。
他这一觉睡得特别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有好几次想醒过来都醒不过来,等他艰难地从睡梦中睁开眼才觉得不对劲,忙不迭地拿起手机给微信最顶上的联系人发了一条语音,而后就继续陷入到了昏睡当中。
夜半,晋远和何洛还有陈涵三人还在酒店里和甲方公司谈着合作。
虽然方案定下了,但是价格还没谈拢,在没签字前一切皆有变数,所以这顿饭很重要。
别看甲方公司的负责人都是女人,喝起酒来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晋远有低血糖喝不了太多酒,何洛更是从小到大就没有喝过酒,他们三个人里面能顶事的就陈涵一个人,她一个人招架甲方公司多个人还能不落下乘,看得晋远和何洛两人叹为观止。
好不容易把价格谈拢,哄着甲方负责人把字签了,都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将甲方负责人一个个都送走后,晋远看着瘫着椅子上不想动弹的陈涵,走过去问了一声:“陈姐,还好吗?”
“还行,”刚刚眼睛里还带着留意的陈涵立马清醒过来,“就是肚子有些撑。”
“我去前台帮陈姐要杯蜂蜜水。”晋远也知道陈涵今晚辛苦了,这会儿难得显露温柔。
“不用,”陈涵清醒地摆摆手,“我没醉,缓缓就好。”
何洛看着陈涵身旁的两瓶空掉的白酒瓶,震惊道:“两瓶白酒下去居然还没有醉!”
陈涵笑着抬起一支她没喝完的酒瓶给何洛面前的杯子倒了一点:“尝尝。”
何洛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居然是甜的!”
“除了最开始的那瓶是酒是真的酒以外,剩下的全都是糖水兑的,”陈涵看着他俩直笑,“你们年轻人学着点吧,做人不能太实诚了,实诚了吃亏的就是自己。”
不说别的就说今晚,她要是全喝真酒,两瓶半的白酒下去,直接就能喝得她进医院,所以她提前就给酒店老板塞了点钱,用这点钱换她少去一趟医院,太值了。
何洛这个马屁精立马上线:“陈姐你真厉害,刚才看你醉醺醺喝醉的架势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喝的是假酒。”
“不是我厉害,”陈涵摇头,“是生活在提升我的演技。”
晋远听他们说话,一时半会还不会回去,想到今天的钱还没转,拿出手机准备将钱转了,刚一划开手机,一条语音消息就弹了过来。
他站起身到包厢外听了听。
江鹤:“小瑜,我可能是发烧了,状况很糟糕,得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医生了。”
语音里的江鹤声音嘶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如果不是晋远多听了两遍,甚至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晋远听完消息,看了看聊天框里的时间,他发消息的时间是九点,而这会已经快十二点了,三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找错人了。
晋远给江鹤弹了好几个语音都没人接听后,终于坐不住了。
第19章 照顾
晋远不太清楚,过去的三个小时内,江鹤的助理有没有发现不对劲带了医生去给他救治,或者江鹤自己发现信息发错了人找医生看了也不一定。
他只知道,他现在联系不上江鹤,在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前,他不敢拿猜测去赌,何况他也赌不起。
晋远匆忙跟还在包厢里聊天的陈涵和何洛打了一声招呼后,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奔去了江鹤的酒店,无论如何他得去看看情况,才能安心。
刚一下车,他就看见江鹤的助理冯瑜跟高新羽的团队有说有笑地从酒店大门出来,上了一辆商务车,驶进了夜色中,看情形完全没有发现她老板的病况。
江鹤这次出差就带了冯瑜一个助理,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助理完全没有人可以照顾他,现在冯瑜不在,在酒店里烧了三个小时的江鹤怎么办?
晋远顾不上去想其他的事,他拿手机搜了搜附近的药店,一家家寻过去买药。
这个时间点,正常的药店都已经关门了,晋远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开着门的便利药店,他冲进去,向店家说明情况后,也不管能不能够用得上,乱七八糟地买了一堆急匆匆跑回酒店。
晋远在酒店前台报了江鹤的名字和房间号:“我朋友生病了,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不行的,先生,”酒店两位前台连连摇头,“必须得经过客人同意您才能进去。”
晋远态度强硬:“可是他现在生病了,很有可能正处于昏迷中,如果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两位前台对视一眼,无法处理这种情况,只好把他们的值班经理叫过来。
值班经理了解清楚情况后,再次与晋远核实了一遍江鹤的信息,确认无误后,给江鹤的客房拨了电话,无人接听,他们才肯放晋远进入。
幸运的是,酒店里的医生是随时值班的,了解到晋远所说的情况后,还派了一名医生与他同行。
房门一打开,晋远看着躺在床上,整个蜷缩在一起烧得浑身泛红的人,提着一大袋子药的手都在隐隐发颤。
他无法想象,如果今天晚上江鹤没有将救助的消息发给他,而是发给其他不重要的人,会发生些什么。
此刻他只能庆幸,庆幸他把消息发了自己,别人或许不会管他,但他不会。庆幸之余,他又有些内疚,内疚自己没有早些看到消息,早点看到消息也不至于让他难受这么久。
晋远稳了稳呼吸,看着给江鹤做检查的医生,轻声问道:“情况严重吗?”
“幸好来得及时,”医生给江鹤量了量体温,吐了一口气:“三十八度,也不算是很严重,我先给他喂两粒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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