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陈涵早就盯上了何洛和晋远这两人,谁叫他们两个长得好,派他们出去和合作方沟通,这项目进度也能提高一大截不是。
奈何何洛性子太跳脱不像是办大事的料,而晋远性格又太过于冷淡,私下里都不太愿意跟同事相处,要是派他出去,这哪里是像去谈合作的,别怕是去要债的。
好在两个人在一起性格还可以互补一下,加上前几天的聚餐上,陈涵发现晋远也并不是不近人情的那一类,可能是有点慢热,但人还是挺好相处的,所以才有今天这出。
何洛也没急着答应,又问道:“能出去透透气当然好了,就是不知道食宿住行公司都给报销吗?”
“当然,”陈涵拢了拢秀发,“我们公司又不是什么小气的公司,项目谈得顺利,回来奖金也少不了你们的。”
其实这也算是变相的一种提携了,对于何洛来说答应下来也无妨,但他得看晋远的意思。
晋远对此没什么想法,他也没有一口回绝,只是说道:“我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等我去医院看过后再给您答复。”
话没有说明,拒绝的意味却已经在里面了,陈涵再失落也只得点头应下,客气地嘱咐晋远注意身体后,就离开了。
她走后不久,也到了下班时间,何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晋远道:“真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
晋远再次摇摇头:“不用。”
下午吃了那么多糖,他已经缓过那阵难受的劲,完全没有再去医院的地步,正好过段时间,他要去医院查血糖,倒时候一起看也是一样的。
何洛外三确定晋远没事后,才放心地与晋远分开。
晋远面色苍白的回到家,晋静见状忙给他泡了一杯葡萄糖:“怎么搞的,最近不是都有好好补血糖吗?”
晋远大口大口饮下葡萄糖水,苍白的脸色才有所好转:“不知道,可能是前段时间太累了。”
晋静闻言不悦道:“都说了你们那个破公司不适合你,你还是趁早辞职得了。”
晋远没有回答晋静的话,他喝完杯子里的葡萄糖水感觉整个人都要甜得发腻了,忙去洗了个苹果出来一边慢慢啃着解腻,一边拿手机给他常用的账户例行每日一百元的转款。
转完款,他又拉开微信看了眼,见整个微信还是跟过去几天一模一样,静悄悄地没有一条消息。
他垂下眼,洒落一片月光,心想,这场他自导自演恶作剧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他点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像,拉出聊天框,一面咬着苹果,一面开始打字。
yuan:我想了想,我那天的照片是不是太冒犯你了。
yuan:对不起。
yuan:我不是故意的。
yuan:不知道你会不喜欢。
yuan: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yuan:我就是太寂寞了,想找个人聊聊,没想到会这样。
yuan:既然你不喜欢,我还是换其他人吧,不打扰你了,再见。
最后一条消息发出去还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晋远立马就收到了回复。
江鹤:不打扰。
江鹤:没有不喜欢。
江鹤:不用说对不起。
江鹤:不冒犯。
江鹤:在忙,没看到消息,抱歉。
晋远看着对方如此迫不及待回过来的消息,微微眯了眯眼,咔嚓一声又咬下一口苹果,慢慢咀嚼着,并不着急回复。
过了几分钟,对方似乎有些着急,再次发了条消息过来。
江鹤:还在吗?
晋远用牙齿叼着苹果,腾出手,慢慢打下一个字。
yuan:在。
对方似乎松了口气。
江鹤:抱歉。
yuan:为什么要道歉。
江鹤:为我没有及时回复你消息而道歉。
yuan:嗯。
江鹤:还生气吗?
晋远取下叼在嘴上的苹果,想了想试探着回复过去。
yuan:不知道。
对面可能在思考怎么回复,聊天框下面一直在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消息发送过来。
很久很久之后,对面才发过来一条消息。
江鹤:抱歉。
yuan:哦。
江鹤:是我不好。
江鹤:不要生气了好吗?
江鹤:[猫咪蹭蹭]
对面可能是真的急了,居然破天荒地发了一张表情包过来。
上次晋远偷瞄江鹤的手机,他的手机里干干净净的,除了与工作相关的东西就再没其他,现在也是难为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这样一张表情包。
yuan:没有生气。
yuan:只是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这两条消息之后,对方陷入到良久的沉默之中,半天才回过消息来。
江鹤:还像以前就行。
晋远将吃完的苹果核轻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里,刚才苍白到吓人的脸色慢慢地开始在恢复红润,他低着头微微勾了勾唇,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手指不停地在手机上按压着,消息一条条从他指缝中钻出去。
yuan:那我还可以喜欢你吗?
yuan:那我还可以约你吗?
yuan:那我还可以给你发照片吗?
江鹤:都可以。
yuan:真的吗?
江鹤:真的。
yuan:[开心到转圈圈]
yuan:你真好。
江鹤:也不是很好。
yuan:怎么说[疑惑]。
这次对面打了许久的消息,晋远的手撑在下巴下,用手指不断把玩着手中的手机,绕有兴致着地等待着。
江鹤:虽然不反对你发照片,但还是想对你说以后这种照片最好还是不要再出来了。
yuan:为什么。
江鹤:对你不好。
晋远就像个什么也不懂的懵懂小女孩一样,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句话。
yuan:对我哪儿不好了?
第11章 约吗
yuan:对我哪儿不好了?
江鹤看着手机里的这条消息,愣怔片刻,他想起那天晚上在浴室里顺着水流被冲走的东西,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无比地尴尬。
以至于尴尬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江鹤也是个男人,他也具备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能力,对自然生理上的事并不陌生,可他从未想过,有天他居然会对着一个素未蒙面的人的照片,做出这种事。
这让他很羞愧,羞愧到好几天都不敢打开手机,甚至看见对方给他发的消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
他向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自那晚过后,他却开始犹豫起来。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其中的关系。
他是一个很公私分明的人,工作上的事从来不带回家里做,宁可在公司熬到深夜,也不愿意下班在家办公,家里的事就更不会拿到公司上来说。
对他来说,家人是家人,工作是工作,他把每个区域都划分得渭泾分明,从不越界。
这个叫媛媛的女孩已经是他手机里特立独行的一位了,他先前想,在工作之余,能够有这么一个有趣的聊天对象倒也不错,但没想过事情会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对不是相亲对象,甚至连暧昧对象都称不上的人做出亵渎对方的事,该怎么解决。
或许将她删除,让一切回归正途,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但他好像做不到。
江鹤一时犯了难。
“江总,江总。”江鹤发了许久的愣,还等着他做决定的冯瑜实在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江鹤回过神来,放下放在下巴下的手机,迷茫地看着她:“啊?”
冯瑜奇怪地看了江鹤一眼,将一叠文件放在他面前:“您看这个策划怎样?”
江鹤清醒了些,拿起文件翻了几页,摇了摇头:“不够新颖,过于老套,有些地方太繁琐,客户追求的是极简模式,功能多听上去很不错,但实际上很多都用不到,最后只能成为一堆占内存的累赘,拿回去再重新做一份吧,多从客户角度去思考。”
冯瑜认真听完江鹤的建议,一一记下,带着废弃掉的文件到一旁去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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