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风一把勾住他的腰,忽地将人抱起。
“诶你慢点,”任南野双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脖颈。
“踩稳了我再放手,”宋玉风将人轻轻抱离地面,让任南野的双脚踩在自己脚背上。
任南野重心往下,搂紧他,脚底站稳后才拍拍他肩膀说:“可以了。”
宋玉风扶在任南野侧腰的手却没松开,他恶作剧地挠了下,专门挑他怕痒的地方。
任南野慌乱后退,连忙伸手阻止他:“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来啊,”宋玉风就喜欢他炸毛的样子,逗得越发来劲,“不客气个我看看。”
任南野笑着往后躲,腰身弯成一道月牙。
“够了够了,”任南野笑声清脆,他仰起脸,“我不行了。”
“不行?”宋玉风抬手环紧人,将他困在臂弯间,一本正经地说:“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帮你练练?”
任南野反应了几秒,才发现宋玉风在调戏自己。他不接话,不然这茬就没完了。
“真别闹了,”任南野薄汗岑岑,松口求饶,“肚子都笑疼了。”
见他气喘,连脖颈都红了,宋玉风这才放手。
万顷晚霞露面,天际无边的艳像一副浓郁的油画。任南野背靠栏杆喘了几口气,后背丝丝凉意入骨,才觉得缓过劲来。
“还疼么?”宋玉风抬手覆在他小腹揉搓。
任南野摇头,说好多了。
他每天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单独和宋玉风待在一起这段时间,不用思考不用工作,什么都不用想。
天地寂静,晚风轻柔。
手掌往上,宋玉风摸到他被水汽濡湿了的衣领,眉头微蹙:“又忘记擦头发了?”
说着,他扯下搭在脖颈上的毛巾,罩住任南野的脑袋。
任南野身上的那件衬衣松垮垮地挂着,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平直的锁骨。
宋玉风像揉猫,给他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任南野问他今晚想吃什么。
宋玉风边帮他擦头发,边点了几个家常菜:“糖醋排骨、葱爆里脊、咸肉蒸蛋、肉沫烧茄子,还有——”
“停停停,”任南野失笑,“怎么尽是荤的?”
宋玉风一手随意地搭着他的侧腰,说:“那再煮个三鲜汤。”
抬头看墙壁上的钟摆,傍晚七点。
任南野轻笑:“这么多菜吃得完么你?”
宋玉风点头,神色无虞的在他耳边说:“再加一个你都没问题。”
任南野:“..........”
玫瑰色的绯红刚爬上任南野的脸颊,一阵慵懒的乐曲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措不及防钻进了耳廓。
“隔壁那家,”宋玉风见他仰头张望,偏头听了会儿,说:“放唱片呢。”
间奏随着晚霞洒满了整座阳台,蔓延出一片灿烂秋色。
任南野侧耳,是他喜欢的曲调,便跟着哼了两句。
宋玉风揽住他的肩,笑道:“你觉不觉得这首音乐很适合跳舞?”
音落,他带着任南野,在并不算宽敞的小阳台旋身起舞。
任南野踩着他的脚背,跟着宋玉风缓慢的移动,动作有点笨拙。
两人看着彼此,都在笑。
细碎的光晕飘洒,勾勒得任南野好看的眉眼愈加柔和。
他笑得露出整齐白糯的牙齿,神色天真,晃晕了宋玉风的眼。
宋玉风看得着迷,挨过去,想要吻他。
“不在阳台,”任南野忙往后一躲,不隐蔽的地方,他怕邻居窥见他们的亲密和秘密。
宋玉风短促地笑了声,拎起毛巾,罩住两人的脑袋,说了句:“这样就看不见了。”
嗓音沙哑,含糊,最后一字被宋玉风融化在齿间。
任南野眼睛被毛巾挡住,只照得进丝缕余光,他在宋玉风给予的亲密里感到头晕目眩,眷恋地回应。
柔软紧贴着厮磨,慢慢咬碎两具影子间的暮色黄昏。
比起毫无间隙的肌肤相亲,任南野更喜欢宋玉风的吻,他喜欢和他交换呼吸、心跳,感受宋玉风唇面的纹路和温度,与他的一腔柔软相缠,吻得陶醉且珍爱。
任南野像偷吃了一颗蜜桃味糖果的小孩,一个吻就让他心满意足。
他逐渐后撤,该给宋玉风做晚饭了。
启料那人不是如他一般想,摁住任南野后颈的手用力,钳住他。
彼时的温情开始变味,宋玉风张嘴的瞬间立刻变作侵占和撕咬,他的占有欲和攻击性让他化身猎豹,再一次显露出要把这只小野猫拆吃入腹的蛮横。
跌跌撞撞的,两人就滚到了主卧里。
“等、等下,”任南野费了好大劲儿才稍微推开一点困住他的宋玉风。他咳了声,说:“快喘不过气了。”
宋玉风胸膛轻微起伏,脸色稍红,给他喘息的机会。
“再来。”见人呼吸渐平,宋玉风倾身过去。
“你是不是有瘾啊?”
“是啊,”宋玉风勾起唇线,“答对了。”
“你——”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任南野又被宋玉风堵住了话语。
“不、不是饿了么,”任南野肩膀瑟缩,宋玉风附在他耳畔,正细品慢尝。
兴致来了,宋主任才不管肚子,他埋首在任南野颈窝里蹭,“有你就够了。”
任南野:“..........”
“宝贝好香。”
宋玉风弯腰,抬手逮住任南野的脚踝,这人浑身上下都漂亮,连踝骨都细腻如琥珀,脚背纤细白皙,紧绷时,起伏的青筋会时隐时现。
经过无数个夜晚乐园的实践和探索,宋玉风意外的发现,这是任南野的命门所在。
任南野果然不受控的升起一股巨大的颤栗,那是被准确猎杀的无措,喉间随即逸出了轻哼。
“别、别——”任南野嗓子软得不像话,像含着一颗甜腻的糖。
“别碰这?那碰哪?”宋玉风又坏又邪,逼问道:“嗯?”
痒意钻进任南野骨头缝,脚踝被他捉在手里,宋玉风仿佛捏住了他的命脉,他无力反抗。
宋玉风温柔仔细抚过那块骨头,恶劣的,故意的,愈加过分地逗弄他,顺着他的脚尖,一点一点吻下去,房里响起的滋滋水声像拍打礁石的海浪。
任南野要坏了。
“宋......”任南野几乎喘不上气,手指攥皱了被衾,“宋.......”
他说不出完整的字。
宋玉风桎梏着他,垂眸看去,那腰有种如隔云端的美感,如一道清丽月牙。
“宝贝,”宋玉风勾勾唇瓣,任南野还在抖。他手探对了位置:“喜欢么?”
任南野还穿着那身衬衣和西裤,衬衣凌乱地披着。
宋玉风抓住他,做坏地揉了一把,问道:“继续吗?”
任南野还在喘,却猛地一个翻身,掀翻宋玉风坐过去。
宋玉风一怔,直愣愣地看着他。
在这件事上,任南野从没这么主动过。
“你——”
“嘘,”任南野眼里冒着小火光,踝骨还在痒,那是宋玉风留下的细微触感。
这次换任南野捂住宋玉风的嘴巴,他一手死死压着宋玉风不让他动弹,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今晚让我来?”
这个方式.......没试过。
宋玉风心里突感一阵欢悦,表面却很平静,他注视着任南野, 视线从他的眉眼移到弧线精致的薄唇,暗哑地说:“好啊,我一定全力配合。”
床边放着一条领带,墨绿色。
任南野弯腰,一把抽过来。
宋玉风背靠床头,主动伸出双手,神态从容。
“捆绑?”宋玉风说:“之前那些玩腻了?想换个新花样?”
“闭嘴。”任南野几乎是贴着宋玉风的鼻尖说话,接着用领带将他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宋玉风任由他动作,眼神意味深长。
“下次用手铐,”宋玉风勾起一边嘴角笑,说:“更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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