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轻笑,一本正经地解说道:“景伯伯是我大伯的家属啊。很厉害一Alpha。”
江百晓简直要羡慕哭了,但他也是真开心,抱着池矜献又摇又晃的。
“咔哒。”
陆执推门进来,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过了两遍,几乎错眼不眨。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话,学校里最近总找他是常事。
“哥你回来啦。”池矜献看见他眼睛就会下意识一亮,像见到了光似的。
陆执先是“嗯”了一声,拉开凳子坐下,而后漠然问:“说什么需要抱在一起?”
江百晓搂着池矜献肩膀的双手霎时一僵,瞬间就将自己的爪子收了起来。
摆正态度后他还迅速地对池矜献小声道:“现金,以前你追陆神我还总怕你受委屈呢,毕竟陆神家门槛儿太高了。现在?哎嘿你们真般配!”
池矜献被他说的两只眼睛都弯起来,非常开心
他对陆执说:“哥,今天你好帅啊。”
陆执木无表情,反问:“今天?”
池矜献笑得更开心了:“每一天!”
“转回去,”陆执垂眸,说道,“学习。”
“好嘞。”
……
任家的事情尘埃落定,一夜之间联盟里就像没存在过这家人似的,别人提起来都觉得晦气。而经此,联盟里也更加注重“第二性别”的事了。
他们销毁了能被找到的所有药品,重新推翻并颁布了新的联盟法律。
往后如果还有人敢触及违背自然法则之事,就是与所有联盟人类敌对,比反社会、想要谋反的罪行还要严重。一经发现,法不留情。
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只是事情过去后,饭后谈资渐渐变淡,陆上将的儿子陆执不顾昔日情谊、冷心冷情的说辞就跟着传开了。
毕竟是他先将这件事平铺在了大众眼前。他年纪轻轻,离成年都还有段时间,可他现在就有这样的决断,甚至比他父亲陆自声还要出风头。
他在高三这一年,就给很多人都留下了是个永远不会谈感情的疯子的形象。
但这些都是学校外的大人们认为的,学校里的还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大多都还天真无暇,没这样的念头和想法。
又是周五放学,池矜献跟在陆执身边送了玫瑰情书,即将要告别时,他喊了一声:
“哥。”
喊完便垂着眼眸不再说话,似是有话要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所以只好安静地想措辞。
陆执耐心地等他,道:“怎么了?”
对方的回应给了池矜献莫名的勇气,他抬头直盯进陆执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哥,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认识啊?”
深秋了,一天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下午放学后的温度裹挟着凉风,直往人的脖颈里钻。
但并不让人觉得冷。
陆执不自觉地轻眨了下眼,清醒了些。他问:“什么?”问完他又眨了次眼,语速几乎有些快地说道,“认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问我?自己不知道么?”
闻言,池矜献眼睛微亮了起来。他睁着过于明亮的眼眸,立马道:“你还记得任毅然截我那天,我犯病,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被打过一管针剂吗。”
就是‘第二性别’。
陆执说:“嗯。”
池矜献道:“有一个叔叔他打我,我很害怕,我爸和小爸找到我的时候,他们说我发烧。”
“我不知道真假,因为我记不起那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幼儿园是在哪里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小学一年级在哪里,我想不起来。”
他胡乱解释一通,也不知道陆执到底听明白了没有。陆执只是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像是在消化池矜献所说的。
半晌,他才低声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问。不是不记得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得问。”池矜献说,问,“哥,我们小时候认识吗?”
这样说着他的表情都带上了一些紧张,还带着抹希冀,让人都不忍心对他说出否定的答案。
可陆执问他:“因为生病忘记了?”
“对啊,真的,”池矜献急于解释,“哥你信我,我爸和小爸都能作证的!”
“但因为我生病的原因,他们没有跟我讲过小时候的事。”
陆执没理他,又问:“不是故意、假装不记得?”
“当然不是,”池矜献道,认真的几乎有些执拗,“我那么喜欢你,要是知道小时候就和你认识,那我得多开心呀!”
方守已经在路边等了好几分钟,今天陆执要跟池矜献说话,也没提前朝他这边看一下以示让他等会儿。
他降下车窗想清楚地看看校门口的俩人干什么呢,就见陆执的嘴角忽而卷起了一抹笑意,再接着是眼睛略弯起来,那张永远带着攻击性、棱角分明的脸上是真真切切地被笑容填满了,方守直接被惊了一跳。
他心道,这心情得多好啊。
池矜献就站在陆执面前,与他之间的距离连一米都没有,那笑直接跳进自己的瞳孔深处,池矜献都不敢眨眼睛,只愣愣地看着陆执。
不多会儿,他耳朵热了,再不多会儿,他脸颊也热了!
下一刻,他喉结猛动,开始狂咽口水,明显起了昭然若揭的色.心。
“陆执你……你,”池矜献结结巴巴地开口,说,“你诱导人犯错,是、是不对的。”
“认识。”陆执笑意未收,这样说道。
“啊?”闻言,池矜献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开心的简直要跳起来。他大声道,“真的认识呀?哥我和你还做过小竹马呢?”
陆执:“嗯。”
“那我小时候追你吗?”
“追。”
“怎么追的?”池矜献脸色发红,不知道到底是想知道以前的事,还是只是单纯的激动。
“我见你第一面都是先做什么呀?”
和现在一样,送玫瑰。
但在此时渐晚的凉风中,陆执说:“拥抱我。”
第44章 既然这样,你跟我住。…… 随着时间多一秒的流逝便越发暗沉的天色里, 凉风从四面八方缓缓地吹来,形成了一股冷。可池矜献却丝毫感受不到,他只觉出了令人不可思议的暖和。
陆执一手像往常一样握着单肩挎着的书包带, 另一手便在池矜献扑过来拥住他时、下意识地抬起来半环住了他。
池矜献在对方的怀里抬起脑袋,好像正在与恋人撒娇。他用一双此时离人极近、过分明亮的眸子直盯着陆执,里面全是控制不住的兴奋的光亮:“就像这样吗?”
陆执没说话,呼吸声却似乎变轻了,几乎让人听不见。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池矜献的腰上, 半晌才说:“你都不问真假……就这样抱过来。”
语气里有些反应未及,行动便只好凭借意识行事。
因此话是这样说出了口,他的五指指尖却在话落的同时, 不自觉地收了一点力度。
池矜献轻笑了一声,搂得更紧了,他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都相信啊,问什么真假。”
况且有便宜不占, 要他先问话,这不是池矜献的性格。
现在既然抱着了,问不问也就无所谓了。池矜献道:“不过哥你既然这样说了, 那你现在告诉我, 我小时候见你真的都是这样做的嘛?”
由于身高的原因, 陆执半拥着他时,眸子会下意识地半垂下来盯着怀里的人。
他的眼瞳极黑, 里面清晰地印着池矜献的脸,视线发沉,且沉得好像要让所有东西都不自觉地深陷进去。
暗含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危险。只有池矜献,永远不会妄加揣度他陆哥的心思,还认为这是一种偏爱。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
“真的。”陆执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天下午池矜献跑回家的时候, 欢快地像个野兔子,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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